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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错估了西山堂

 

位无比强大的先天巨神,却从龙蛋中诞生,由应龙之祖抚养长大。

他在混沌中成长,却挥斧劈开了混沌,斩开了天地,也劈碎了混沌中无数的妖魔,斩杀了无数的先天巨神。

最终盘古力尽而亡,他的双眼,四肢与肉体骨骼化为‘阳神’太昊;‘阴神’月羲;‘火神’焱融,‘冰神’玄帝,‘石神’石阴,‘水神’天工,‘木神’灵威,‘金神’白烛,‘风神’帝刹等十二位远古巨神。

盘古的血液,则化为龙之九子——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负屃、螭吻。

这些都是盘古的血脉,也是人族的所有血脉源头。

这十二位巨神与龙之九子的图画,都是由高人绘制,无不神形皆备,栩栩如生,让人感觉图上的这些巨神,神兽,都是活着的。

它们随时都可脱离壁画,飞空离去。

石柱本身也非凡物,据说是以远古巨神的大量精血与骨骼粉末,混杂先天太阳神石,一体锻造而成。

无相神宗每年都会在图注上浇灌大量的‘先神之血’,让它保持活性。

楚希声看着这副壁画,却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这副壁画似乎缺少了一部分?

有一小部分内容被人为消除了,使得整幅图案很不和谐,有着缺憾——

就在楚希声凝神注目之际,一个熟悉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无相神宗的血源图柱,效果一直都是最好的,先神之血一直都用得很足。”

陆乱离从后方走过来,毫不客气的挤在楚希声身边坐下,把旁边坐着的一位美貌少妇强行挤开到一边。

随后她用略含瞻仰的目光看着前方的图柱:“无相神宗的山门在幽州北境,与众多巨神族裔为邻,他们每年都与北方异族交战,杀死许多巨神族裔,从中提炼出无数的‘先神之血’。

据说昔日的霸武王秦沐歌十一岁时第一次激发血脉,就是借助这根图柱,将一身血脉全都激发到五阶,甚至是六阶。我就不行了,我十二岁的时候,修为才刚到八品下。第一次激发血脉时,也仅仅只有三门天赋提升到五阶,她太厉害了。”

陆乱离啧啧感慨,为秦沐歌惊叹不已。

被她赞叹的正主楚芸芸,则盘膝坐在楚希声的右侧。

她眼观鼻,鼻观心,对陆乱离之言充耳不闻。

楚希声也面无表情,忖道陆乱离这丫头,莫不是在冲我凡尔赛?

十二岁就修为八品下,部分血脉觉醒至五阶——这如果还都不行,那我岂非是渣?

不过楚希声听她说话,还是蛮高兴的。

他没想到陆乱离会赶回来,参加正阳武馆的‘燃血法祭’。

楚希声面上却是一点异色都没有,只略含好奇的小声问:“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呢。对了,你的东叔没事吧?那面逆神旗呢?落到谁手里了?”

对于逆神旗的下落,楚希声挺在意的。

陆乱离双手抱胸,神色无奈,“旗杆与烈王宝藏都还没影,我怎么能现在就走?至于东叔——”

她有些遗憾的看了北面一眼:“他安然无恙,总算他脑子没糊涂,看情况不对就把旗子丢出去了。如今那面逆神旗幡,落在了‘鬼影’的手中。

这结果还不错,鬼影此人虽是地榜的第四百二十位,遁术却可入天下前三十,关键是此人与朝廷有深仇大恨。他出道三十载,杀死的四品以上官员大将就达二十人。以此人的性情,哪怕是死,也不会让这面旗落在朝廷的手里。”

陆乱离明知这是最好的结果,却还是痛悔莫名。

她感觉自己错失了一亿两魔银。

楚芸芸状似不在意,却一直在凝神静听。

她听到‘鬼影’二字时神色微动,眸光又平静了下来。

她听说过此人,鬼影的一身战力在三品中平平无奇,可他的一身遁术,却超越不少一品武修。

鬼影也确实恨极了朝廷,尤其对大内高手恨之入骨。

他的悬赏金也居高不下,一直荣列黑榜的第五十七位。

楚芸芸先前最担心的是朝廷取得旗幡,以高品术师追源溯踪,推演旗杆的下落。

不过此旗既是落入‘鬼影’之手,那么短时间内,楚芸芸都不用再为此忧心。

楚希声也神色一松,他与二女的想法差不多。

只要旗子没落在朝廷与邪魔之手,那无论什么情况都可接受。

“那真可惜。”

楚希声随即语声一转,笑容可掬道:“你回来的正好,西山镇那边有点小麻烦,你身为‘乱字坛’的坛主,也该为堂里出点力,要对得起我给你的薪俸。”

陆乱离就不禁‘呵’的一声冷笑。

她现在都还没看到薪俸的影子,楚希声就对她说要对得起薪俸?

陆乱离已经脱离了荣升‘坛主’的兴奋期,也看穿了楚希声的把戏。

这家伙就用一个‘坛主’的虚名,区区四百两魔银的月俸套住她,让她这个堂堂六品下的大高手,白白为他效力。

不过陆乱离还是疑惑的扬了扬眉:“西山那边,不是有铁笑生坐镇吗?有谁敢来找你们的麻烦?”

“铁笑生不能总待在西山,何况这事他也帮不上忙。”

楚希声摇了摇头,唇角浮现出讽刺的笑意:“就在六天前,郡衙那边已定下数额,西山镇需缴纳八十五万石的田赋,四十七万两人头税,限期一个月内缴纳,否则就要问责我这个西山乡正。”

以往的海清帮西山堂,负责代朝廷征收地方税赋。

如今这差事,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四十七万两人头税?”陆乱离不由一愣:“官府究竟是怎么算出来的?还有八十五万石的田赋,也很夸张了。”

大宁的人头税是所有成年壮丁一人一两。

西山镇附近的人口是比较稠密,却也没有四十七万壮丁这么多。

还有西山镇的田地,总数才九十万亩,其中只有三分之一是上田。

陆乱离眯起了眼。

她意识到这定是冲着楚希声的运河来的。

换在以前,楚希声光脚不怕穿鞋,大可直接挂印离去,懒得搭理郡衙的催征。

可如今楚希声有一条运河在握,就不能再无视郡衙。

一旦他对税赋置之不理,郡衙也就有理由对运河下手。

陆乱离一声冷笑,神色不屑:“他们想得倒美,你可以发动地方的关系,与郡里对账,不能由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如果郡衙不肯,就按着地方上那些豪族摊派就是,他们要有什么不满,自己去找郡里说。”

这是以下逼上。

往年的田赋,也是由刘定堂摊派给地方上的百姓与地主豪强。

郡衙没法承受住这群情汹涌。

“这是良策。”楚希声微一颔首,面含赞赏:“问题是西山镇的豪族,也准备要从我的运河分一杯羹,如今正私下串联,准备抗税不纳。西山镇最大的豪族闻家给我致函。要么由我一人把这八十五万石的田赋与四十七万两人头税吞下去,要么将运河的股份转让出三成给他们。”

“贪心不足蛇吞象!”

陆乱离还是满不在乎:“怕什么?杀过去便是!我们有五百帮众,还有六千西山猎户可以驱使。区区地方豪族,以为我西山堂刀锋不利?”

可她随即就见楚希声的脸色很奇怪。

陆乱离不禁拧了拧眉:“该不会是西山的猎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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