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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微湿,好看的脸上有好几处淤青,却不显狼狈,唇角流下的血丝简直像是被人含在嘴里好生厮磨,不甚咬破而落下的痕迹,艳红的血混着暖黄的灯光,暧昧的上头,不似与人争斗,反倒是像被男人玩的惨了。

江倚舟魔怔似的盯着青年嘴角那抹艳红,只觉红的刺眼,他忍不住上手一点点揩去,甚至想放入口中吸吮品尝,尝尝是不是像暖黄灯光镀上的那层蜂蜜那样甜。

就在他发怔的时候,陈潮川也缓过劲了,他一拳打在男人腹部,手一个用力将坐在他身上的人掀开,情势瞬间翻转,他坐在了江倚舟腰上。

“你满意了吧?看到我这样你终于满意了对不对?!”

陈潮川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可与这种堪称示弱的质问声不同,他的攻势又狠又利,拳拳到肉,江倚舟正准备反抗,就被潮湿温热的泪滴砸懵了。

青年泪眼朦胧,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江倚舟脸上,几乎要将他烫伤。

干什么……?好像是他先动手的吧,怎么倒像是有人欺负他一样……

江倚舟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默默受了几拳,被打的几乎要咯血。

“我被赶出去,你那小情人看到有人为他出头,肯定开心的不得了,你心里也美的很吧?”

江倚舟注意力全部都在前半句上,他料想没了丰厚的家底对方的日子不会好过,然而事实更加严峻,陈潮川直接被赶出了陈家。

可是这跟为小情人出头什么关系呢?江倚舟向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绝不会因这样的小事就断绝与生意伙伴的来往,更不会借此来逼迫对方家里赶走他来求和。

他是怎么想的?

江倚舟正疑惑,可还没等他解释,冷不丁又挨了几下,他只能暂且放弃勉强抵挡。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江倚舟的保镖赶到了,一来就看见自己雇主被人按在地上打,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掀开人,江倚舟还没来的及劝阻,就听见了对方挣扎间被制服的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放开他!”

江倚舟慌了,他冲上去掰开保镖按住陈潮川的手,只见对方趴在地上起不来,他恨恨地看着江倚舟,眼里还含着不知是疼痛还是难过的泪光,可他受了重伤,此时已是强弩之末,竟是这么直直地晕了过去。

陈潮川肋骨断了两根,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需要住院。江倚舟把他送进医院后,上班时总感觉心思躁动,什么事都做不下去,犯了好几个错,只好顺从心意来医院看他。

只不过是为了打伤他道歉罢了,没有什么的,他暗暗向自己解释。

此时正是正午,江倚舟挥退一旁守着的护士,走进了单人病房。

陈潮川平躺在病床上,正在看窗外的风景,阳光撒在他白皙侧脸上,好似镀了一层金边,此时的他安静下来,美好的惊人。只是他一侧头看见江倚舟,一开口就彻彻底底撕破了之前营造出来的美好。

“我知道了,你是为了“小水”什么都能做的。”

青年笑得开怀,可说出的话是却是那么刺耳。

“薛问水在床上很能来事吧?又紧又软,你喜欢的不得了对不对?”

“我告诉你,那家伙是我玩烂了的货色。”

“怎么样,捡别人破鞋很爽吧?”

陈潮川的眼里满是恶意,一张嘴像淬了毒,即使现在被人打的只能躺在床上,也丝毫不减他的嚣张。

江倚舟怒急,进来之前打好的腹稿瞬间烂在腹中,怎么对他无所谓,可他永远不允许有人拿小水开玩笑。他怒极反笑,那样的笑容在他一惯的冷脸上显得有些可怖。江倚舟看着对方松散宽大的病号服下纤瘦的腰肢,突然想到了一个惩罚对方的好方式。

“谁允许你这么说他了?”

“你这样的人,连提起他都不配。”

江倚舟冷声宣布着,一步步地逼近床上的青年,眼神幽深的可怕。

不配?

陈潮川眼中瞬间浮现泪光,薄唇紧紧地下抿,和之前的嚣张样子判若两人,只是盛怒中的男人完全没发现。他就像是进入狩猎状态的猛兽,向不能动弹的猎物发起攻势,猎物因受伤挣脱不得,嘴里还发出诱人而美味的低吟。

“你干什么?!”

陈潮川慌极了,他完全挣脱不了男人的桎梏,曾经熟悉的人仿佛完全变了样,他为这种变化感到心慌。

陈潮川以为他声嘶力竭地挣扎可以唤醒被欲望控制上头的男人,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身上太香了。明明是个身形结实的男人,脸部轮廓既硬朗又英俊,完全没有一点让人误解的柔美幻想。可他就是那么吸引人,原本对待他态度堪称冷漠的男人在他身上也只能深吸他身上的气息,被某种念头控制住的男人鸡巴直挺挺地抵着他的腰部。

“啊!”

衣服被扒开,裤子被扯下,刚刚还嚣张无比的男人瞬间变成了被猥亵强迫的弱势方,压着他的人抚弄着他断掉还没长好的肋骨,激的他一阵战栗,也不敢乱动。

男人在不知是怒火还是欲火的控制下终于舔上了青年引人遐思地白皙脖颈,抵着脆弱的喉结不住啃咬吸舔,然后就这么毫无预料地,狠狠贯穿了他。

“啊啊啊!!”

陈潮川疼的几乎要晕厥,他一节线条优美的脖子高高昂起,像一只濒死的天鹅。身下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被肉棍狠狠地捅开,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意识到一定是出血了。他疼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尽力收紧的小穴也根本阻拦不了男人鸡巴的攻势。

江倚舟就这么就着鲜血的润泽,狠狠地干了起来,紧致温热的甬道包裹着他几乎要发疯,不免对带给他美妙感觉的人多了几分怜惜,他舔去了青年眼角滑落的泪水,含住咬的发白的嘴唇吮吻,下身却与之温柔举动不符的打桩似地抽插肏干,他已经完全被一个念头控制了——

贯穿他,用鸡巴劈开他,让他撕裂,让他痛苦,让他再也吐不出难听的话。

只能在他身下呻吟,软软的、美妙的求饶,让人想一刻不停的肏他,肏的他变成男人的鸡巴套子,再射地他肚皮撑圆,灌满了男人的精水。

等到江倚舟再清醒过来,陈潮川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身下的性器软软的垂着,无疑没从刚刚那场酷刑中得到一丝快感。江倚舟慌忙地退出,红红白白的液体顿时从那合不拢的穴口中流出,江倚舟近乎自虐地掐了一把又硬起来的性器,沉默着为对方洗净。

当晚陈潮川就发了高烧,江倚舟接受了来自医生的批评,守在对方床前,难受地捂住了眼。

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不是想这样做的……

江倚舟默默坐在陈潮川床前,为其打水换毛巾,期间对方在高热中不住摇头呓语,像是做了噩梦。江倚舟忍不住抱住了他,青年因受伤而显得很瘦弱,因为突然袭来的暖意有些像被烫伤一样的颤抖战栗。许是在高热中被烧糊涂了,他突然很小声地唤着:

“病痨鬼,你在哪啊?”

“我身上好痛,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江倚舟离他很近,这两句有些模糊的呓语他听的一清二楚。他猛的坐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黑暗中青年不甚明晰的轮廓。

他在说什么?

江倚舟完全僵硬了,脑袋一片空白。他几乎是把这两句话的每个字拆开来一字一字的咀嚼,才勉强消化了其中的内容。

这不可能!!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能是小水?!

“舟舟……”

可是就像是为了打破他的自欺欺人似的,青年又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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