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麒麟倒吸一口凉气。
赤麟难以置信,“你也没有办法对付吗。”
“秘境出口处无水源可用,我不占优,他虽奈何不了我,但我也要忌惮几分他手里的东西。”遂禾实话实说。
顿了下,她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让所有人立即撤走,回妖族,趁沈域没有从使用神器的反噬下缓过来。”
“是!”
遂禾等妖正打算离开,身后传来轰然巨响。
遂禾循声看去,却见书写着正清宗三字的匾额被几个修者打下来,大门甚至都被卸下半扇。
尘土散去,又有数十个修者从宗门里逃出,他们之中有禁山地牢逃出来的,也有原本正清宗的弟子。
遂禾的视线忽然停在其中一人身上。
是陆青。
他浑身浴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身后背着一动不动的陆办,他从大门踉跄而出,踩在阶梯上时却猝不及防踩空,径直从长阶上摔下。
遂禾蹙眉,伸手送去一道灵力,缓冲了陆青摔下的速度。
陆青从阶梯上滚下,倒在地上,他却不知疼一般,倏然爬起,慌张地去拍同样滚下来的陆办。
陆办了无生息地躺着,任由陆青怎么喊,始终没有醒来的征兆。
从遂禾的角度看去,陆办口鼻中渗出的鲜血清晰可见。
遂禾下意识抱紧怀里的师尊。
陆办死了。
死在祭天音的红光下。
遂禾沉目看向一旁的赤麟,低身吩咐道:“把他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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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清宗一战,沈域和正清宗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不仅声名狼藉,还得罪了各大宗门。
遂禾回到妖族,甚至没有歇上一炷香,就受到了上灵界各个宗门的请帖。
他们希望能和妖族一同攻打正清宗,为上灵界除害,替死去的人复仇。
无论是来自哪家的拜帖,遂禾看都没看,直接拒绝。
对此,风麒啧啧称奇,“当初请他们去正清宗讨伐沈域,他们一个不去,各个事不关己,如今反悔,当我们妖族是挥之即来的东西吗。”
遂禾瞥他一眼,摇头,“沈域手中不止祭天音一个底牌,上次是为脱身逼不得已,这次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先晾着沈域。”
“但我们不去,让那些人族自己去,他们万一全军覆没,岂不是让沈域做大。”风麒皱眉。
“都是万年的老家伙了,他们也不傻,谁都想借复仇除害之名,侵占正清宗万年积累,却没有哪个宗门真的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发现自己有一败涂地的征兆,他们跑的比谁都快。”遂禾慢条斯理地说。
顿了下,遂禾道:“拒绝归拒绝,探子还要盯紧双方动向,尤其是沈域的,务必摸清他手上还有多少底牌。”
“放心,妖族的探子早就派出去了。”
“这两日怎么没见祁柏。”风麒问。
遂禾脸上的笑意微敛,“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啊,他那么大个妖就被你藏起来了,听说你把你的好师尊放在新建的宫殿了。”风麒揶揄道。
“好奇心会害死猫。”遂禾说。
风麒的好奇心更重,“我又不是猫,听说剑尊要突破了?”
遂禾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见他吃痛,方才不紧不慢道:“听说赤麟安排了刀斧手,打算让妖族‘改朝换代’。”
风麒脸色一白:“!”
他一下子丧失了追问遂禾绯闻的兴致,火烧屁股般从蒲团上站起,嘴中念念有词,“完了完了完了,我得想个办法,要不再让她打一顿。”
遂禾游刃有余起身,留下风麒一个人在殿宇里徘徊。
风麒和赤麟的事情遂禾知道的不多,只通过主仆契约,隐约知道两人是双生子,但因麒麟去弱留强的传统,先天体弱的赤麟幼年被扔在人族的村子里。
只是这样也算了,直到天赋极佳的风麒意外损毁灵根,危在旦夕之际,其父母无法,不想失去养了百年的孩子,竟然寻回赤麟,把她的灵根换给风麒,导致赤麟与修仙之途无缘。
因为当年步步走错,才令赤麟通过机缘改换灵根后剑走偏锋,千年过去,其父母仙陨,她便将满腔仇恨转移到风麒身上。
风麒起初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知,但因为是既得利者,在赤麟眼里便该死。
只是两妖争斗到现在,赤麟究竟对风麒还有多少杀心,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遂禾对两只妖的明争暗斗没兴趣,想到被她关在宫殿中的师尊,她面色沉沉。
没什么可不承认的。
她的确将祁柏关了起来,并且如果不是不想令师徒反目,她甚至恨不得用链子把他锁起来。
不是蓄谋已久,只是临时起意。
不仅仅是因为祁柏不听她的话,迎面对上沈域。
真正令她生气的是她的好师尊竟然暗藏死志。
从陆青口中,她了解到祁柏受伤的全过程。
那水镜对全局而言可有可无,何况她早就料到水镜的布置会被打断,也安排了补救之法,毕竟螺村不止阿远一个会设置阵法的。
无论如何也轮不到祁柏铤而走险。
他分明也猜到这些,却还是去做了,分明知道她锁他身上的血脉,就是为了防备他和沈域正面交锋,但他还是出现在沈域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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