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谢照眼珠子一转，又问：“你对你前女友也是这样冷淡？”
顾宴蹙眉，扭头莫名其妙看她：“我没前女友。”
说完那瞬间他就后悔了，什么叫没前女友，那不就变相承认他母胎？跟她是初次？
他眉头皱更紧。
这话在谢照耳朵里，又变得混乱。
身边隔三差五出现陌生女alpha，又在酒吧里厮混，那晚跟她一拍即合，清晨表现来看，怎么看都是身经百战的样子。然而顾宴的反应太奇怪了，既不像玩咖，又像玩咖，让谢照没法分辨清楚。
不过，谢照转念一想。
其实她根本不该好奇顾宴，玩咖不玩咖，实在跟她没关系。
能玩到一起，又不用对对方负责的。
目前看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六性关系，她那么纠结做什么？
“那你比我好些，”
谢照笑道：“因为我有过很多男朋友，每次分手时都很麻烦，他们想的都是要把我锁死，好像是要关在一个箱子里，做为他们的标本，我这人，习惯自由，习惯肆意妄为了，实在不喜欢束缚在一个人身边太久。”
顾宴眉色淡淡，状似不在意道：“我也是。”
聊天结束后，两人开始认真看电影。
男女主的互动导致顾宴尴尬羞耻到脚趾扣地，alpha看时评价几句，说着以后要尝试，浑然把他当成熟手。
他面无表情“嗯嗯”几句敷衍，时时刻刻想站起身就跑，可是顾宴是谁，他打定主意要做一件事，就一定要干到底。
关键是她聊着聊着，抓住气氛就要吻他，频频被他躲开。
谢照纯属逗弄顾宴。
她就是出来找乐子的，她是恶劣的，渴望看人出糗，渴望得到不同的情绪，期望看到顾宴不一样的一面。
她就是要把顾宴逼到露出窘态，安抚自己那点糟糕的心情。
可惜顾宴捂着她脸躲开了一次又一次，这让谢照仿佛找到玩伴般，时不时因他反应哈哈笑了起来。
然而越是这样，谢照就越是想作弄顾宴。
顾宴压着她的手瞪她：“你知不知道你这行为很流氓。”
“我对其他oga很礼貌的，只对顾总监这样而已，”
谢照觉得他莫名其妙，明明都是这种关系，还不让亲是什么道理，不由直白道：“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是p友，亲一下难道不行？”
顾宴思忖了几秒，沉默着望了望笑得玩世不恭的alpha。
说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这样”后，单膝跪在沙发上摁着她肩膀附身吻了上去，只是唇瓣简单的贴贴，更多的他根本不会，浅尝辄止脱离后垂眼看了看眼底愕然的谢照，心底窜起些诡异的报复感，复捏着她下巴又吻了上去。
可他实在太笨拙了，只会贴贴，唇瓣辗转。
然而，谢照却看呆了。
当顾宴跪在她跟前，居高临下把人摁住，眼神充满压迫感吻住她那瞬间。
她喉咙滚动了下，被oga帅到了。
谢照在他亲吻她那瞬间，心脏怦怦直跳。
这样模糊的光线里，唇瓣上青涩的触感，暗色模糊了顾宴的轮廓，初吻的记忆里逐渐与此刻重合。
她喉咙滚动了下，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在顾宴身上看到楚北的影子。
顾宴吻技稀烂，实在搞不清楚该怎么主动。
从初中接触美术时，美术老师就告诉他，技巧是需要练习的。
他懊恼于自己糟糕的反应，想报复式亲吻示威，最终却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呈现，又拧巴又别扭。
那些乱糟糟的思绪统统扔掉，谢照要被他挠痒痒式的接吻给搞疯了，她可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她暗暗奇怪这家伙玩咖属性，怎么吻技稀烂？
她扣住他腰加深了这个吻，把人搂在怀里亲吻。
顾宴被吻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环住她的脖颈，仿佛干柴遇到烈火般，难舍难分起来。
谢照汲取着顾宴嘴唇里的甜蜜。
她与顾宴唇瓣相接，逐渐从顾宴那里抢夺主动权，顾宴被亲得脑子缺氧，眼神迷蒙软在她怀里。
谢照松开他，映入眼帘的是在光影斑驳下眼眸闪着碎光精神恍惚的顾宴，像剥掉坚硬外壳的蚌，此刻露出内里柔软。
一股浅淡的薄荷味残留在怀里。
谢照敏锐嗅到那味道，再去闻又消散了。
……是薄荷味？
谢照微微失神，眸光闪烁了下，鬼使神差伸手朝他眉梢摸去。
要是……戴眼镜的话……戴眼镜的话是什么样的？
顾宴被略微冰凉的手一触稍稍回神，与怔然的alpha四目相对，问：“做么？”
要打起来！
谢照手指缩了回去，顷刻间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嬉皮笑脸松开他道：“回家吧。”
仿佛，一个正人君子。
然后，谢照顺利看到他眼神闪过愕然，仿似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转眼那眼神简直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
哇哦！真有意思！
谢照要找的乐子，到这里抵达巅峰。
看到高岭之花露出想弄死她又拿她没办法的表情，不要太爽。
顾宴：“……？！”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她在说什么屁话？
不做的话，那前前后后调戏他做什么？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