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政府的员工,不是普通灾民,政府的福利水果时不时就有橘子,所以他们不会看到橘子就眼馋,姥姥用橘子送礼,是问过萧明月的。
更不用说糖糕了,也就糖是稀罕物。
萧明月现在可是家里的主心骨呢。
其中一个工人都四十多了,还被叫做孩子,脸都臊红了,可是在姥姥面前,这些人确实都是孩子。
“谢谢姨,我娘以前也给我做糖糕。”
一个人已经吃上了,“这糖糕真香,橘子看起来也很新鲜,姨真是太客气了。”
没想到出来工作一趟,还能吃上糖糕。
“好吃就多吃点,这橘子甜着呢,路上慢点啊孩子们。”
姥姥用围裙擦了擦手,笑容慈祥,人家辛辛苦苦给咱换阳光房顶,怎么能连吃的都不给呢。
橘子当然新鲜了,都是自家树上结的,院子里的果树经过嫁接,苹果、橘子、橙子、梨能结出不少呢。
当然,萧明月经常偷偷用空间的水灌溉,不然结的果实不会又大又多。
而且,她打死都不会说,大舅他们种的蘑菇,自己也悄悄往土壤里浇过空间的水,没想到蘑菇跟疯了似的,狂长。
黑腐虫来袭
魏军他们走后,萧明月看着崭新的阳光房顶,越看越喜欢。
大舅乐得就差原地转圈了,手舞足蹈得像个小孩,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哎呀,哎呀呀!那可是政府楼的食堂,咱们以后就是政府食堂的蘑菇供货商了,刚才那领导怪好,一点架子都没有,我喜欢他!”
蒋远附和道:“咱们的蘑菇也好,能被领导看上,说明咱们种得好。”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种的。”大舅昂起下巴。
二舅嘴笨,只是一味地笑。
姥姥忍不住调侃,“瞧你们高兴的,几十岁的人了跟小孩一样。中午家里怎么做的饭,在这吃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姥姥脸上的笑容却瞒不住。
蒋远突然想起了媳妇的嘱咐,让他送完蘑菇快回家吃饭,说:
“不了奶奶,我媳妇她做饭了。”
“对,我们回去吃饭了,走了啊。”大舅他们不再停留,回家吃饭去了。
萧妈喊了声,“明月,快来吃饭了。”
“来了。”
萧明月坐在饭桌前,今天的菜还挺丰盛,猪大肠炒青椒、香煎豆腐、椒盐鸡翅,芹菜肉丝,红烧茄子,当然还有一锅喷香的大米饭,以及糖糕。
三荤两素,都是家常菜,家里人不多,姥姥姥爷,萧妈小姨,还有萧明月,五个人完全够吃了。
萧明月突然想起了潘哥,一荤一素就想包养女人,抠死得了。
这猪大肠可是她亲手洗的,当然得尝尝。
萧明月正吃着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姐!你快来替我做主啊。”
“我去开门。”
萧明月打开门一看,居然是蒋壮,他身上脏兮兮的,手里还端着一个铁盆。
“你怎么弄成这样,快进来。”
一看到萧明月,蒋壮立马委屈了,跟她告状道:
“姐,我刚才抓了好多齿虫去换,那个人嫌弃我的齿虫是黑色的,他不要,全给我挑出来了。我跟他吵架,他还把我推到地上,弄我一身泥。”
姥姥他们连忙过来,心疼坏了,“真是的,大人怎么还跟小孩子计较啊,奶奶带你换衣服去,在这吃饭吧。”
蒋壮气鼓鼓的,“我不换,我一会就回家,姐你看看我的齿虫,他是不是故意针对我,我就是生气。”
蒋壮不说,萧明月也在看铁盆里的齿虫,她神色凝重,颇为忌惮,前世她怕惨了这种虫子。
是黑腐虫,黑腐虫出现了!
“他不是针对你,这种齿虫真不能吃。”
萧明月一边说着,一边去树上折下来一根树枝,一分为二。
“过来看。”
她夹起一个黑色的齿虫放在水泥地上,齿虫一直在动,她用一根树枝按住齿虫,另一根树枝扯开它的肚子。
齿虫的肚子被破开,腐臭味顿时扑面而来,一条细长的黑色虫子滑了出来,正疯狂地蠕动着。
蒋壮的五官扭在一起,捂着鼻子说:
“呕~真恶心!这是什么东西啊?”
“寄生虫,专门寄生在别的动物身上,吸食宿主的血肉为生。”萧明月解释道。
这就是黑腐虫,体型细长,如线一般,成年黑腐虫能有男人的中指长度,因为黑腐虫伴有一股腐臭味,所以官方起名为黑腐虫,又叫黑腐线虫。
只是官方还没有通报,她不能说出名字,只能说是寄生虫。
黑腐虫头部尖锐,能轻松地钻进动物身体里,一点点啃噬掉宿主的血和肉,宿主的内部被一点点蚕食殆尽,只能活生生疼死。
它还会在宿主的身体里产卵,幼年黑腐虫也会以宿主为食,将宿主的内脏吃干净后破体而出,再去寻找新的宿主,循环往复。
宿主死了还不算完,黑腐虫还会操控宿主的身体,去引诱别的宿主靠近,然后伺机换个宿主,是个残忍又恶心的生物。
所以刚才齿虫之所以蠕动,不是因为它还活着,而是因为里面有黑腐虫,
蒋壮一脸嫌弃,萧妈和姥姥他们也是恶心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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