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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不被承认也不想再经历的记忆突兀而尖锐地闯入脑海,这感觉并不好受,更别说每一帧、每一幕都令人如坐针毡。

——凭什么我就得听他的话?

——听他的话做他的禁脔,倾泻他的淫欲。

——可是凭什么?

绝望一阵阵袭来,刺的心一阵阵地滴血,可笑的想过如果当时没有留情把那白眼狼送人算了,至少再也让他翻不了身。

恍乎间,指尖似乎触上了冰凉的锐器。

一片白光里,与他面容一模一样的男人神情悲悯,眼底却隐藏着快意。

很绝望对不对?

杀了吧!不高兴就杀了吧!

杀了他就能报仇,杀了他就能忘记一切!

“滚,那是你不是我。”

“还想拖着别人和你一起下地狱。”

“可怜虫。”

陈潮川说。

话音刚落,幻境就在眼前一寸寸地尽数碎裂,浓稠的黑雾袭来前,他看到最后一幕是薛问水抱着他浸在血泊里的身体,眼圈通红,嘴唇有些抖,却强行弯起一个僵硬甜蜜的笑容。

“川川,是不是很冷啊?”

“天气太冷了,要多穿点衣服……”

陈潮川猛的睁开眼,薛问水抱着他,脸上还带着餍足的笑容,看不出一点发着抖故作轻松的疯狂样子。

回来了。

薛问水很好看,这他一直都知道。此时抱着他,精致的眉眼微扬,笑容又纯又美,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王子。在他模糊后被扭曲的记忆里,他也把这人当做了世界中心。对方是清风霁月众星捧月的主角,他就是个对主角包藏祸心下场凄惨的炮灰。

多可笑。

不过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和那个走不出去的可怜虫混为一谈,他是异世飘荡了数十年的灵魂,一朝被过去的执念召回,也并不想如他的意去报仇。

以前的他想,无所谓了,反正什么都没有,干脆利落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现在的他想,无所谓了,只要能过就行了,他得活着,不被仇恨蒙蔽的活着。

陈潮川缓缓闭上了眼,黑甜的梦乡顷刻袭来。陷入深眠的他并没有发现,抱着他的薛问水突然惊醒,缓缓地、颤抖着手试了试他的呼吸。

陈潮川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薛问水的身影,旁边的被子里早就凉透了。他不以为意,心想这小白眼狼终于走了。虽然日夜被关在这里,但估摸着怎么都该有两个星期了。谢萦怀与他狼狈为奸,可自从法地亲了上去。

“唔唔!!”陈潮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可他早已精疲力尽,哪里是白瑞泽的对手。开口想让他滚,却让对方滚烫的舌深入唇齿,反倒让嘴里的软肉被入侵者尝了个遍。

陈潮川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一时急得眼眶湿润。想他陈潮川一路顺风顺水,可遇见白瑞泽后一切都变了,才知道喜欢的女孩子暗恋对方多年,这家伙还天天以权压人,谋尽职务之便。如今虎落平阳,这个所谓的情敌还这么羞辱他!

“你放呜!”被迫唇齿交接,他使出全力都挣脱不开,竟带上了一丝哭音。

白瑞泽一愣,他不由得伸出手抚上对方的眼角,触手一片湿润。

哭了?

这个狼崽子似的小子被自己欺负哭了?

白瑞泽有些好笑,笑的时候又牵动了伤口,他倒吸一口气,笑骂道:

“拜托,该哭的应该是我吧?上来就一顿拳打脚踢的。”看青年无动于衷,他又说:“那的确该哭,今天过后哪还会让你好过。”

下一秒,青年狠狠给了他一拳。

白瑞泽一时不察被他得了手,刚想教训一下对方却看见青年哭的更凶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粼粼的泪光,眼角的泪迹映着光的样子十分可怜,更别说刚刚被人乱欺负一通,红唇微肿。

“我骗你的,不会怎么你的。”原本桎梏着对方的手改为摩挲青年的后颈,想要安抚却收效甚微。“喂!别哭了!”他骂了几句,却见泪水还是不断的从青年眼角滑落。

白瑞泽有点慌乱,他头脑一热地凑上去近乎温柔的、细细啄吻着青年的唇角,然后尝到了一种泪水和血水夹杂的咸腥味。

昏暗的放学后的教室里,两个原本箭弩拔张的人竟像最亲密的人那般身形交叠,唇齿相依。

“别哭”

“川川别哭”

雨下的很大,教室里没开灯,热度攀升的皮肤抗拒着夜雨浸润的衣服。

不是没跟人亲近过,相反他的情史还很丰富。可那人以一种无法挣脱的压制姿势压在他上方,即使这家伙还是原来那张小姑娘似的脸,可此时独属于雄性的侵略压迫感令他脑里响起高度警报,陈潮川才恍惚间意识到这家伙确实不是他想的柔弱模样。

只是这也太屈辱了——

男人压在他身上,沉沉的体重令他喘不过气来,一只手绕过他的腰按在他原本接触着地面的背上,另一只手牢牢的从上方锁住他的双手,呼吸被对方掠夺,唇齿被舌尖强硬地撬开,长驱直入的同时吃遍了内部甜润的唇肉,红舌被强硬地勾缠出去又吸又吮,陈潮川嘴里干急了,津液被对方席卷而去,他着急地想把对方从嘴里抵出去,却被轻而易举的化解,反被男人灵活的舌头夺去占尽了便宜。他难受的紧,推搡间所触之处都是对方结实的腰腹,天知道这家伙那么个纤瘦的模样是怎么这么结实的!

陈潮川用尽吃奶的力气都挣不开,双腿磨蹭间还抵到了某个坚硬的部位,男人“嘶”的一声更兴奋了,相连的双唇仿佛要摩擦过火,抱着他厮磨的样子像只发情的大狗。

……这家伙舌头也太长了。

活像几百年没接过吻,舌头长驱直入,不顾人意愿地吮吻舌根,几乎要抵到咽喉,激动时扫过嗓子眼,那力度简直要将他拆吃入腹,陈潮川难受至极,嗓子眼被堵的感觉令他不住干呕,这该死的家伙却根本不管,还抽出那只按在他后背的手,掐住了他的下颚吻得更深更用力,另一只锁着他手腕的手暧昧地摩挲。陈潮川难受的掉泪,一股咸味在唇齿间绽开。

白瑞泽似乎这才意识到他把人欺负的太狠了,有些慌张地撤离了唇,牵扯起一缕暧昧的银丝,随着拉开距离而断开。

“川川,别哭。”

“是我错了,别哭好不好?”

陈潮川闻言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犯什么病啊,你他妈给老子放开!”

莫名其妙给他堆了好几倍工作量不说,还压他退部申请书,下雨天跑完项目回来身上难受的要死,还跟这傻逼干了一架,全身上下都疼,还被这人按着啃。

陈潮川本来脾气就不算好,整这么一出简直就要炸了,见上方有松懈的趋势,挣开桎梏曲起膝盖照着腹部就是一顶,对方疼的闷哼一声,看准时机把人一掀就跑了。

“死同性恋!”

之所以没有留下来反击,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被亲怕了——

太可怕了这家伙,亲个人那么凶那么急,活像个几百年没吃过肉的狗。他要告诉方连这家伙是个同性恋,等她认清后一定会转投自己怀抱!

“等一下!”

白瑞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潮川不假思索地加快了速度,笑话,不跑留着给这家伙拆了吃吗?

短短几天而已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他不知道。

明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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