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马车见伤了人,立刻掉头跑了,而他也没管那个可怜的女人,放任她在马路上苦苦挣扎,没有援救的情况下,就这么死了。”
苏叶朝萨弗纳克看去,只见他满脸绝望,怨恨的看着埃塔小姐和斯特朗小姐。
很明显,这件事确实是他干的。
苏叶示意探员放开他的嘴,“萨弗纳克先生,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萨弗纳克愤怒的瞪着埃塔小姐,怒吼道,“那是意外,我没打算杀她,是她纠缠不休。谁叫她那么倒霉,正好有马车经过,那马车夫还不负责任跑了。”
“那你为什么不救她,要是当时你及时叫来医生,说不定她会没事,”这句话藏在埃塔小姐心里很久了,对于安格夫人,她心里是有愧的,她觉得是自己害了那个善良的女人。
“然后让她成为桑德斯的遗产继承人吗?你太可笑了,有她在,你永远拿不到遗产,”萨弗纳克冷冷的说了实话。
“既然安格夫人已经死了,那你们为什么还要算计着让桑德斯离婚,”苏尔托开口,非常介意埃塔跑来破坏他和安琪儿婚姻这件事。
“安格夫人有个外甥,她曾立过遗嘱,自己所有遗产,将由外甥继承。而我们不知道,她的外甥到底是谁,”埃塔小姐道。
与其花时间去找一个不知名姓的人,不如直接解决桑德斯的遗嘱问题。
“真相大白,特雷西·内维尔,你还不认罪吗?”苏叶道。
这话就像某个机关,打开了萨弗纳克脑海中的阀门,他灵光一闪,机智辩解道,“我是冤枉的,是这两个女人联合起来陷害我,杀人的根本不是我,是她们!她们一个为了报仇,一个为了钱,才合谋杀死了桑德斯先生,她们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编造的!她们才是罪魁祸首,还想把事情嫁祸到我身上。”
“你……无耻!”埃塔小姐没想到他竟然敢这么说,气得目瞪口呆。
斯特朗小姐要不是被人按住,早就扑过去狠狠咬他一口了,任何人被这样诬陷,都会气到发疯。
“萨弗纳克先生,狡辩是没用的,证据确凿,购买猎狗的是你,命令猎狗的也是你,你以为空口白牙,法官会相信你的狡辩吗?不要做无畏的挣扎,那是没有用,”苏叶失笑。
“不,是多丽丝·埃塔主动勾引我,请求我帮她买的,我压根不知道猎狗的作用,也不知道她对猎狗进行了什么样儿的训练。”萨弗纳克绞尽脑汁为自己辩解,“还有那个命令,是她说那是让猎狗围着桑德斯先生转,讨好他的命令。当时我惹桑德斯先生生气了,想到这一茬,就想借猎狗讨好他一番,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意外,我绝不是故意的。”
“你以为仅凭这样拙劣的借口,会有人相信吗?容我提醒你,特雷西·内维尔,你杀人动机充足,人证物证具在,难道以为仅凭一两句话就能让自己逃脱法律的制裁,未免太天真了。”苏叶嘲讽。
“我没有动机!”萨弗纳克立刻道,“我又不是真正的特雷西·内维尔,没有杀人动机!”
“什么?!”众人齐齐出声,震撼的无以复加。
“你不是特雷西·内维尔,那你是谁?”斯特朗小姐失声尖叫。
“我是奥德利·萨弗纳克,你们不是知道嘛,我就是奥德利·萨弗纳克啊,真正的萨弗纳克,”萨弗纳克得意洋洋,看苏叶的表情充满了嘲讽,“女子爵自以为稳操胜券,没想到我根本不是内维尔吧?所以我没有杀人动机,我只是被利用了,那两个女人才是主谋!”
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埃塔小姐和斯特朗小姐,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不相信的话,我可是有证据和证人的,我叫奥德利·萨弗纳克,出生在都柏林,毕业于伦敦艺术学院,里面的老师和同学都认识我,还有毕业后我供职的剧院老板,他们都可以证明,我就是萨弗纳克,不是什么内维尔。”萨弗纳克越说越兴奋,把自己的家庭住址和人际关系都交代个遍,力求告诉所有人,他和特雷西·内维尔一点关系都没有。
“既然你不是他,那你为什么要假装是他?”斯特朗小姐失控尖叫。
这人,这人竟然不是老内维尔的儿子,那为什么要骗我去复仇?
这次萨弗纳克学乖了,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我骗你什么了?我一直叫奥德利·萨弗纳克不是吗?你们也都称呼我萨弗纳克先生。我的护照,入职资料上全部显示,我就是萨弗纳克,你们为什么要编一个内维尔出来?你们为了诬陷我,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众人目瞪口呆,没想到有人竟然能这么无耻,自己用假身份骗人,事情败露就推脱得一干二净,好似完全不知情般。
别说斯特朗小姐了,就连埃塔小姐都要崩溃了,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萨弗纳克,“所以你压根不是特雷西·内维尔,你所说的一切都是骗我们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为了以内维尔的名义,夺走剧院?”
萨弗纳克一脸无辜,“埃塔小姐,请不要冤枉我,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自己是特雷西·内维尔,你有证据证明我是内维尔吗?”
他的各种资料,包括出入境,登记证明,都显示他就是萨弗纳克,所以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从来没假扮过内维尔,这些人就奈何不了他。
两个杀人凶手的证词,怎么能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