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厨房拿了个勺子,赵飞宇把果肉刮成糊糊状,喂到蛋蛋嘴边。没想到蛋蛋看了一眼勺子,把头一低,脑袋插进翅膀里,一副我不?看我不?听我也不?想的样子,表示拒绝。
赵飞宇纳闷地说?:“哥哥,你有没有发现蛋蛋最近变挑食了,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楚鹰摸了摸蛋蛋的嗉囊,不?像以?前那样鼓鼓囊囊,板着脸问蛋坚强:“为什?么不?好好吃东西?”
幼崽挑食可不?是?好事,长的不?够强壮很容易夭折。
蛋蛋垂头看了眼自己坐着时,肚子堆起的三层肉,又瞟了一眼架子上放着的小鸟摆件,表情沧桑地说?:“我胖!丑!少吃!”
赵飞宇笑喷了,用手肘拐了一下?无语的楚鹰,憋笑地说?:“果然是?你的好儿?子,和你一样臭美。”
每天梳理n次羽毛的楚鹰:“我也没他那么臭美……”
赵飞宇捏捏蛋蛋肚子上的肉肉,劝说?道:“宝贝啊!你这?不?是?胖,你这?是?长大了,长壮了!雏鸟都是?你这?样的,这?叫婴儿?肥,不?信你看你阿七叔叔。”其实阿七也挺胖的……
蛋蛋黑亮的小眼睛期待地看着赵飞宇:“爸爸,也这?样?”
赵飞宇翻找了一下?原身的记忆,发现羽鹰从小就是?那种苗条纤细的漂亮鸟,这?个身体的体重巅峰大概就是?现在了,被穿越来的他吃胖的……一年时间实现了从赵飞燕到杨玉环的转变。
虽然骗小孩不?太好,但赵飞宇还是?说?了句善意的谎言:“爸爸小时候也这?样,长大就抽条了。”
蛋蛋放心了,就算吃得多,长大也会和爸爸一样漂亮,那他可就放心大胆的吃了!
赵飞宇把苹果泥又往前递了递。蛋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秋风扫落叶一般把苹果泥炫完了,还眼巴巴看着勺子。
一勺又一勺,蛋蛋很快吃完了三个苹果,心满意足。
不?过表面上说?蛋蛋不?胖,晚上趁蛋蛋睡着了,赵飞宇又纠结地问楚鹰:“蛋蛋是?不?是?真的有点胖啊?我看领地的小鸟都没他那么胖,虽然圆滚滚的很可爱,但会不?会不?太健康?”
楚鹰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蛋蛋不?胖,因为他见过的哈斯特幼鸟里,蛋蛋确实是?数一数二的重量级选手,只?能和赵飞宇说?:“以?后让蛋蛋多活动,走路别抱着,让他自己走。”
即将独立行走的蛋蛋:我还只?是?一个刚满月没多久的宝宝而已!
……
趁着夜色,候鸟们一批又一批,披星戴月地上路了。夜幕是?迁徙途中最好的庇护,他们日夜兼程,仅在白天短暂休息,错开绝大多数猛禽活动的时间,向?着温暖进发。
赵飞宇也收获了院子里最后一批向?日葵和花生,又去小河边采摘了山楂。低矮的山楂树,在赵飞宇堆土保温的措施下?,经历了寒冬,又度过了酷夏,顺利结出?了果实。
一部分被赵飞宇切片晒干,另一部分和蜂蜜熬煮制成了果脯。
忙忙碌碌间,彩鹦的砖终于烧好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赵飞宇正在收拾独立行走的蛋蛋搞出?的烂摊子——翻倒的衣柜。
监督蛋蛋把衣服一件件的收进柜子里,赵飞宇清点了一下?数量:“还有件绿毛衣呢?”
蛋蛋艰难地用爪子和喙把衣服叠好,再艰难地把衣服放回衣柜,气喘吁吁地说?:“在外面。”
赵飞宇:“外面?”
已经从小黄鸡大小,长到老?母鸡大小的蛋蛋噔噔噔跑到窗前,结实的小腿用力?一蹬就跳到了窗户上,翅膀指着外面的几只?玩闹的哈士奇说?:“那里……”
赵飞宇脸色一黑,正准备生气呢,就听到彩鹦在外面喊:“神?子大人!我终于把砖烧完了!”
“什?么?烧完了!!!”赵飞宇大喜,也不?管绿毛衣是?不?是?变成狗玩具了,跑到厨房和正在做饭的楚鹰交代了一声,就“抛妻弃子”跟着花枝招展的野鹦鹉去看砖了。
跟着彩鹦飞到采红粘土的河边,赵飞宇不?得不?感叹,鹦鹉果然是?高智商的鸟类,任务完成的出?类拔萃。
彩鹦在粘土开采地的附近选定了一个呈乁_型的坡面,挖了五六个升焰窑。坡陡就挖成竖穴式,坡缓就挖成横穴式,膛口在坡下?面,窑室和排烟口在坡上面。既方便挖掘,又方便清理窑炉内堆积的煤灰,还便于运输粘土。
看着堆成小山的红砖,赵飞宇挨个拿起来互相敲击了一下?,绝大部分都发出?清脆的金属声,说?明烧制得很成功,质量不?错。只?有少部分敲击声闷闷的,说?明没烧透,或者烧过火了。
这?些砖够他盘几个屋子的火墙和火炕了!
因为乌鸦们都被剪羽了,赵飞宇只?能再找几只?能飞的小鸟,帮他把这?批砖运回了家,堆在他们家的客房——彩鹦的屋里。
从地窖里翻出?当初搭面包窑剩下?的简易水泥,赵飞宇握紧拳头说?:“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让你们看看火墙和火炕的威力?!”
第一面火墙
不过虽然放了狠话, 赵飞宇心里也不是很有底气,毕竟他是个南方人,只是暑假和其他爱好者一起去东北采集植物标本的?时?候, 和当地的师傅大致学了一点怎么盘炕和垒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