结果睡到半夜,朦朦胧胧间睁开眼,他就看到楚鹰的黑漆漆的鸟头从窗户外面伸了进来,幽怨地?看着他。
差点以为自己被黑色鬼影袭击的赵飞宇:……
一边骂骂咧咧,赵飞宇一边打开门?钻了出去:“你还有脸晚上来找我?。”
楚鹰硬气地?说:“不能全怪我?。”
赵飞宇听到楚鹰的话就来气:“墙塌的那次,难道不是你想乱搞吗?”
无?话可说的楚鹰:“其他时候不是我?。”
难不成还是他?好像其他时候还真是他这个?没节操的人类。赵飞宇顿时变得一脸乖巧,心虚地?说:“咳咳,责任我?也有一半行了吧,反正下次不能在家?乱搞。”
上弦月在云中若隐若现,森林一片寂静。楚鹰牵住他的手,耳根泛红地?问:“别的地?方?就可以?”
赵飞宇环住楚鹰的脖子,一跃挂到了对方?身上,亲过对方?有些发烫的耳根,笑嘻嘻地?说:“这里都可以。”
……
第二天,赵飞宇带着蛋蛋去了彩鹦的新住所——办公楼的办公室。
秘书处的办公楼和神庙一样由石头搭建,分别设立了管理?户籍、农业、生产队和市场工作的几个?办公房。彩鹦住在最?右边的一间小屋里。
这是得有多热爱工作呀!赵飞宇打量着单独开辟的小房间,困惑地?说:“你怎么直接住这里了?就近搭间小木屋也好啊。”
彩鹦取出一只火把?,激动地?说:“石头屋子可以插火把?啊,这样有些事?情我?晚上也能处理?了。”
果然还是热爱工作……赵飞宇提醒说:“那要注意防火了,别把?资料给烧了。”
“神子大人,所有的统计资料都在旁边的屋子里,不允许带火把?和油灯进去。”彩鹦把?旁边的小门?打开,带着赵飞宇走了进去。
石窗开在了很高的地?方?,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亮了大半间的石屋。赵飞宇瞬间被震撼了,几十个?书架上,密密麻麻的放满了一摞一摞的树皮纸。
“怎么会这么多?”赵飞宇随手拿了一摞开始看,记载的是今年的田地?承包信息。
树皮纸很硬,他们?就像古人刻竹简一样,用指甲在树皮上刻字,很难把?字刻得很小,一张树皮纸也记录不下多少?东西。
彩鹦也有些头疼地?说:“这还不算什么呢,旁边还有两间屋子也都全放满了树皮纸。这些信息又?不好废弃,等秋收之?后又?有一大批统计数据的树皮纸不知道该放去哪呢。”
赵飞宇:……
这不光是占地?面积的问题了,人要脸树要皮,再这样继续无?止境的剥树皮,树都要被他们?剥死了!林业资源丰富也禁不住这么造作啊!
长叹一口气,赵飞宇挠了挠羽发说:“走亲访友,还访出工作来了。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要想办法改进书写工具,先把?纸和笔造出来!”
第二张纸
赵飞宇紧急成立了一个造纸研究小组, 又招聘了一批临时员工,再从文?字培训班拉来一批即将毕业的学生过来实践,把这个草台班子搭了起来。
扫视过下面一排懵懂的双眼, 赵飞宇无奈地问:“听明白这个纸是什么?东西了吗?”
赵飞宇期待的目光注视着文?字培训班即将毕业的阿五。
阿五低下了头?。
众鸟摇头?:“不懂。为什么麻可以变成树皮纸一样的东西呢?它明明是一丝一丝的。”
赵飞宇无语地说:“我要你们思?考的,就是怎么?把一丝一丝的麻变成树皮纸那样一张一张薄片状的东西啊!”
一只小鸟灵机一动说:“我们把麻线像织布一样纺织在?一起, 不?就是神子您要的纸了吗?”
赵飞宇更无语了:“那东西我们已经有了,叫麻布……纺织作?坊就能买到, 不?需要再发明创造了。”
彩鹦倒是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对啊,神子大人,我们可以用麻布替代树皮纸!用羽毛沾墨鱼汁在?麻布上书写,这样一块麻布可以写好多字呢,麻布卷起来也不?占地方。”
这是什么?馊主意啊?赵飞宇反问彩鹦:“请回答, 一条狗重的亚麻原料, 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纺成线, 又需要多长时间能够织成布?最后能织成几块布?”
彩鹦自己统计的数据, 她比赵飞宇更了解答案,顿时像被抽走了精气?神,弱弱地说:“用这个代替树皮纸, 好像确实奢侈了一些?。”
大部分树皮纸好歹是建木屋的副产品,他们都是先把树皮扒了做纸, 剩下的木芯再拿去?做建材。只有树皮纸不?够用的时候, 才会直接去?白杨林里剥树皮。
不?过最近树皮纸不?够用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从火炕上站起来,赵飞宇拿起手中的树皮卷成筒状,敲在?桌子说:“算了, 我先给你们做个不?成功的示范,你们大致了解一下纸是个什么?东西!”
其实他已经不?太记得如何造纸了, 但?刚穿越的时候,他在?住的那个树洞里刻过不?少乱七八糟的知识,就是怕自己穿越的越久,忘记的越多。
所以造纸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那个已经塌了的地洞+树洞挖出来。
“呸!看到顶部的树墙上刻着东西了吗?”赵飞宇用手在?口?鼻边扇着弥漫的灰尘,对着还在?挖掘地洞的鸟儿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