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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味儿

 

溪鸣一连几天躲着宸阳,早出晚归,要么和村民们一起上山去打猎,要么和依兰一起下山卖药材和猎物,顺带买些家用,总之尽量减少与宸阳见面。

他原打算尽早斩断那点情思,毕竟他是个男人就罢了,还有一副异于常人的身体,实在不该触碰感情这东西,以免伤人伤及,但同在屋檐下,不管怎么躲,相处的时间也少不了,溪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陷进去。

看了眼即将落下的夕阳,他苦笑着摇摇头,没想到竟然连逃避都不行。

依兰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副模样?”

溪鸣回过神,微微皱了眉,忧愁的回道:“想到一件很为难的事。”

依兰忧心的看着他:“什么事啊,你说给我听听,看看我帮得上忙不?你可别皱眉,你这么好看的人皱眉多让人心疼啊。”

溪鸣被她逗笑了,想了想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他们家和另外一个家族有仇,打了好多年,但是现在因为一些意外,他喜欢上了仇家家里的大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依兰思考了一下问道:“是什么仇,死仇吗?”

溪鸣摇摇头:“那倒不是。”

依兰又问:“那那位大公子对他排斥吗?”

排斥?似乎没有,宸阳似乎一直都是那副平静稳重的模样,但也没用表现出其他的:“没有吧…”

依兰一拍大腿,激动的说道:“那还犹豫什么,主动去追嘛,只要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不能战胜的!”

“…要是,都是男人…呢…?”

依兰默默看了他一眼:“你和你家那个不也都是男人吗?很奇怪?”

好吧,算他什么也没说过,溪鸣默默叹了口气,加快了回家的脚步,依兰在后面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到了村口,溪鸣看看宸阳站着那里,旁边有一个容貌娇艳如芍药花般的姑娘家,仿佛正痴痴的看着宸阳发呆。

溪鸣脚步一顿,有些不敢上前,以往宸阳身边有什么姑娘家他还能打趣似的笑一笑,如今却心中发苦,还酸。

只是再如何磨蹭也还是得过去,这里是回去的必经之路,依兰看见那女子后眉头一竖,整个人变得像只炸毛的小孔雀:“赵灵窈,你来干嘛!?”

那女子闻声转头,看见溪鸣后脸上又是一阵痴色,过了会才反应过来,看着依兰嚣张的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这里你买下来了?”

依兰冲过去就是一阵劈哩叭啦的怒言:“你这个无耻的女人,大半夜来我们村想干嘛!?是不是不怀好意!”

赵灵窈白了她一眼:“我一个女人,大半夜一个人过来能怎么不怀好意,采阳补阴吗?”

依兰被她这轻薄的话给刺激的满脸通红,怒斥道:“你还要不要脸了?!”

赵灵窈耸耸肩,无所谓道:“如果不要脸能吃饱饭,不要也罢,当然,如果长成他们这样,”她下巴向着宸阳和溪鸣抬了抬说道:“那我还是要的。”

溪鸣走进后,宸阳自然而然的接过他背上的竹篓,然后往家里走,留下依兰和那女子继续吵嚷。

赵灵窈见他们走了,连忙拉着依兰跟上去。

依兰挣扎着挣扎不开所幸放弃:“你干嘛?你一个千金大小姐能不能要点脸,大晚上的跟着两个男人?你还嫁不嫁人了?”

赵灵窈权当听不见,追上去对宸阳问道:“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啊,认识一下,我叫赵灵窈,钟灵毓秀的灵,窈窕淑女的窈。”

依兰白了她一眼:“不知羞。”

宸阳没有理她,但赵灵窈毫不在意,转头对溪鸣问道:“这位公子,认识一下嘛。”

溪鸣正要回答,宸阳出声道:“他怕生。”

怕,怕什么?!

溪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怕生。

但也不好拆穿宸阳,只能干巴巴的对赵灵窈笑了笑,结果还被宸阳给挡住了。

很难不觉得宸阳是故意的。

难不成……宸阳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心里顿时一空,脚下一拌:“唔!”

好险,这次脚下可都是石头,摔倒了可不得疼上一疼,幸好被宸阳拉回来了。

“谢谢。”

“不用。”

不知何时,赵灵窈已经不再追着他们,两人一路无言的回了家。

家里没有点蜡烛,黑黝黝的,幸好两人不是常人,还能勉强看清些,溪鸣摸索着翻找蜡烛,找了半晌却没找到,这才想起蜡烛已经用完了,然而今天没买。

“那个,蜡烛没了,今晚先将就一下吧。”

宸阳没有作声,溪鸣隐约能看见宸阳在黑暗中看着自己,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发颤:“怎么了?是不习惯吗,那我去王大娘家借唔!”

宸阳双手抓着他的手腕压在墙上,低头在他耳边问道:“你这几天在躲我,为什么?”

宸阳发现了?

也是,两人同住一个屋子,稍有点变化被发现也是正常的,但是他不能承认,于是侧过头:“没没有,我只是,只是想到处看看。”

宸阳追逐着那在黑暗中已经红透的耳朵尖,似是不经意的用嘴唇碰了碰:“溪鸣,你看我像傻子吗?”

溪鸣被他的举动弄的腰都在打颤,闻言立刻否认:“没有,我没有。”

于是宸阳笑了一声:“那还骗我?”

溪鸣咬了咬嘴唇,呼吸有些不稳:“你,你先放开我。”

宸阳没有回答,反而一条腿插进他的两腿间:“你还没有回答我。”

溪鸣快疯了,整个人被宸阳的气息包围,这种感觉不亚于喝了一百坛神仙醉:“你快放开我,放开了再说行不行?”

他的声音都快带上哀求了,可宸阳却铁石心肠,不为所动,插进他两腿间的腿往上顶了顶:“你最近和依兰走得那么近,你喜欢她?”

怎么又扯上依兰了?

“没有,我没有喜欢她,你在胡说什么?”

宸阳很满意这个答案:“那为什么躲我。”

溪鸣咬牙不说话,干脆来个沉默是金。

宸阳在黑暗中摸了摸他刚才挣扎间散落的长发,缠绕在指间把玩:“不说?”

溪鸣低头继续沉默,少顷,宸阳笑了笑,伏身从下方吻住他。

溪鸣震惊的忘了反抗,也忘了闭上唇齿,于是被宸阳轻而易举的攻入高地,将嘴里每一寸都搜刮了个干净。

待反应过来时早已失去了先机,整个人软软的被宸阳抵在墙上吻了个透。

“唔……不要唔………别唔……”

待连言语都无法发出时,他已经彻底被吻得没了理智,呆呆的扬起脖颈承受着,嘴角不停溢出两人吞咽不及的唾液,丝丝缕缕的,在夜色中无人发现。

不知过了多久,宸阳松开了他,两人呼吸都粗重极了,感受到抵在小腹上的东西,都是男人,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溪鸣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脑中是混沌的。

宸阳喑哑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不管什么原因,不准再躲我,除非你想下不了床。”

溪鸣红透了脸,将脸撇到一边:“泰祁殿主知道你这般流氓吗。”

宸阳将头搁在他肩上,双手搂住他的腰笑了:“无需他知道,你知道便可以了。”

溪鸣抿了抿唇:“你这又是何意?”

“何意?还不够明显吗?”宸阳含住他颈侧的嫩肉吮吸,在那里留下一个显眼的印记:“现在够明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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