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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学长和我一样的地方是,那种太义无反顾的温柔。」

那一天在海边,h善如这麽对着叶树年说,叶树年怔住,良久吐不出一句话来。温柔这样的辞汇,叶树年听过很多次,尤其是套在自己身上时,他一直知道自己是温柔的,且不是虚伪假装出来的,而是本着天x就这样,有时连自己都感到疲倦,因为付出温柔也是耗费心神的,总要温柔得让人感觉被关怀,而不是过了头的恶心感。

至於义无反顾,他当真没听过有人这样对自己说。

「虽然这麽说很不好意思,但观察了学长这一段时间来,发现你无论对什麽人、什麽事都是抱着同样的温和态度,但就是都一样,觉得学长久了也习惯这样了。」h善如说着,微微笑着却让人感觉苦涩,「学长是不是早就忘了,其实你可以不必对任何人都这麽温柔?」

叶树年哑口。原来他不知不觉间把付出温柔当成一件必须的事情了吗?

「虽然我说学长和我一样,可是我只能针对单一一人义无反顾的温柔。但学长的付出已经到了你无法负荷的程度了吧?」h善如瞅着叶树年的神情,愀然一笑,「学长,你很累了吧。」

叶树年沉默。

「学长,你现在试着放松,然後把我看成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的陌生人,然後,用你最想表现的样子来面对我。」h善如这麽说,表情十分认真,看着叶树年的样子一丝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没关系吗?」叶树年轻声问,因为他确实也觉得自己真的累了。

打从心里这样觉得。

「嗯。」

然後,h善如确实看见了,那个毫无笑意的叶树年,连眼底那最让人印象深刻柔情都消失殆尽,仅仅几秒之间的事情而已,快得连叶树年眼中的光采都暗下,顷刻间他已经全然变成一个h善如都感到陌生的人了。

原来褪下所有温柔与笑容,那样的叶树年是冰冷的,如同大海。

所以不自觉地,在叶树年淡然的注视之下,h善如露出了些许畏惧的神情,虽说是她自己要求叶树年这样做的,只是叶树年一变成这样,她也心生戒惧,更不禁怀疑,万一叶树年打从一开始就是这样,那自己会喜欢上他吗?

她不敢确定。

叶树年也明白地感受到h善如对自己的改变有所不安,所以也没让这样的表现持续太久,就又无奈地扬笑,「抱歉,吓到你了?」

这也只是刹那间的事而已,对於叶树年又变回了那个h善如所熟知的,温柔t贴的学长。

「啊,不会啦。」h善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刚刚你有没有觉得b较好呢?」

叶树年点点头,「很久没有这样子了。」

「学长,如果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不想温柔的时候,就不要温柔了。」h善如说,看着叶树年对於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轻松後此刻又困惑的神情,「学长真的不要太勉强自己。」

叶树年落寞地莞尔,「但是这样的话,你们就不认识我了。」

h善如呆住。

叶树年何尝没有这样想过?不想那样做时,就不做。可是他凡事包容、逆来顺受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於他人心中,他想改变,但别人不一定容得了他改变。

他也很害怕自己一旦不再是原本的样子,会不会大家都离他而去?

这令他惶恐。

所以,若温柔能换取所有人的陪伴,那他心甘情愿。

罗逸l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抱着和室枕,一语不发地凝望着被窗帘遮住近三分之二的窗口,没被遮住的地方光线非常强势地窜进来,霸占着一小部分的地面,而被遮住的,只有朦胧的光影映在窗帘上,整个房间因此显得昏暗。

只是这样昏暗的环境反而让罗逸l感到安心,太过明亮的话,他怕自己会被刺痛眼睛。

然後,就不能克制泪水了。

他将下颚靠在怀中的枕上,垫在屈起的膝盖,脑中奔腾的思绪让他心烦意乱,尤其那些想法之中,每个都有吴政萱的脸,她当年高中时青涩的脸庞甚至b罗逸l後来看见她时的成熟样貌来得清晰。

「罗逸l,你发呆啊?」

高中时,罗逸l习惯看着吴政萱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结果不知不觉就入了神,所以常常被吴政萱这样喊,他才会不好意思地回神搔搔头。

「没啦,只是想事情。」

「看你一脸呆的咧,我才不信。」吴政萱耸肩,「叶树年也常这样,你们不愧是朋友。」

罗逸l傻笑着没说话。

「啊是说叶树年咧?怎麽还没来?」吴政萱问,左右张望着,面露疑惑。

「他说要去买点东西再过来。」罗逸l说,刚才叶树年就有先打电话跟自己说过了。

今天是礼拜六,罗逸l约了吴政萱和叶树年出门,主要是因为不敢单独约吴政萱,所以拉着叶树年也b较不奇怪,毕竟在学校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而他喜欢吴政萱这件事,叶树年也知道,因为是自己跟他说的,叶树年闻言也只是笑笑,要自己加油。虽然这是罗逸l早就预料到的反应,但能得到好友的支持还是令自己信心倍增。

因为叶树年和吴政萱这麽要好,他也不是没想过叶树年可能会喜欢吴政萱,或者反过来。只是他们两个好归好,他自己倒也没从他们之间感受过什麽暧昧不明的气氛,反而是常从别人口中听到他们宛如男nv朋友的互动,自己却没看过。

罗逸l常在想,是叶树年他们的互动他没认真注意,还是根本就是别人误会了,却又喜欢加油添醋?

他不知道,但也不好意思问。

而且这一问还怕叶树年会觉得自己怀疑他,为此而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友情可就不好了,这是罗逸l最不乐见的情况。

所以,罗逸l想要相信自己所看见的,而不是从外面听见的,这样他就b较不会胡思乱想。

「抱歉,我迟到了。」叶树年好一会後匆匆忙忙地跑来,手上还提着两杯饮料。

「你也太慢了吧!」吴政萱抱怨,「原本都不想等你了。」

「对不起。」叶树年歉疚地笑笑,然後又转向自己这里,「来,鲜n茶给你,冰的对吧?」

「……对,谢谢。」罗逸l愣了一下,接过,他没想过叶树年竟然是去买喝的给他们。

「不会。」叶树年弯着嘴角,又看向吴政萱,将手上的饮料递过去,「然後这是你的热可可,不要太甜,对吗?」

「对,谢啦!」吴政萱一接过手就笑靥如花,态度跟刚才迥然不同。

「你不喝冰的吗?」罗逸l不禁问,因为这种天气虽说不是很热,但也还不到要喝热饮的时间吧?

「她身t不舒服。」叶树年代为回答,但吴政萱也立刻接口,「生理期啦!不敢喝,怕肚子痛罗。」

「……喔。」罗逸l只能讷讷地回,并不是对这种事情觉得尴尬或避讳,只是他突然感觉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那种他无法擅自进入的默契。

就算是好朋友,会连好朋友的生理期都记着吗?或者说,即便是好朋友,会这样告诉对方自己生理期来了吗?尤其你的好朋友是个男x。

同样的,罗逸l没有问,不是不敢问,而是,不想问。

他承认他是害怕的,害怕一切他所不想听见的答案。

之後,罗逸l也没表现出奇怪的样子,所以叶树年和吴政萱也没有感觉哪里不对,三人只是如以往地谈着天,但罗逸l渐渐注意起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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