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他性子古怪,我倒是没想到他还挺爱吃!刚才一番交谈下来,我发觉这人还挺风趣的,聊的还行,又想着你不是同他家的女眷都挺好的吗?这不,我就答应了他等哪日有空了便请他过府来吃烤肉。”
这不,方从云几人正闷头苦读为殿试做着最后的冲刺准备,彭瑞元这几个倒是落了一身轻松,满京城吃喝玩乐去了。
这是知道自己失手杀了人躲了起来?
会试一发榜,方从云点中会元,方文和、杨士秋、叶绪然也都高中,剩下的彭瑞元几人,却是没能得中。
顺天府尹正要带人进包厢,余光却瞥见一旁瘫在柱子后脸色发白的登丰楼伙计,顿时心中一动。
这面共有五个包厢,按严望平摔落的位置,正好对着其中一间包厢门,顺天府尹便打算从这个包厢开始问询。
徐茵茵只是觉得那人有些面善,这才有此一问,却没想到原来是柳二爷,“爹什么时候同他认识了?之前他不还说他性子古怪吗?我瞧你们刚才聊得挺好。”
带着人直奔三楼,严望平掉下来的这面,严望平所在的包厢还在前面,下楼净手上来,必经这面。
闻言,徐茵茵:
她先远远看两人聊的甚欢,还以为聊什么呢,没曾想是在聊吃的。
便转而先朝伙计走过去,“你刚才一直在这里?事发之时你都看到了什么?”
徐茵茵认得她,户部尚书的孙女袁宝莹,也就是被定下为太子侧妃的那位。
没曾想,竟遇到了方从云的狐朋狗友,真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太不顺了。
得知严望平出去净手,他们还没等到人回来,就听说有人坠楼死了,赶紧出来一看,才知死的是严望平。
等繁冗枯燥的宴会结束,众人纷纷离开东宫,因为品级不同先前没有坐在一席的母女俩终于汇合,结伴往东华门去。
这个包厢门大开着,事实上,刚才的事一发生,楼上听到动静的客人都出了包厢来看,这会儿没多少关上门的。
这才安抚住了一群惊慌失措的客人,又知道这登丰楼是嘉成郡主的,这才没有再闹着非要这会儿就离开。
一路上他也是暗暗嘀咕,怎么突突然的,这登丰楼就发生了命案呀!
几人径直上了三楼,进了一间包厢,彭瑞元大手一挥,今儿他请客,让方世安几人随便点,想吃什么点什么。
不过她爹能又交到一个朋友也是挺不错的,烤肉就烤肉,这都不是事儿!
这可是嘉成郡主的酒楼,再者又是京城达官显贵聚集之地,
老天保佑只是个小小的案子,死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若不然,他这乌纱帽可难保!
顺天府尹嘀咕了一路,但到了登丰楼,一眼看到那桌上死不瞑目的人,登时双腿一软,差点没跪倒在地。
成绩出来的时候,温兴元整个人都郁闷了。
就在这时,三楼左手边突然摔下来一人,重重砸在了其中一张桌子上,桌子质量好,没砸坏,满桌的酒菜却狼藉一片,以及那趴在桌子上的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鲜血横流下桌的人。
“啊!!!”这桌客人被吓了个神魂出窍,又正好同这双死不瞑目的大眼睛给对上,更是吓得没当场去世。
方世安几个想着要不是彭瑞元请客,他们的家境还真奢侈不起,当下也不跟彭瑞元客气,点了登丰楼的几样招牌菜,又点了招牌酒。
别慌别慌,当务之急是赶紧将凶手抓到,他才能交差!
顺天府尹先问同蒲掌柜了解了一番情况,严望平今儿是同谁一起来的,几时来的,期间有没有出过什么异常的事同人有过争执之类——
顺天府尹心下大喜,这伙计要是全程目睹,那这案子破起来可就快得很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后厨热火朝天,跑堂伙计也是忙的脚不沾地,这桌要加菜那桌那上酒。
“你都看见了什么?一五一十告诉本官——”
出了宫门,徐春山已经先一步出来了,正在马车旁同人说着话。
啊不对,正主没在。
一同来的同窗好友们,除了方文和去了他伯父家之外,也都一起住了进来。
一边安抚道:“诸位客官请稍安勿躁,在下已经让人去报官了,官差很快就能来,请大家都冷静下来!”
登丰楼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热闹至极。
但正主虽然不在,温兴元看着正主的几个同窗好友,也是心情不美丽起来。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他就比不过方从云!
见徐茵茵母女俩过来,那人冲徐春山拱拱手,又朝走近的二人拱手示意,便即大步往后头去了。
温兴元十分不甘心,心情不好,这不,听朋友一劝,就出来散散心。
伙计脸色苍白,明显是吓到了的样子,被顺天府尹一步步安抚着,缓了过来,“我,我看见了——”
这样子,谁信他刚才没看到经过?
几人失落归失落,却也替几位好友高兴,想着反正也没中要等三年了,也就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回家了,等四月殿试之后,看过好友们骑马游街,再一道回乡吧。
“哦,那是平原侯府的二爷。”
徐茵茵一听,忙装作不经意的朝那边望了一眼,好巧不巧的,那姑娘正好朝这边看来,两人的视线对上,那姑娘立马就错开了视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