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下吻着容止远的喉结,手指扯开了他腰间的衣带,“容止远,你是我的。”
二人足足折腾到了次日清晨才算是消停了下来,容止远见萧起云已经睡下,便没再喊他,自己去烧了些热水来,给萧起云擦洗了一下,确认萧起云没醒来,给他掖好了被角,准备了一身新的衣服,叠好放在了萧起云床头,又收拾好了萧起云换下来的衣服后,方才离开。
彼时外面已经下起了薄薄的小雨,刺骨的寒意夹杂在冷风之中吹到人脸上,恨不得将人给冻僵。
当容止远到了先前渊清玉给他约定的地方时,渊清玉早已等候在那里多时。
亭外的湖水被洒落的细雨激起星星点点涟漪,偶尔有几只鱼扑腾两下,也只能在水面上激起小小的水花。
亭内的人一袭青衣,净白如雪的发丝凭空为那人添了几分不落凡尘之意,烨然若神人也。
“前辈。”容止远走到了渊清玉身后,对着他行了一礼,“久等。”
“不算久。”在渊清玉转身的一瞬间,一柄灵力幻化而成的剑浮现在他身前,直直的朝着容止远的方向刺去。
你如今多大了
容止远向后撤去,手中召出了长君剑,二人没多说一句话,直接就打到了一起。
一青一紫的身影在小小的一方亭台之中交错,期间几次容止远都险些被渊清玉打落到湖中,但最后都被他化解。
渊清玉的出招方式和萧起云极其相似,却比萧起云出手狠厉,每一招都像是奔着他的性命来的。
时间拖的越久,容止远便越是处于下风。
渊清玉双手负于身后,单单是凭借着意念来控制那把灵力化成的剑,便已经让容止远有些难以招架,但他显然没有要直接将容止远打败的意思,而是一次次的试探容止远的极限究竟在何处。
最后渊清玉大概已经探完了容止远的所有路数,仅仅是一道灵力挥出,二人便直接分出了胜负。
噗通一声响,在容止远被打落入湖中之后,水面被激起了极大的水花。
“修为尚可,不算太差。”渊清玉抬手,将那把灵力剑散去,站在亭子边,冷着脸看了一眼落在水里,浑身都湿透了的容止远,“但根基不稳,急功近利,你如今多大了?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乱七八糟的打法都是谁教你的?”
这般做法,若是遇上封遥落这种小辈还有几分胜算,稍微遇上再年长一些的,便要吃亏了。
容止远:“”
“当真不知道他看上了你什么。”渊清玉完全没有给容止远解释的机会,只是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了一声,旋即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先有当娘的为了情爱不顾后果,看上了一个干什么都不行的男的便算了,如今生了个儿子,竟也是个眼瞎的。
萧起云怎么就看上了这样一个人
啊不,或许不完全是个人,而是人妖两族结合的产物。
昨日他便觉得这人出招的方式不太对,今日一试,方才发觉他的剑招不像是出自同一个派别,倒像是从不同的人身上,七七八八的学了一些零散的东西,尽力的把那些招式融合到了一起一般。
想法不错,可惜方法不合适。
空有一身修为,却没能运用到极致,当真是可惜。
不过他身为长阙山掌门的独子,居然连个正经的授业恩师都没有,如今还拜了萧起云为师,跟着来了蓝霞殿,难道长阙山的条件就那么差吗?
突然想起之前熙湘亦给他说过,说长阙山被魔族袭击,几近灭门来着,如今想来,这样的条件,险些被灭门似乎也可以理解。
想到这里,渊清玉直接传了消息,派遣了五百名弟子以及门中的几位长老一同去协助长阙山重建,事后留在长阙山,守那里三年平安再回来,又顺带让人找了些秘籍心法书,一并带去送给长阙山。
虽然渊清玉看不上容止远,但是一想到长君剑已经认定了容止远,萧起云也已经对容止远情根深种,他来时也答应过萧起云的母亲,说让萧起云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如今便不好再棒打鸳鸯。
就当是给长阙山下聘礼吧。
只不过,容止远这条件实在是比封遥落差了太多
但是转念一想,在长阙山那穷山恶水的条件下,能把他养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惜封遥落不知好歹,非要干出欺师灭祖的事,不然怕是也轮不到容止远了。
渊清玉想了想,又让人在装秘籍的箱子的封口处写上了“聘礼”二字,而后添了一千万灵石外加两箱天材地宝,让人一齐给长阙山的掌门送去下聘。
好在容止远天赋尚可,等入赘了蓝霞殿以后,他好好教一下,保护萧起云应该勉强可以。
容止远被烧出原型了都
当萧起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还未睁开眼,他便觉得自己手边似乎躺着什么东西,一伸手,便摸到了一个软乎乎的小毛绒团子。
毛茸茸的还那么小
几乎只用了一瞬间反应,萧起云便立马睁开了眼睛,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在他被窝里缩成了小小一团的,正是变回了原型的容止远。
容止远自然也被萧起云的动作弄醒,哼唧了一声,晕晕乎乎的仰起脑袋看向萧起云,鼻子动了动,一副怎么看怎么委屈的模样,喊了一声:“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