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傅君珮冷冷地想着,动作愈发狂热。
他近在眼前的眉眼依旧是那么清逸,极黑的眼瞳紧紧盯着她,里面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暗色。
灵溪后知后觉地去推他,双手被迫挤在他的胸前,她拼命地去推拒,可是他却丝毫不受影响。
隔着薄薄的衣物,两个人肌肤相近,旖旎的温度在他们间不停攀升。
灵溪觉得自己要喘不上来气了。
他觉察到了,因着终于尝到一如既往的甜美滋味,他不再着急,将灵溪缓缓放倒在床上,桎梏住她不安分的双手,举过头顶,开始专心致志又细密地吻她,从额头到鼻尖,到下颚。
她脸上的每一处,他都不会放过。
终于,在他又吻上她唇瓣的那一刻,趁他放松警惕,她狠狠咬破了他的唇。
傅君珮被这痛意一激,似乎终于冷静下来。
他慢慢松开了身下的灵溪,只见她脸庞潮红,乌发散乱,呼吸急促,浅粉的轻罗内衫一片皱乱,襟口被扯得松散,露出了一团贲起的软玉。
他喉结微动,终于移开了视线,低沉的声音里有一丝惑人的嘶哑:“对不起。”
灵溪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坐起身子。
她擦了擦嘴唇,声音愈发的冷:“立刻滚出我的寝殿!”
青衣墨发的男人站在床前,整个人如同钉在那里,任凭灵溪将枕头砸到他身上,也不曾动一下。
他的薄唇上沾染着一丝血红,像月光一样清冷的面庞,在柔和的烛光下,呈现出一点妖冶。
他平静地说:“我不会接受你单方面的决裂。”
灵溪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人,出言讽刺:“就因为我之前主动招惹了你,所以你就要一直这样玩下去是么?我连叫停的资格都没有?”
她冷笑了一下,语气愈发尖锐,“如此自负,如此虚伪。”
他垂着头,一言不发,像一尊完美的人形雕塑,立在她跟前。
“你想听真话吗。”过了很久,他才开口。
傅君珮用力抬起她的下颚,令她不得不对上他的眼睛。
他盯着那张宛如天成的绝艳脸庞,面沉如水,一字一句道:“那个下午,是你选择了走进我的内室,那么今晚你就不能叫停。”
那双审视她的眼睛漂亮至极,眼尾的弧度狭长逶迤,瞳仁极黑,他浓密的眼睫在眼睑下方投出一片扇形的影子。
两个人无声对峙了半晌,他才徐徐道:
“想和别人在一起,除非我死。”
说完,他拂袖而去。
灵溪对着他的背影,无声地笑了一下。原因无他,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她终于再次听到了这个世界的任务进度播报。
【恭喜溪溪宿主,获得本世界男主90爱意值,打脸进度值达到50。请宿主继续再接再励,胜利在望咯】
美艳无脑的平民太后25
自从那夜跟傅君珮正式摊牌之后, 他再也没来找过她,灵溪也没去找他。
两人唯一见面的时候,便是在朝堂, 和内阁的议事厅。
而灵溪听政之时所提出的意见, 每次都只得到他这位首辅的冷漠回应。
内阁其余之人见风向转变,也纷纷上表说灵溪提出的意见有种种弊端, 不宜实行, 彻底把她当成了一个吉祥物般的存在。
不得不说,这些人精一样的大臣们想要针对你的时候, 那叫一个滑不留手。
她这位太后想要推行的政令, 无一例外, 都推行不下去。
她发布的诏令上,如果没有傅君珮的印鉴,到了六部,就成了一张废纸。
灵溪知道,自己那可用的人脉比之傅君珮这个浸淫朝政多年的人, 就是小巫见大巫。
他的门生故旧, 同僚好友,加在一起遍布整个朝野。
自己一个平民出身的后宫女子, 和他来拼影响力拼话语权, 说是以卵击石也不为过。
而傅君珮, 不过是一直在冷眼旁观着她在朝政上的种种碰壁和不得志。
灵溪心道:敢情这男主是在等着自己去跟他服软,呵呵了。她打脸才打到一半, 萧晔遗留的诏书都没拿到毁掉,她能向他弯腰?这腰弯下去不彻底被他拿捏死了。
他现在不来, 她就不信他能一直不来。他不过还在寄希望于恢复成从前那种她主动他被动的享受模式。
否则在她摊牌之后,他完全可以用那道诏书来替天行道地了结她。
他的爱意值已经到达了90, 灵溪已经更加从容了。
诚然这个大燕王朝以文为尊,但是篡位夺权,是必须依靠武力值的,在上位之前,灵溪根本就不想去笼络那些文官们,她现在唯二要重点联系的,恰恰就是崔衍、萧溶这两个分别掌握军权兵权的人。
在灵溪借着去皇家寺庙祈福的名义,与萧溶私下会见后,这个人对她求不得的心结,显然又加重了一些,灵溪对他隐晦地透漏,若是宫中有什么变故,希望他这位亲王不要轻举妄动。
萧溶很有些迟疑,他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眼下什么保证都没有,就让他看着她夺权,岂不是成全了她和傅君珮,这等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他可不会帮忙。
灵溪见他秀眉微微一挑,抿唇不语,于是直言道:“我知道殿下在担心什么,我和傅君珮的关系,在你回来之前,的确来往甚密,可是其中的缘故,殿下却并不知晓。先帝遗留了一道诏书,让傅君珮随时可以取我性命,我为了保全自己一直在和他周旋,如今我不想再雌伏于这个人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