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又冷,王家老两口那样子怕是不好,估摸着是捱不过这个冬天的。
我想这都是报应吧!谁叫他们之前百般磋磨几个丫头把她们当赔钱货要不是为了留着当牛马使唤大了也好换彩礼早就将人按粪桶里溺死了呢!现在他们家搞成这样,也是罪有应得!”
胡氏说得也是心有余悸,她婆婆之前也一直嫌弃她生的两个丫头片子,可见过郡主来给王家几个丫头撑腰之后,就收敛了些,起码不打骂了,如今看到王家那婆子那个惨样,想到她之前是怎么磋磨孙女的,也是吓病了一场,就怕也有报应找她呢!
现每天对她两个女儿好得很吶,肉舍得分给她们吃,做新衣裳也舍得给她们也做一身了,当然,胡氏也明白,这多少也跟她在作坊做工,一年下来挣不少银钱而大嫂就算生了儿子也没能进得了作坊有关,所以啊,心里很感激徐家作坊雇了她做工,让她能在婆婆跟前挺直腰杆,连带着两个女儿也能过得好点。
想着兰月几个都是郡主买下了的,是郡主的人,胡氏便即道:“郡主,我昨晚听见王大亮在跟他儿子王虎子说,让王虎子想办法来找他大姐二姐,让她们给他拿银子呢!
这王虎子打小就是兰月和槐月给洗尿布洗衣裳一把屎一把尿的给扒拉着的,这两孩子心软,先听说她们娘被爹给赌卖了就落了泪的,说不得经不得王虎子哭求呢,这万一要是将好不容易攒下的工钱给哄骗了去,那可真是要命了哟!”
大家都是领一样的工钱,她可是知道姐妹俩手里如今攒了多少银钱的,但听着多,可到了赌红了眼的赌鬼手里,也不过是一手进一手就出了的事儿。
那王大亮已经没人性了,最后一丝人性就是还惦记着儿子是传宗接代的,若不然,怕是连这个儿子都已经给卖了去赌了呢!
幸好郡主仁慈,早先将兰月几个给买走了,不然现还在王家的话,只怕都逃不过被卖去勾栏院的下场。
徐茵茵听完胡氏这些话,并没有多说什么便让她回去了,转头又陆续叫了作坊一些工人来跟前说了说话,最后才将刘氏给叫了来。
刘氏昨儿才得儿子说了郡主看重他让他好好用功将来雇他做管事的事,高兴的一晚上都做美梦呢,眼下被郡主叫来,她也是好奇郡主找她做什么,是要亲口跟她说说将来雇儿子做管事的事?
刘氏心里头激动,正想着她要是郡主这么跟她说了,她应该咋表现咋回答才能更好的体现出她的激动和对郡主的感激呢。
但郡主说什么?找她来是问毛蛋娘的?
毛蛋娘近来都有什么异常?
她跟毛蛋娘左右邻居的住着,在作坊里又是同一组,每天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且两人都没有男人,独自带着个儿子,向来是走得比村里旁人家要亲近些的。
郡主会特意问她毛蛋娘的事,也合理。
只不过郡主突然问毛蛋娘干啥?
刘氏心里惊疑不定,把毛蛋娘近来的一切都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也没觉得有什么,她一向手脚灵活,一直做工都很认真勤快的,也不跟人有口舌,到底是啥事惹得郡主注意了?是有人说了啥?
不好叫郡主久等,刘氏在心里快速过了一遍,才缓缓应话道:“回郡主,毛蛋娘一向都跟往前没啥不同的,每天做工都挺认真的,组长也夸她手脚快呢!”
“我不是要打听她在作坊怎么样,只是想问你,可觉得她近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跟从前不一样的地方?”徐茵茵见刘氏那藏不住的想护着毛蛋娘的小表情,也是好笑,现在的刘氏,可变化太大了,一点都看不出从前那满村嫌的样了。
刘氏一听不是问做工的事,不由也松了一口气,她们独自拉扯孩子的都不容易,若是丢了这作坊的活计,那还真是活不下去的。
又一想郡主将来可是要雇她儿子做管事的,算起来她也就是郡主的人了,给郡主办事不是应该的嘛,郡主跟她打听事是她的荣幸呢。
不是跟作坊有关的事,她倒也能好好想想的。
但咋想她也没想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真有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毛蛋娘上个月起就戴了个镶了金的银镯子?
第五百七十八话:(吃肉)二更
她听作坊里城里头的工人背着议论过,说那银镯子起码要二两银子呢!
不过毛蛋娘本就还年轻,又长得好,女人家爱俏也不是啥事,她不也想着能买两件象样的首饰吗?只她比毛蛋娘后进作坊一年多,攒得银钱不比毛蛋娘,没舍得花钱买而已。
要过个两年,说不得手里更宽裕了,她也就买个镯子戴戴了。
见刘氏回忆半天也只说出个银镯子的事来,徐茵茵见她表情不像是有隐瞒的样子,倒也更狐疑了起来。
狗蛋亲眼看到毛蛋娘有个相好的来过,按说没大半个月就来一次的话,狗蛋这孩子看不明白啥,可每天都跟毛蛋娘坐在一起做工的刘氏没道理看不出来那啥的,毕竟都是过来人,咳,又一样的没男人在,有没有相好的,刘氏还能看不出来嘛?
可她没看出来,只能说明一点,那男人并不是毛蛋娘的相好,起码两人是没有做过那事的。
可不是相好,不是为那事,那男人为何会每个半个月就来一次,还每次来都买东西?那银镯子,估摸着也是那男人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