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秀兰和徐茵茵还是立时就会意了,当下也是忍不住笑。
禁不住想啊,他们来这里,已经是一年了。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多的都说不过来。
他们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不说,好像还过得有滋有味的?
特别是,闺女在那边二十八九了,就交过一个男朋友,分了手几年了还一直不带急着找的,不管怎么催都是那不急的样儿。
到这里不过一年,就相中了一个。
说是定亲,但在徐春山看来,就跟在那边确定关系正式交往是一样的。
但这交往,又不一样。
这般想着,徐春山随后回去就忍不住问起徐茵茵来,“茵茵啊,话说你跟从云都定亲好几个月了,怎么都没一起出去玩过几回?”
搁那边,彼此工作忙,少说也一周要约会个两次的,不然叫什么谈恋爱?人异地恋还要每天视频电话互诉衷情呢。
就这半个月一个月的都不带见一面的,能培养出啥感情来?
徐春山这心里都不由得忧心,都不培养感情,这要是直接就成了亲,万一不合适呢?
张秀兰当下睃他,“你当是在那边呢,见天的约个会,一起吃喝饭,看个电影的,都是正常事?这可是古代。”
徐春山不服气了,“古代又咋了?这里也没规定订了亲的未婚男女不能见面说话啊?有人陪着的,见个面吃个饭也不是不行啊。”
张秀兰推他一把,“你这当爹的,也不怕闺女吃亏。”
徐春山就道:“谁能让咱闺女吃亏?只有她让别人吃亏的。”
到底是那开放的思想还没有转变过来的,且他也真的不担心自家闺女会吃亏。
徐茵茵听着父母这对话,也是忍不住笑,“那我今晚就约他出来吃个饭?”
徐春山听着,又不干了,“女孩子可不能太主动,让他那老古板找你约会也不现实,这样吧,等你弟弟回来了,让他带个话,叫从云明儿晚上来家吃饭,自个家里,怎么都好,不怕外人说道。”
徐茵茵:你闺女都主动勾他去亲了个嘴来着。
面上却不显,从善如流道:“行吧。”
第两百八十七话:灯下美人
叶知府的信附着胡玄的供词送到蒋州牧手里,蒋州牧看了,也是大为震怒。
要是让这红莲教在他治下的州府里越壮越大,蛊惑百姓,为害一方,那可是他这州牧的失职。
当下派人给阜阳知府发去了公文,命他查办治下的红莲教,决不可让邪门歪教存在在青州。
阜阳知府收到公文,却也是有些难办的,只因他小舅子就是这红莲教里的小头目,还跟大祭司很交好的那种。
他只能暗中给小舅子送了这个消息,然后明面上动作弄得很大,各种抓捕红莲教教徒,搜查百姓家里,不准百姓供奉大祭司等等等等,
但背地里却是抓一个就放一个,还给红莲教提供了便利,让他们转移阜阳府。
但阜阳府如此好的栖身之地,在这里可以为所欲为,不怕被人追究,大祭司如何舍得离开?
纵然阜阳知府将梯子递了来,他也不动如山,只让那小舅子回去跟知府说说,大不了这段时间他们消停点嘛,等风头过去了,再继续出来活动,上边哪会一直揪着你阜阳府不放?
阜阳知府听着也有理,主要是他也收了不少来自大祭司的好处,不得不应,再说了,红莲教留在他治下,他才能多多的收好处嘛。
甜头尝多了,是舍不得丢开的。
是以,没过两天,他就呈报公文给蒋州牧,称府内所有红莲教教徒都被抓得抓,跑得跑,打击散了,那大祭司也夹着尾巴逃了,相信以后都翻不出风浪来了。
蒋州牧早就得了叶知府密信,知道了他小舅子的事,看见公文,更是证据确凿,他让他抓人,他还让人都跑了,这阜阳知府同红莲教有勾结,没错了!
登时派了别驾出行阜阳府,全权查办此事,收集阜阳知府同红莲教勾结的证据,捉拿红莲教大祭司同一干宗主。
别驾到了阜阳府,阜阳知府还能蒙蔽别驾,欺上瞒下的,见此计不行,于是便贿赂起了别驾,如此,正好给别驾送了证据在跟前来。
当下,别驾以阜阳知府行贿受贿素位尸餐等罪名将其拿下,暂且收押,等候发落。
同时行动迅速,毫不留情,先是将阜阳知府的小舅子等一干红莲教肱骨都给抓了,然后打散了一干教徒,彻底瓦解了红莲教。
只剩下一个大祭司,实在狡猾,给逃了,不过也不急,有被抓的这些宗主在,描述出大祭司的长相,画了像悬赏通缉便是。
这事,自然还是落到了宜阳府来,只因叶知府在公文里呈报案情经过的时候,提到过画像之事。
所以别驾知道宜阳府有这等人才,能画出九成像的画像来,便即将一位最熟悉大祭司的人给送到了宜阳府来,请叶知府这边画出画像来。
叶知府接了人,立即就派人来请徐茵茵。
徐茵茵知道是这等大事,也没有推诿,当下便往府衙来了,对着那人的描述,很快就画出了一张画像来,给那人看了,也连连点头,表示这就是大祭司。
当下海捕文书发往各府县,通缉大祭司。
没多久就在一处县城抓住了大祭司,至此,红莲教算是彻底瓦解,一干首脑被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案子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