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五知道的都招了,反正已经出卖了堂主,这会儿要提供信息给官府画像,也没什么犹豫的,且府尹大人答应他了,他还可以戴罪立功了,说不得最后只坐一两年牢就出去了,所以他配合得很。
徐茵茵自带了炭笔,宋五描述,她动手画。
不多时,就将宋五嘴里的堂主画出来了。
给宋五确认,他嘴巴张得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见他那样,顺天府尹就知道,不说一模一样,肯定也是很像的了。
嘉成县主的画功,他在宋五这里就已经见识到了,那就是几乎一模一样的程度,这张画像,想来也不差。
当即让人拿去照描,多画些张贴出去通缉。
徐茵茵这里,接着又画起来,不多时,娄毅的画像也跃然纸上。
紧接着,又画了宋五说得出来的堂主手底下的几个核心人物。
钱通判正好要进来禀告事情,不经意瞥见最后这张画像,顿时一愣,“大人,这是?”
顺天府尹道:“这是其中一个同伙,叫岳奎。”
钱通判顿时变了脸色,想到什么,拔腿就往外跑。
顺天府尹不明所以,赶紧让人追上去。
随即谢过徐茵茵,又跟徐春山寒暄几句,然后亲自送了他们出去。
几张画像都给人拿去照描张贴,钱通判也一脸面色的回来了。
顺天府尹不由问他:“出了何事?”
钱通判一言难尽道:“下官看到这岳奎的画像才想起,之前那宅子隔壁的一户人家开门出来问话的就是这个人,下官来不及跟大人多说,立马就赶回去抓人,可那宅子,也是人去宅空,一个人都没有了!
据咱们守在那边的人说,左右两户人家陆续都有人出门,但没什么异常,只以为是普通的出门做工之类的,是以并没有在意。”
顺天府尹一听,反应过来,他就说呢,宋五刚抓,收到消息再快也不能撤得这么干净,又宵禁了,人撤也撤不了太远的,唉!棋差一着,先才没想这么仔细呢!
顺天府尹很是着恼,当即让钱通判带人去好好的查查这几个宅子,从房契上看看能不能查得什么线索。
另一边又使人联合宛平县和大兴县一起行动,城门口也严加盘查,一定要将这李道明给抓住不可!
——
反正门都出了,就走一趟顺天府就回家去未免也太浪费了点。
是以回程时,徐茵茵就专门往几个铺子去溜达了一圈,也不下轿,在外头瞧上一瞧也是好的。
正好也到饭点了,就去登丰楼吃个中饭吧。
父女俩也好久没单独的一起出来吃过饭呢,这情景叫徐春山不由想起了上辈子闺女考上大学他送她一起去报导,那也是父女俩难得的独处时光。
闺女大学门口那家饭馆子,他要回家时同闺女一起在那里吃了顿饭,点了什么菜,他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包厢落了座,徐春山做主点菜。
徐茵茵听着他点的几道菜,不由笑了起来,“这糟溜鱼片可比那家的地道多了。”
徐春山道:“味道不重要,这怀念的,也不是味道啊。”
很快,菜上齐了,徐茵茵也没有需要人伺候的,便让连翘她们也都下去吃饭去了。
包厢里只剩父女二人,徐春山想着闺女去顺天府画的一堆的画像,不由问道:“可要爹帮帮忙?”
徐茵茵想也没想就摇了头,千里眼用起来也是很费神的,这么大个京城一寸寸的找,那得费多少神?
这事也不那么急迫,都有画像了,让顺天府慢慢找吧,像这宋五,不就抓得很快嘛。
还是别累着她爹了,杀鸡焉用牛刀?要用在紧急关头嘛。
合一)
从楼上包厢下来,正好碰到一个熟人。
平原侯府二夫人王氏看到徐茵茵,脸上顿时露出惊喜来,“嘉成县主。”
似是没想到她已经能出门来了,眉间快速划过一丝诧异。
徐茵茵看到王氏,不由一丢丢尴尬,这才以养伤不便婉拒了对方府里的小宴邀请呢,转头就让对方碰到了她出了门开来,真是不好意思。
“府尹大人有个忙请我帮忙,需得往顺天府去,我这才坐了软轿出了门,这不,想着都出来了,有些馋登丰楼这醉鸡的,就来登丰楼吃顿饭,二夫人也是来登丰楼吃饭呢?”
王氏一听缘由,也没多想,点头道:“同我娘家嫂嫂有约,县主已经吃好了?可是这就回了?”
徐茵茵点头,“嗯,这就回了。”
王氏有些遗憾,但也没多言,笑着告辞,目送徐茵茵出了登丰楼去。
徐春山一直忍到进了家门,往内院去的路上,才不由跟徐茵茵说起:“刚才那是平原侯府的二夫人?”
“是啊,怎么了?”
徐春山想到什么来,不禁摇摇头,“你什么时候跟平原侯府有了往来的?我听说那位平原侯府二老爷性子有些古怪,不太好相与呢。”
徐茵茵瞪眼,“柳二老爷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跟他来往,中元节那晚朱成救了他们的女儿,侯府老夫人还亲自上门来拜谢来的,这事爹你都不知道?我觉得老夫人和这二夫人人都挺好的。”
“我一早就出门了啊,这些日子忙,哪顾得上管府里来了么子人?”徐春山道:“原来是这样啊?你既觉得好那就来往呗,爹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