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便将这把扇子给带走了,带回了宫,送给了母后。
皇后娘娘听闻这是女儿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亲手做出来的扇子,便是小女儿家了些,也表示了最大的喜欢。
“这竟是用蚕丝做出来的扇子?啧,嘉成还真是天生的手巧心灵呢。”
同时,对于这蚕丝扇的惊艳,她也不住的夸赞了嘉成县主。
用这扇子轻扇了风,也不知是因为这蚕丝扇独特精美还是怎么的,她竟觉得扇出来的风都要比旁的扇子扇出来的凉快几分呢。
她笑:“这蚕丝扇不错,是后日就开张对吧?母后给你们捧场,到时候买二十把赏人。”
二公主一听,嘟嘴道:“母后,这扇子可难做,几日也才存上五六十把而已,您一个人就买去二十把,叫别人还买什么呀?我们是要赚别人的银子的。”
皇后娘娘听得乐不可支,连连点头道好,她只买五把,可行吧。
须臾,她想到什么来,问道:“这铺子也同蛋糕铺子一样三七分?”
二公主道:“不是,蚕茧和材料都由嘉成姐姐提供的,那是源源不断的要供着的,我也就提供铺子和人手,跟蛋糕铺子材料也都是我出不一样,所以这个铺子,我们说好了,四六分,我四她六。”
皇后娘娘微微皱眉,“四六多了,这蚕丝扇的技艺难得,可值千金,材料也是嘉成提供,只给她六成,少了,怎么也该如蛋糕铺子一样,反过来给她七成才对。”
“我当时也这样说了,但嘉成姐姐说了,我的名头要值一成的,怎么也不肯听我的要七成呢!”
皇后娘娘微顿,而后缓缓笑了,“她如今的名头,也不比你差多少,行吧,既是你们俩的事,你们有商有量了就是,母后就不多管了,不过你要记住,嘉成这个朋友值得深交,你往后可得好好同她相处才是。”
二公主微抬下巴,“皇后您就放心吧,我可喜欢嘉成姐姐了!若不是不能日日都出宫,我还巴不得与嘉成县主去同吃同住呢!您都不知道,嘉成姐姐会得可多了!还有她身边的那个叫玲珑的丫鬟,也是个手巧的,嘉成姐姐张嘴一说,她做出来的吃食,那可好吃了!”
皇后娘娘见女儿笑得恣意,也忍不住跟着笑了,“那便珍惜眼下的时间,好好同她玩,等明年这个时候,她兴许也就成亲了,嫁为人妇或就不如这般自在了。”
二公主神色困惑起来,“嫁了人怎么就不自在了?嘉成姐姐说了,将来她成了亲,也照样跟现在一样呢!她未来的相公爱重她,肯定不会拘着她的!母后,您和父皇给我寻驸马的时候,也千万记得,一定找一个性子好的,不会拘着我才是!”
皇后娘娘笑得柔和,“你贵为公主,驸马爷不敢拘着你的。”
“母后,我要的是不会,而不是不敢!”
皇后娘娘微怔,顿了顿,抬手摸摸她的头,试探的问道:“我记得嘉成的胞弟与你年纪相仿,亲姐弟性子和观念也差不了多少——要是聘他做你的驸马,你觉得怎么样?”
二公主愣住,嘉成姐姐的弟弟?
她没见过诶!
不过嘉成姐姐生得这般漂亮,她的弟弟想来也不差的吧?
要是她嫁给了嘉成姐姐的弟弟,也就成了嘉成姐姐的弟妹啊!一家人了,嗯,今后相处的时间便更多了呀!
二公主正觉得这似乎也不错呢。
外头便响起一声高喝:“皇上驾到!”
须臾,一身龙袍的皇上阔步进来,脸上是十分的笑容,“你们母女俩在说什么呢?什么怎么样?说来朕也听听!”
两人忙要行礼,皇上摆手,直接扶了皇后一起坐下。
二公主坐回下首,望着皇上就笑道:“儿臣正在跟母后说找什么样的驸马呢!”
皇上一听,哈哈笑起来,“朕的玉儿长大了,是该相看驸马啦!怎么?梓潼已有相中的人选了?”
皇后娘娘便道:“玉儿是咱们娇宠着长大的公主,臣妾可舍不得她嫁了人过得不好,徐家家风不错,嘉成和忠毅伯的性子都是极为好相处的,想来忠毅伯夫人也不差,皇上您看,嘉成的胞弟配咱们得玉儿如何?”
大皇子年初被立为了太子,定了文渊阁大学士钟阁老的嫡孙女为太子妃,昭平大将军之女和户部尚书之女为侧妃,家世的支撑已经是够了。
她只想女儿嫁得如意,并不想着让她替哥哥巩固地位拉拢人脉。
皇上一听,却惊讶不已,“梓潼相中了那徐达骏?你都不曾见过他,岂能这般草率?再一个,他不行,梓潼还是另外择人吧。”
“他如何不行?便是未曾见过,但看嘉成,臣妾便也对他满意八分的。”皇后不解。
皇上道:“朕听说徐达骏已经拜入了彦卿先生的门下,将来的前程必是不可多得的,本朝驸马不可入朝,这样未免可惜了人才——”
皇后娘娘还是头回听说徐达骏成了彦卿先生的关门弟子这事,闻言也是沉吟下来,而后点了头,“臣妾明白了。”
二公主看看父皇,又看看母后,嘟嘟嘴,“儿臣的婚事,儿臣还没发表意见呢!”
皇上素来宠爱女儿,闻言不由朗笑起来,“父皇听你的意见,只徐达骏不行,其他的俊彦,不管玉儿相中了谁,父皇都应承你招他为驸马!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