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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岔路人生

 

其实自从云秀开始住院,钱河就搬到医院去住了,一来是因为他把租来的房子又转租了出去,可以换一点钱,铺子和家里的东西都寄存在朋友的家里;二来是因为妻子也需要人照顾,看到云秀一天天的憔悴,钱河心里也痛楚难当。

为了更周全的看护妻子,钱河几乎随传随到。但,近几天不可能了。白止文对他的伤害太大了,野蛮地交媾结束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站不起来。白止文搀扶的手被他打开,他从没有如此的憎恶一个人,以至于白止文伸出的援手他都视而不见。

他没有接受白止文提供的住处,更没有拿白止文给他的钱,他恨白止文事后随意打赏的样子,那让他觉得自己更像卖肉的妓女。

他没有告诉白止文他根本无处可去,他只是强调了白止文答应的事情。晚上他随意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按着小旅馆提供的免费电话,给云秀报了个平安,骗她说有一个朋友来了,晚上陪着吃饭,就不回医院了。

云秀乖巧的声音,温柔中充满了理解。钱河放下电话,缩在角落里欲哭无泪。

小旅馆的房间只有几个平米大,墙上贴着墙纸,因为年久失修部分发黄发黑发霉,部分卷起,卷起的有些缝隙里涂着一些干涸恶心的东西。

墙壁很薄,隔音效果非常差,几乎不用竖起耳朵就能听到隔壁说话的声音。所以隔壁传来肉欲交易的话语让钱河简直想捂住耳朵。

他逃似的进了浴室,打开淋浴,冰冷的水从头淋到脚。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北方的夜晚比南方更干更冷,钱河却像完全感觉不到一样,和着凉水或许刺激了泪腺,温热的泪水不小心淌了出来。这样躲着所有人,偷偷的哭泣,让他觉得羞耻。无论是朋友还是亲戚就算是云秀也没有见过他如此脆弱的一面。

心心念念着挚爱的妻子,钱河清醒了许多,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病倒,云秀还需要他!钱河关了冷水放出热水,淋在衣服上才想起他还没有脱衣服,这套白止文借给他的名贵衣服算是报废了。钱河低低地笑,最后控制不住大声惨笑,身体上的疼痛难忍,他又蹲在了地上,止不住呜呜的轻声呻吟。

把湿透的衣服一点点脱下来,可以看见满身淤青,右手的关节肿成了馒头,胸口上,大腿上、腰间布满了抓痕、掐痕。肩上还烙这两排清晰的齿印,吻痕更是遍布都是,腿部最细腻的内侧甚至磨成了紫色,最严重的还是身后,那被进出的地方。

钱河用手摸了摸,尖锐的刺痛传给了自己的神经。

一度以为自己绝对忍受不了如此残酷的侵犯,当他颤抖着双腿站起来,后面这个部位犹如失禁了,流出可耻的红白色液体。

白色的是男人的精液,红色的是自己的血,以前钱河不知道原来男人也有初夜?他想疯狂的大笑,但冰冷的现实早就把他整个人冻住,他一点表情都做不出来。

他木然地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的白止文笑了一声,没有理会钱河的抗议,抽出柔软的纸巾,一点点把液体诱导出来擦干净。四肢无力的钱河怎么都把白止文推不开,加上白止文威胁如果再动就继续做,让钱河完全不敢动弹,直到白止文扔了一套衣服给他。

见他一脸嫌弃的样子,白止文冷声说:不愿意穿我的衣服,那就裸着吧!

