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的震撼
数十丈的身躯,不断在天空之上咆哮着,冲击着,蔽日遮天,在这本就昏暗的虚空之中,轰鸣炸响。
只见两道身影接连砸中了数座山头,震得山峰嗡鸣,山石滚落,压倒成片的万年古木,在山涧密林之间,划出一道令人骇然的弧线。
“好强!”
江尘眼神微微眯起,心中不免凛然,这两个家伙,实力都极为恐怖,全都在星皇四重天之上,而且这般庞大的身躯,令人望而生畏,一座座山峦,映衬着他们健硕而澎湃的身影,战斗之激烈,完全超出了江尘的想象,连他看着都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这种生死不顾的肉搏战,看的人心惊肉跳,险象环生。
“似乎是两条龙……”
江尘喃喃着说道,但是这两头凶兽,根自己印象之中的龙,完全不一样,一头堪比雄狮,头顶之上的角,必鹿还要斑驳,另外一头,身材臃肿,与神界之中的神龙,有着六七分的相似,但是身体更短,更粗,头顶之上长者一个肉苁蓉一般的东西,江尘也只能如此猜测,这两种妖兽,似龙非龙,连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来头。
江尘遥遥而望,这两头妖兽的对决十分的凶悍,毁灭性也是相当之大,看的江尘也是津津有味,因为在这两大星皇境强者的对决之中,他也可以学到不少的手段与经验,至少能够让他对这里的存在有所了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两个人之间的冲击想当的猛烈,全都是受了极重的伤,比起之前的冲锋,也已是弱了不少。
“潇潇,你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我劝你还是赶紧将你手中的钟山出来吧,否则的话,恐怕你不免要饮恨于此了。”
长者鹿角一般的肥龙,冷笑着说道,口吐人言,回荡在山峰之间,震耳欲聋。
“你做梦!克拉德!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将钟山乳给你的,你还是收起你的天真吧。”
潇潇冷哼着说道,声音无比的低沉,她千辛万苦,走遍了无数的山脉屋脊,运气爆棚得到了钟山乳,此时此刻,却是成为了他的催命符,克拉德这个时候出来想要抢夺自己的收获,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钟山乳比起源石都要宝贵的多,而且千年难遇,一块拳头大的钟山乳,至少相当于数千万的五品源石,其价值不言而喻,要知道即便是天启星索要的赤霞星供奉,也才一亿五品源石而已,而潇潇得到的这块钟山乳价值绝对不在一亿五品源石之下,所以才会让克拉德红了眼。
“那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呵呵呵,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总是自以为是,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其实我更想与潇潇公主你双宿双飞,可惜你太自私了,我只能出此下策,好东西,自然是有能者居之。”
“吼——”
“吼吼——”
克拉德两声怒吼之下,疯狂冲击而来,势必要将其击杀,钟山乳决不能落在她的手中。
“做梦!你这个强盗,我金潇潇宁死不屈,想要钟山乳,我死都不会给你的,既然你这么想要,那便同归于尽吧。”
金潇潇歇斯底里的狂怒,让克拉德也是越发的震惊,他们两个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虽然自己能够稳压她一头,但是要想将其杀掉,自己也必定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他可不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去死吧!”
克拉德凶猛的冲击,给了金潇潇极大的压迫,一道道雷霆,从其口中爆射而出,幽蓝色的雷电,击打在金潇潇的身上,让她十分的痛苦,哀嚎不已,节节败退,虽然两者都已经是受了极重的伤,胆识她明显要更加的艰难,这个克拉德的实力极其恐怖,想要跟他同归于尽,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江尘眼神凝重,目视着这一切,他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这个被称作克拉德的家伙,属实是有些欺人太甚,而且自己也需要好好的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两个人的交锋,看似汹涌澎湃,实则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否则的话江尘没有绝对的把握,也不可能以身犯险的,他可不知道这里是否有着难以预测的危机存在。
所以江尘找的机会非常完美,恰到好处,就是要趁着他们都已经两败俱伤的时候出手,这样一来他们也就没有了威胁。
“滚!”
江尘一剑劈出,寒光四射,宛如天外飞剑,横贯长虹八百丈,直接将克拉德逼退,克拉德脸色骤变,滚落下去,狠狠的撞在了山崖之上,十分的狼狈,心中一万句妈卖批,咒骂不已,那一剑,让他的伤势变得更加的严重,神色凝固,如临大敌。
“妈了个巴子的,谁?敢坏老子的好事?”
克拉德怒吼着,两只硕大的鼻孔不断喘着粗气。
“是你?”
克拉德凝望着虚空之上的江尘,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星主九重天的家伙给震退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混蛋,我要杀了你!”
克拉德怒火更胜,士可杀不可辱,若是被传扬出去说他败给了一个星主九重天的垃圾,那他日后还怎么混?
“兄弟,你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
金潇潇紧张道,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实力只有星主九重天,怎么可能是克拉德的对手呢?如果不是他趁其不备,而又有自己的还击,他是根本不可能与克拉德对战的。她明知自己性命堪忧,若是在这个时候再连累他人,心中难安。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克拉德尽管受了重创,却也不是一个星皇之下的人能够撼动的。
“没关系,路见不平,总不能袖手旁观。”
江尘仗剑而立,目不斜视,于克拉德对视,紧握着天龙剑,气氛无比的紧张,一触即发。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受死吧!”
克拉德重整旗鼓,刚才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未有准备,也不会被他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