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呢,一队衙差终于姗姗来迟,可贾员外已经被揍完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管家深知自家老爷之心,这会儿立马跳了起来,躲到了那捕头身后,跳着叫嚣着:“黄捕头!这些人擅闯民宅,还把我家老爷打成重伤,快把他们都抓起来!”
贾员外可是县令大人的妻弟,这些捕快都是认识的,这厢也是被县令大人派人听贾员外差遣的,见贾员外被人打了,当即也没有犹豫,便要冲上来拿人。
朱成和马宽一左一右挡在前头,气势十足,“嘉成县主在此!谁敢放肆?!”
嘉成县主?
荣昌县也属于青州境内,嘉成县主的名头他们自然是早就如雷贯耳的,便是不清楚具体,却也知道,这嘉成县主听说深得当今圣上看重呢。
这真是嘉成县主?
小县城里没来过什么大人物,一个县主足以震慑住他们,一干捕快纵然没多少见识,但仔细打量徐茵茵那气度,还随身带着身手这般厉害的护卫,便就不能不信的。
当下,别说上来拿人了,赶紧跪下行起礼来。
那管家都傻眼了,钱三儿害人吶!这怎么就掳个县主送来呀!
徐茵茵指着半死不活的贾员外道:“这人绑架本县主,欲对本县主图谋不轨,你们还不速速将他拿下,带回衙门查办!”
一边是县主,一边是自家大人的妻弟,一干捕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还是动了手,将半死不活的贾员外架了起来,往外抬。
县衙,县令已经收到了这边的消息,实在没想到这妻弟行事多年,这厢居然撞到了县主手里,这下可大发了!
他可是听说了的,州城别驾的公子因为派人行刺县主,都被流放了,还有他那舅舅,堂堂知府,因为纵外甥行凶,本来判的是降职,可皇上知道了,直接让人撸了他的官呢!
总之,这嘉成县主可不是简单的县主,得罪不起啊!
县令想着这番只有大义灭亲,做给嘉成县主看看才能收场了。
果然,迎上那嘉成县主,对方上来就道:“本县主逢旨进京参加除夕宫宴,哪知途径平关镇会遇上这种事?听说这贾员外是王县令你的妻弟?这事,王县令可要给本县主一个满意的交代才是!若不然,等进了京,见了皇上,本县主一定如实说起此地此事,请皇上做主!”
王县令还不知道圣旨宣嘉成县主进京的事的,此番听着,不由吓得冷汗连连,嘉成县主当真是深得帝心啊。
本来想着当着县主的面先把妻弟抓了关了,等她走了再放了就是,这下也不敢怀揣侥幸了,万一真回头来查了,见妻弟还好好的,他这县令,也做到头了。
当下只得秉公执法,一定让县主满意为是,登时就将贾员外给关进了大牢,再派人查封了贾家。
王县令这般识时务,大义灭亲,徐茵茵还是挺满意的,本来嘛,想着给贾员外打残打废教训一顿就是了,哪想到这是本地县令的妻弟呢,只有拿身份压压人了。
王县令为了使县主满意,让底下人办得很麻溜,不多时,去查封贾宅的人就回来了,抬回贾家查封上来的钱财,并汇报查封的情况,说起贾家那只孔雀不见了的事。
孔雀不见了?
这干小事也不重要,王县令摆摆手,赶紧让人将其中一箱银钱抬给嘉成县主,表示这就当贾员外给嘉成县主的赔罪礼,请嘉成县主笑纳。
徐茵茵听着孔雀不见了的事,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赔礼她算是自己收过了,这厢箱银子吗,也不收白不收,当下让朱成和马宽抬上。
临走之际,徐茵茵话里话外暗示她会让人注意此事后续的,若是王县令敢徇私,她前脚一走后脚就放人阴奉阳违的话,哼哼。
王县令低头哈腰相送,连声道一定不会。
出了县衙,外头聚了不少听闻县令大人派人抓了那作恶多端的贾员外并抄了贾家的事的百姓,都是一脸大快人心叫着好。
徐茵茵看着,就让朱成和马宽了解一番,将这厢金银散下去,分给受了贾员外欺压的百姓。
百姓们知道这是嘉成县主,多亏嘉成县主为民除害,抓了那贾员外,顿时忙都跪下来磕头行礼,高呼感谢县主。
徐茵茵一行便是在百姓的热情欢送下出了县城的。
等回到平关镇,已经是半下午了,相当于耽搁了一日的路程,不过不重要,这一番耽搁,也没白耽搁。
徐茵茵听着统子的统计汇报,再增一百次收集次数,眼下她已经排名五十二了,一下子上升了十余名,真是可喜可贺。
还是要收集大家伙啊,大家伙升得快。
徐茵茵琢磨着还能上哪儿碰碰运气才是,是以,接下来的路程,但凡过一个码头,必要停下来溜达溜达,碰碰运气。
别说,大运气没碰到,小运气还是有的,但抵达通州百川码头之际,她的排名已然到了第五十名,又上升了两名。
此时,也已经是快腊月中了,下了船,便要开始走陆路进京,距抵京还有三日的路程。
第四百零九话:历城
百川码头乃是最大的水运枢纽,每天经此的船数不胜数,货船粮船客船,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一日到头,不曾断歇过。
码头一条宽而直的大道犹如川流不息的大海,游人如织,车水马龙,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