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郑素月乐呵呵的笑了,终是抵不过对那耳环的喜欢,伸手挑了出来,“那我就谢谢徐姐姐了。”
徐茵茵见她只挑一对耳环,又拉着她挑了两根簪子和一个镯子才罢,她们来郑家的庄子,本来就是给郑家添麻烦,哪能白来,给郑素月送几件首饰,也算不得什么。
等跟郑素月挑好了,徐茵茵转头又鼓动着张秀兰也选中了几样,这才一并结账。
一下子这么大一笔生意,掌柜的心里乐开了花,忙算账打包,热情送客。
出了首饰铺子,又连着逛了几家铺子,郑素月才带着往卖荷包饭的那家铺子去。
铺子门面只得一间,里头也就三张桌子,坐得满满当当,还有不少人排着队的在买。
光看那块招牌就看得出来很有些年份了,听说这招牌可是永德年间那位永德帝微服私访到此,吃过他家的荷包饭,赞不绝口,从而亲笔题了这块招牌呢!
这可是传家的招牌,都传了几代人了,生意再好这家也都一直没挪过地方,几代人都是在这条街这个位置卖这荷包饭。
桌子都坐满了,郑素月便然后嬷嬷使人去买,她们则进了对面的一家茶楼要了个雅间。
很快,荷包饭买回来,一进雅间里,那就是扑面而来的香味。
郑素月迫不及待的动手,这荷包饭,她都想了两三年了,别处可没有。
徐茵茵上辈子也吃过荷包饭的,但吃的是米饭和猪肉的,这家荷包饭倒不同,竟是用的鱼肉,鱼肉挑干净了刺的,和香米一起蒸出来,米香荷香鱼香夹杂在一起,那独特的滋味涌上舌尖,可真真是回味无穷。
不知不觉一个荷包饭就全下了肚,徐茵茵撑得都打了个嗝儿,不禁笑起来,“这下中饭是不用吃了。”
郑素月也是直摸肚子,“让我吃我也吃不下了,太饱了。”
省了中午饭那就待在茶楼里喝茶听说书吧,正好避避这阵最热的日头。
到半下午间,离开茶楼,去东城的香江边玩了一圈,掉头再买了也很出名的一家酱味铺子的酱牛肉,赶着城门落钥之前,出了城,回庄子上去。
晚饭田娘子早张罗了,回了庄子,几人洗了澡换了衣裳,这才坐到一起来用晚饭,那打包回来的酱牛肉自然也装了盘摆上了桌。
毫不意外的,晚饭又吃撑了些。
于是乎,饭后照样是出去溜达溜达再回来睡觉吧。
但与昨儿不同的,今儿出去溜达了一圈,返回的路上,却出了点状况。
第五百一十话:拐道
出来散步消食也不需要前簇后拥的带一帮子人,这一带除了郑家这小庄子,还有好几个避暑庄子的,近邻也有村落,又离城近,向来是很太平的。
又不走远,属实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的。
是以,徐茵茵三人也就一人带了个丫鬟跟上,另还有郑素月的乳母嬷嬷跟着而已。
所以,突然一物从天而降砸落到徐茵茵脚边,把徐茵茵吓了个够呛,尖叫声一响,几个丫鬟嬷嬷赶紧的将三个主子给护在了中间,连连后退。
这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等退开了,这才看清楚,原来从天上掉下来的,是一只受了伤的鸽子。
吓了一大跳。
徐茵茵直拍着胸口舒了一口气,随即让细辛去瞧瞧,这鸽子还有没有得救,有得救的话带回去给它包扎一下看看能不能活吧,要是不能救就找个地给它挖坑埋了,若不然,这大热天的死在这儿,也是热臭得慌,还惹苍蝇呢,叮了腐肉的苍蝇再飞庄子里去,想想都啧啧。
细辛上前去,也不怕,蹲下打量了鸽子一番,见它伤在胸腹处,好大一条口子,流了不少血,怕是够呛,一边小心的上手将鸽子给托了起来,嘴里回话道:“姑娘,它伤得很重,好像都没什么气儿了,怕是救不活。”
“那就找个地给它埋了吧。”徐茵茵道。
细辛应下,托了鸽子起了身,但突然瞥到了鸽子右脚上绑了个东西,她眉眼一动,不动声色的将那东西给取下收在了怀里,这才往旁边林子去挖坑。
回了庄子,徐茵茵照样是洗脸护肤,今晚上该做个面膜了,自制的绿茶面膜用温水调了,均匀厚涂在脸上,躺到窗下的软榻上,窗户撑开着,外头凉风灌进来,舒服得紧。
细辛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绕至软榻下摆将撑窗的撑杆给取了,窗户便关了下来。
徐茵茵睁眼,“关窗作甚?这凉风吹着多舒服,快些撑开。”
细辛搁了撑杆,绕回软榻边来蹲下,神秘兮兮的从怀里取出一物来,“姑娘,这是刚才那鸽子腿上绑着的东西。”
一见那东西分明是卷起来的小纸筒,徐茵茵脑子里瞬间转过数个念头。
飞鸽传书?这是谁家的信鸽?途径此地受了伤掉了下来?不知是家书还是什么?
她伸手接过了纸筒,一时间有些犹疑,是看,还是不看。
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展开看看,不管是什么,都到跟前了,还是看一看,心中有个数才好,若不然挂着记着的,今晚都睡不好了。
小说看得多,阴谋诡计瞧得太多,那都是小说嘛!说不得这就是普通的家书呢。
纸筒被展开来,就两指节大小,上头的字写的也很小,近视眼不凑近都看不清楚的那种,好在徐茵茵这辈子的视力挺好的,不用费劲,展开来一眼就看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