白止文要他跟他一起回去,钱河拒绝了,钱河重复了白止文将要履行的承诺,他没有注意到原本高兴的男人已经沉下脸,只记得他虚脱的走出了金碧辉煌。

钱河觉得这几小时的时光,就消耗了前半生的精力,还好自己有妻子支持着,想到云秀微笑的脸,为他粘去脸上的汗珠,温柔的抱着自己的腰,细细的叫老公……那样幸福和美满羡煞了旁人。

只要云秀的病好了,就可以回到以前那种快乐的时光,只要妻子还在,他就能涌起希望和活下去的勇气。

就算带着自己一身的污秽和伤。污秽清水总是会冲走,身上的伤口总有一天会愈合,只要有希望,他坚信自己可以给妻子幸福。

把自己打理干净后,他回到了床上,重新燃起希望的男人终于不再那么难过,隔壁传来阵阵甜腻的声音也没有打扰到极度疲惫的人休息,钱河像晕了过去一样,陷入了深眠。

而他完全不知道的是,这将是钱河人生中最后一个安稳的觉,明日的太阳升起,也升起了他岔路口上的另一段悲惨人生。

没有把钱河直接带回来,就让伤成那样的人直接走了?张锐觉得他不能以常人的思想来衡量自己的老板,后来却觉得白止文的心思细密、手段狠辣地让人恐怖。

就在那天老板的激情过后,白止文给了他一个任务:好好的查查钱河的生平。张锐当然知道,对于一个贫民,他们是没有秘密可言,只要高层的有人想查点什么,那是不费吹灰之力,什么保护私人信息,控制泄露隐私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在领导的面前没有什么是不透明的,包括履历、账号、出行记录、电话记录、甚至医疗记录。

白止文想知道什么的事,根本不是问题。没有几个小时,成打的个人资料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钱河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小时候没少做好人好事,在学校受到的嘉奖比较多,不过这些记录在大学就没有了。大概是因为,大学不太关注你是不是扶了老人过马路,除非那老人是你‘撞’的。

对于从穷乡僻壤出来的多数人,都是实干型的。钱河也不例外,不过他的运气比较好,大学成绩很优异,被一家当时还不错的500强企业聘入了,他工作了两年有了点底子,就买了股票,那两年股票走势很牛,也不知道赚了多少,总之正在事业上升期的时候,他遇到了现在的妻子云秀。

云秀也是他们哪儿的人,北漂过来,应聘在一家不起眼的公司做了小职员,因为长得还不错,结果却被人要求潜规则。

也不知怎么得遇到了钱河,钱河打抱不平,揍了那小老板一顿,结果那公司的小老板是有点背景的,把钱河的工作弄没了。

那小老板几次去欺辱钱河,没想到他骨头挺硬,生生得硬抗下来,还差点让小老板那边折损了人,小老板又不敢真的弄出事,最后不了了之。没了工作,就没有收入的来源,幸好钱河自己还有点积蓄,没被直接赶出京城,倒是顺理成章的跟云秀好上了。

后来钱河托人在京城找了个小店面,开了现在的小面馆。夫妻两个琴瑟和鸣倒是幸福美满,小店的又因为味料实在,也吸引了一帮食客,后来自己的老板白止文就成了其中之一。

只是没想到这云秀是个福薄的人,居然检查出了绝症。幸运的是遇到了一个有情有义的老公,这段时间做了不少的事,就是有点运气不好,不然也求不到自己老板这儿来。

说起来张锐多少有些同情这个面馆的钱小老板的,他一点也不讨厌这种人。现在这种仗义有责任感的男人越来越少了,何况他看起来恬淡温雅,难怪吸引了自己的老板。

深夜,白止文穿着真丝的睡衣坐在书房的大檀木椅上,仔仔细细的看了资料没有吭声,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过了好一会儿才招呼了管家交代了些事情,便吩咐大家散了。

张锐是白止文的贴身保镖,他的房间跟白止文是相连的,可以随时应付各种突发状况。当然贴身的不止他一个,还有玩枪的张恒,练散打的李立,他们三个是轮流跟着白止文,不过现在那两个人被派去出做事了,只剩了自己在身边。作为贴身的,其他人都可以走,唯独他留了下来。

不过白止文也没让他留下的意思,张锐便跟着去了隔壁。张锐非常爱惜自己的枪,每天睡之前一定要擦拭两遍,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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