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都是良民,可没人犯事喂。
府衙来人,自然不敢闭而不见,张秀兰几个都走了,家里就剩徐茵茵这个主子,管家只能通报进来。
徐茵茵想了一圈,忙往外院去。
她本以为来的是两个衙差什么的,或许是府衙有什么新出炉的公告要例行挨家挨户的宣传什么的。
但没想到,来的是二表叔方玉明,还有邢捕头。
这都是熟人啊,徐茵茵定了定心,走进去,先跟二表叔问安,又跟邢捕头行礼问好。
两厢见礼之后,邢捕头看向属下方玉明。
方玉明便冲徐茵茵道:“茵茵啊,表叔今儿跟邢捕头一道来,乃是奉知府大人的命令前来,想要请茵茵你去衙门帮个忙。”
“请我帮忙?”徐茵茵纳闷不解,“二表叔,我能帮衙门什么忙呀?”
当下,方玉明便将昨夜城里丢了十来个姑娘的事说了。
“知府大人听闻茵茵你画人像画的惟妙惟肖,所以想请你帮忙画那妇人的像,或许找到这个妇人便能破获这起案子呢。”
徐茵茵一听昨儿夜里丢了十几个姑娘,脑子里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那人皮灯笼,想到了胡玄。
但应该不可能的,胡玄刚判了秋后问斩,还在大牢里关着呢。
又听原来衙门来人是为了请她帮忙画像协助破案的,当下自然是当仁不让。
说起来,她画像这事,起初好像就是叶绪然问到了方从云那里,方从云又跟徐达骏说了,徐达骏觉得这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将她说了出来。
能给衙门帮忙,作为一个奉公守法的百姓,当仁不让嘛,不过,这么久了,府衙那边也没找过她,她都没记挂这事了。
现下找来了,徐茵茵二话不说,便即坐了自家骡车,跟着一起去了府衙。
到了府衙,叶知府还亲自见了她,说了一番辛苦麻烦她帮忙了云云的话。
随后,徐茵茵便被领到了一间屋子,笔墨纸砚已经准备好了,那个丫鬟也已经等着了。
笔墨徐茵茵用不着,她只要了那纸,将自己带来的炭笔取出来,便即让丫鬟可以开始描述了。
方长脸,圆眼睛,鼻子有些塌,额头的纹路有些深,嘴唇微厚,下巴左边有颗痣……
丫鬟一边说,徐茵茵一边动手,随着一个个特征,一个妇人的肖像跃然纸上。
丫鬟好奇的探头看了眼,不禁就双眼一亮,“对!对对对!就是长这样!姑娘画的可太像了!奴婢还以为就是真人在跟前一般呢!”
徐茵茵笑了笑,继续下笔,将一副肖像图给完善妥当,这才拿给她让她再看看。
丫鬟激动道:“没错没错!就是她!”
没错就行。
随即,徐茵茵便将画像交给了邢捕头,邢捕头先拿去给叶知府看,叶知府看了,也是赞叹这画技不已,随后下令,让画师多描画几张出来,由邢捕头亲自带队,满城缉拿此妇人。
有了画像,且画像画的如此形象,找起人可就容易多了。
不过过午,其中一队人就有了收获,在城南,有人看了画像,登即嚷着认识这妇人。
这妇人姓安,认识的人都喊她安婆子,就住在城南三里坊,干的是保媒拉纤的事儿,所以这一片认识她的人多。
当下,衙差们便直扑三里坊,将安婆子给堵在了家里,二话不说,先将人带回府衙再说。
叶知府亲自审问,起先安婆子是装的一手好愣,说自己就是见那姑娘漂亮,这保媒拉纤惯了的,难免就忍不住上前搭话,多问了一句。
但一听说要用刑,她神色就慌了。
叶知府问案无数,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一看她这反应便知大有问题,当下也不犹豫了,立时让人用刑。
只两板子下去,安婆子就哭着嚷着求饶,全招了。
半个月前,她一个远房的表侄上门来投亲,她见对方出手阔绰,便乐呵呵的留了他住。
在此期间,那表侄说他加入了什么红莲教,又跟她说了不少加入了红莲教有多么多么多的好的话,听得她心动不已,当下就入了这教。
入了教,她就得到了二十两银子呢!
而她入教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协助表侄,在中元节这天,趁着闹市人多,掳走长相漂亮的年轻姑娘。
她干保媒拉纤的活的,人会说,脸皮也厚,看在那二十两银子和后续还会有的银子的份上,便点头应了。
昨儿晚上,她跟表侄互相配合,她负责寻觅合适的姑娘,能骗的就骗走,骗不走的就有表侄出马,用沾了蒙汗药的手帕将人直接弄晕掳走。
一晚上忙活,一共掳去了四个姑娘,而这四个姑娘都被表侄带走了,藏在哪里,她并不知道。
该说的都说了,安婆子不住磕着头直呼她就是帮着骗骗人而已,掳人都是表侄干的,跟她没关系,让知府大人饶了她。
而叶知府一听红莲教,眼皮就是一跳。
又是红莲教,又是掳人,漂亮的年轻姑娘……
顿时,叶知府忙让人提审胡玄。
邢捕头亲自去了,但不多时,匆匆回来禀道:“大人,胡玄不见了!”
第两百八十一话:线索
好好的大活人在牢里不见了?
也不是不见,而是被人调了包,那牢里的人不是胡玄,而是有人代替了胡玄待在牢里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