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麒麟的坚持
“火麒麟前辈,万不得已,您还是离开吧,我们玄风宗虽然弱势,但是只要有一口骨气尚在,就绝对不会允许别人践踏我们的尊严。”
玄青冥一脸凝重的说道,脸上的神情,也是极为的压抑,毕竟现在的玄风宗,生死攸关,全凭火麒麟拼死支撑,否则的话,万里山川,早已经成为那些人的脚下碎石。
火麒麟摇摇头,沉声道:
“我不会离开的,即便是死。”
火麒麟的执着,让玄青冥无比的钦佩,但也充满了愧疚。不过火麒麟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他,而且只要夺得火麒麟,他们就会成为临河界的主宰,而且他们视江尘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江尘消失无踪,生死未卜,将他的父亲折磨蹂躏致死,以解心头之恨。
在那些人眼中,江尘已经死了,跳入落凤峡,焉能活命?
但是火麒麟始终觉得,江尘还活着,只要他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踏入玄风宗半步,保护江尘的宗门,更是保护他的父亲。不止是人,神兽一族,对于承诺,也是千金难买,即便是赔上性命,他也在所不惜,江尘对自己的恩情,火麒麟知道九死难还,所以更要信守承诺,江尘说过,等他回来,即便是海枯石烂,火麒麟也绝不皱眉。
“玄宗主,那落凤峡,真的那么恐怖吗?”
江震海看着玄青冥,艰难的问道,对于他来说,江尘就是他的全部,他相信江尘绝对不会轻易死去的,可是看着外面八方来犯,而且江尘生死未卜,他的心,还是七上八下,难以安宁。
玄青冥苦笑一声,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江尘已死,这已经是定局了,即便是他有天大的手段,可是那可是北凉神州六大死亡绝地之一,莫说是临河界,即便是独龙郡,北凉神州的通天人物,又有谁敢去落凤峡一探究竟呢?那些不知死活的人,进入落凤峡,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即便是神皇境的超级强者,也不例外。
落凤峡,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死亡深渊,没有人敢踏进一步,于临河界的人而言,即便是跟死神走一遭,也不愿意去落凤峡闯一闯。清河宗,神丹宗,鬼眼宗,三大宗门的绝顶强者,在这一刻,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无数暗中观战的强者,都是眼睁睁的看着江尘跟三大太上长老,一同跌入了落凤峡,如今已经月余,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的音讯。
“落凤峡,落尽九天龙凤。任你风华绝代,功深造化,也敌不过落凤之峡。”
玄青冥低声说道,提起江尘,他心中只有叹息,玄风宗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弟子,没有之一,而且始终感念玄风宗,那是整个临河界的骄傲,只可惜锋芒太露,终究还是英年早逝,可叹英雄气短,未曾崛起于临河界,就已经步入尘埃。若非三大台上长老生死相逼,同归于尽,江尘日后必定有笑傲独龙郡的资本。
即便玄风宗此刻危在旦夕,他并不怪江尘,天命所归,天意使然,强求又有何用?
“那……那我儿……”
江震海沉默了片刻,喃喃着说道,眼中尽是担忧之色,极尽悲伤。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儿子,他清楚得很,江尘未必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无数的危机,从圣元大陆到九州仙界,再到如今的神界,江尘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生死磨难,可是最终总是能够化险为夷的。
江震海的心中虽然如是想到,可是听玄青冥的话,他也是异常的忧虑,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更何况那落凤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靠近的,神皇境的强者,对于他们而言,那就是天顶上的无上尊者,根本难以企及,连他们都折翼在落凤峡,其恐怖,不言而喻。
“震哥,即便是死,我也要跟你在一起。我相信你的孩子,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林如月安慰道,可是江震海又怎能舒心呢?
江尘不归,则玄风宗危矣,而他们,也必将成为历史尘埃。
“我有一计,江老,让火麒麟送你们二人离开。”
玄青冥说道。
江震海摇摇头。
“我儿子顶天立地,我这个当老子的,岂能当缩头乌龟?我们若一走了之,那玄风宗岂不会第一时间遭难吗?同生共死,我江震海,绝不皱眉。”
江震海与火麒麟都是如此的执着,对于玄青冥而言,却是极大的难题,他本不想让江震海在此蒙难的,可是事到如今,看来也只能同生共死了。怪不得,他能够教出江尘这个顶天立地,义薄云天的儿子。
“哈哈哈,火麒麟,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现如今再想拼死一战,就等着油尽灯枯吧,我就不信,你能与整个临河界为敌,哈哈哈。”
“是啊,乖乖投降吧,火麒麟,江尘已死,你们若是再负隅顽抗的话,就别怪我们出手无情了。”
“落凤峡之下,江尘已死,苦苦挣扎也只是徒劳无功,何必呢?识时务者为俊杰,火麒麟以你的聪明,难道不明白现在对你而言,已经是一个死局了吗?”
“还跟他废什么话,火麒麟一身是宝,我们不能独自得之,将这火麒麟五马分尸,分而食之,岂不快哉?哈哈,江尘昔日给我们留下来的阴影,今日就让他的妖兽跟父亲来偿还吧。”
六大高手,齐聚于此,以鬼眼宗跟神丹宗为首,六个神王境中期的强者,完全占据了半壁江山,还有二十个神王境初期的高手,火麒麟插翅难飞。
这些人,都是隐藏在宗门之中的长老,虽然难以与轩辕吴琼,丹映青甚至厉哲言相提并论,但也都是真正的老怪,神王境中期,那可不是吃白饭的,即便是火麒麟天赋异禀,六大神王境中期的强者,还是让他叫苦不迭,甚至愈加的危机。
“拼死一搏,我火麒麟何足惧哉!”
火麒麟一步横跨而出,火焰喷薄而出,气势雄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