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取名字了吗,小侄儿叫什么名字啊?”徐五丫好奇的问。
“哟,这才刚落地,还没取呢!”马氏便看向徐老头,“爹,这名儿还是得您取啊!”
给曾孙取名字,徐老头下意识的,脖子都长了些,一番思索,也想不到一个好名字来,啥山啊树林啊大河小河的,这名字都觉得差了点,现在家里不同了,他心底是是想着后代人都能越来越好的,最起码的,肯定要送去读书的,上学堂,叫个啥大山大河的,也不响亮啊。
想了想,不由道:“要不等六郎回来起?”
六郎读书读得多,能取出好名字来!
马氏听着,忍不住就看了徐茵茵一眼,道:“不如让孩子他四姑取?”
四姑有福气,四姑取得名字肯定也有福气!
徐老头听着,不由看向徐茵茵,“那茵茵,你给取个名儿?”
徐茵茵:“我取?”
众人都点头,茵茵取行啊!
被大家望着,徐茵茵认真想了想,随后道:“叫家承怎么样?”
“家承?承家……徐家承,这名字好啊!合适合适,很是合适!”
于是乎徐家第四代第一人长房曾长孙的名字便就这么定下来了,徐家承。
第三百五十四话:弘庐书院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徐达骏和方从云沉浸在学习之中,哪哪都没去,却仍觉时间过去的太快。
一大早,两人便起了身,吃过了梧桐买回来的早饭,便出了门,往弘庐书院去。
弘庐书院坐落于城南的白云峰之上,在山脚下往上仰望,便能看到峰顶那层层迭迭的房屋瓦舍,雕梁画栋,美得惊人。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山林泰半都是枫树,若是等深秋,满山的枫叶红得似火,届时这白云峰又不知是何等得秀美迷人。
因着这白云峰上有书院,是以这山脚下也渐渐的形成了一处小集市,周遭的百姓都上这儿赶集不说。
这山脚下更是还建的有客栈饭馆这些呢!
可谓是热闹。
从山脚到峰顶,且还有约莫三刻钟的攀爬路程,好在用青石板铺就的一层层的石阶路,倒也不崎岖难攀,就是费喘罢了。
这不,还没爬一半呢,两人的呼吸俱都有了喘意。
“这要是身体不好,那都爬不上去!”徐达骏叹道。
方从云道:“如此倒是极能锻炼身体。”读书人身体羸弱了可不好,如何挨得住那层层科举考试?
所以说这书院建在峰顶,当真是好极,谁都得攀登上去,行不了车。
正这般想着呢,就见下头一抬滑竿正往上来。
离得近了,看清那滑竿上坐的是为白发苍苍的老者,想来是这弘庐书院的先生,二人赶紧站正,遥遥冲那滑竿上执了个学生礼。
坐在滑竿上的老者目光从二人的身上划过,微微一颔首。
等滑竿越过往上去了,二人这才赶紧继续往上爬。
两刻钟之后,总算是上了顶。
迎面就是一块立着的大石头,上书弘庐书院四个大字。
有守山童发现生面孔,立时从石头后上前来问询来意。
方从云执手道:“学生方从云、徐达骏,前来参加入院考试。”
守山童听了他们的名字,在手持的册子上一扫,确定是有这两个名字没错的,便即让另一小童来领他们进去。
进门便是一条林荫道,两旁古松林立,直插云霄,凉风习习,本出了汗的被这树风一扫,顿时凉快舒坦了起来。
两人一路被领到一处叫寓文馆的地方,进得一间穿堂,小童让他们在此处稍等,便即离开了,这里已经有好几个人了,看穿着打扮,也是读书人没错,估摸着应也是来参加入院考试的。
其中一头戴一方蓝巾的男子看了眼刚进来的方从云二人,上前来打招呼道:“在下庆阳府周品仁,敢问二位兄台尊姓大名?交个朋友如何?”
作为读书人,特别是参加科举的读书人,自然是要对同届一起参加科举的人有个耳闻的,特别还同是青州人,那可都是要在乡试时对上的,提前有所了解,总是没错的。
方从云一听他自报家门,便知道了他是谁,本次庆阳府府案首,当下拱手道:“在下宜阳府方从云,这是我同窗师弟徐达骏。”
周品仁不知徐达骏,但一听方从云之名,也是知道的,哦,这就是宜阳府府案首,能成为一府案首的,那才学自然是翘楚,这人可是他明年参加乡试的有力竞争对手之一啊,少不得要多结交一番,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原来是方兄,徐兄!你们二位也是来参加弘庐书院的入院考试的,不知是哪位先生举荐?哦,周某是苏先生举荐的。”
要想参加弘庐书院的入院考试进去弘庐书院求学,那必须都要书院里的先生举荐才行的,而弘庐书院也有规定,每年所取学生有定数,是以,每位先生每年的举荐名额最多只有五个。
知道是哪位先生举荐的,还是能知晓些信息的。
就比如,周品仁先才已经跟其他几人互通有无过了,而后那几人隐都有向他看齐的意味。
只因这苏先生乃是弘庐书院的副山长,地位仅次于山长之下。
徐达骏一看这人那双眼睛,便知这丫不是只好鸟,虽然他才学比不得人,但他看人嘛,还是一看一个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