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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骏在学堂里认认真真的坐了两天,听先生课也没有开小差,倒是有所进益,他也才真的感觉到,原主这脑子,是真的好使,且天生的就是吃读书这碗饭的人。
他只要沉下心来不走神,认真的听先生授课,那些个东西,他似乎都能很好的领会到。
这也叫他不由为之一振。
从前是读书吃力,所以才不喜欢学习,但现下,仿佛有了这个天赋,就像是徐茵茵一样,学什么都快的,再让他学习,他好像也有这劲头了。
很快,便到了旬考这日。
方氏学堂里二十八个学子,年岁最大的十六,最小的十二,只两个人有童生功名。
其他的,还没有下过场。
方先生有意让其中几个明年二月下场试一试,不说一击取中,去感受感受也是好的。
是以,这次旬考便难了些,考试内容四书五经都有涉及。
徐达骏只通读了论语和大学,中庸和孟子还没怎么读过,更别说五经了。
这一场旬考下来,考得他怀疑人生,又找到了从前考试的感觉,那就是对着一张卷子,十道题有八道都不会,剩下两道还都是蒙的。
早上昂头挺胸的来,考完离开学堂头都快掉在了地上。
见他这样,方自安一脸的幸灾乐祸,笑出了鹅叫声,“哈哈哈……”
方玉兴这次也考的不好,心情复杂,见方自安还笑得出来,不由道:“先想想先生的惩罚吧。”
笑声戛然而止,但马上又是两声大笑,“我不怕,这次有人作陪呢!我甚欢悦!”
第九十一话:赚头
旬考之后就是一天旬假,考试的结果,要等旬假之后才会知晓。
考都考完了,再纠结考的如何,这可不是学渣的风格。
徐达骏摇摇头,赶紧将这点纠结给抛出脑海,管它怎么样呢, 先玩好了这一天再说吧!
好几天没回家了,他可想家里人了!
当下回方家跟方徐氏作别,带上了钱袋子,先去取了定做的弓箭,然后去跟周氏以及张三郎汇合,三人一起出城回家。
路上,张三郎小声的跟徐达骏道:“六郎, 那天的事回家可不要提起啊。”
一旁还有周氏在, 不过他早就跟周氏拜托过了,周氏是不会回去说的。
徐达骏听着,知道他不想让家里人担心,且这事说给大舅他们听也是徒叫他们担心受怕罢了,还不如不叫他们知道。
他点头应下,心里那点滋味又翻来覆去的裹了好几遍才沉寂下来。
一路脚步不停回了村,家里人见了三人,也是高兴得不得了,徐老头赶紧让徐老太安排,把上次风着的肉都炖了!
之前徐老头往城里送牙膏去,都是送到方家,徐达骏下学回来了第二天再带去, 祖孙俩也是没有见面的。
所以徐老头只知道做好的牙膏都是卖了出去的, 但到底卖了多少钱,他也还不知道呢。
此刻屋里,除了徐达骏和徐老头,还有徐茵茵。
祖孙三人,面前是徐达骏拿出来的钱袋, 钱袋鼓鼓囊囊的, 看着就不少。
徐老头瞳孔一睁,“卖了这么多铜板呢?”
“是碎银子!”徐达骏笑着,将钱袋拿起翻过来一倒,里头的银角子哗啦啦的落进簸箕里。
那一块块的银子,看得徐老头嘴巴直哆嗦,都说不出话来了。
“七十五罐牙膏,三百文一罐,一共二十二两五钱。”
“再扣除掉最开始的定金一两二钱,这里一共是二十一两三钱。”
徐达骏这里是挪出了最开始那一两多交给徐老头的银子不算,那本就是系统兑换的牙膏赚的,他给徐老头的时候,说的是同窗给的定金,本不是自个的钱,不算本钱。
未免对不上,这里他还是先抠出来再说。
除了这些,他手里还有一两银子,是匀给方自安那一罐牙膏得的, 他自己买弓箭, 就是用的这个银子, 已经打散了,便也就不拿出来算在里头了。
徐老头听着,翻出自己的一本账,做这些牙膏的成本,起先六郎给了一两多的碎银子,他自己又贴了九两进去,加起来也就是十两七钱的本钱。
那就是赚了……多少来着?
徐老头脑子转不开,不由让孙子帮着算。
徐达骏口算好,飞快报了出来,“十两六钱!”
徐老头一听,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要跳出来。
他也不是没见过十两银子,而是就凭这些牙膏短短几天赚这么多,他确实是意想不到的。
怪道是人都说商贱却还是有这么多人经商呢。
但徐老头脑子还没被冲昏,到底还是琢磨明白,这牙膏之所以这么好卖,一来就卖了这么多,那还不是多亏了六郎那些同窗嘛,真要叫他们自己做了在市集摆摊卖,说不得十天都卖不出五罐。
三百文一罐的东西,谁会买?就是卖,谁会信啊。
所以这东西也不是个长久,六郎那些同窗,总不能买了一罐又一罐吧?
徐老头看着这十两银子,已经很满足了,能挣这一单,就是好运气了。
他看了眼孙子和孙女,心里琢磨了一圈,将簸箕里的银子分做几堆,先拿起两块碎银子给徐达骏,“这个给六郎你,在城里头自个要买个啥的,身上不放点银子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