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若非他萧起云就是铸就一切的罪魁祸首,他自己都要怀疑容止远是来后山私会小情人的。
不行!
他二人这般模样若是让外人看到,任由谁看了都会多想。
别的倒无所谓,只是这样一来,若是真被人看见了他二人如今的狼狈模样,他和容止远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眼看着那个听到动静前来巡查的弟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萧起云急的脑子一抽,捂着容止远的嘴,将他按到了一旁灌木后的草丛里,大有一副掩耳盗铃的模样在里面。
容止远刚从水里爬出来,便又莫名其妙的被萧起云一把按在草丛里,刚刚躺下,紧跟着萧起云自己也趴了过来。
容止远:“”
看着萧起云趴在他身上瞎折腾,又是扯他衣领,又是给他整理头发的,一番操作下来,容止远那本就没眼看的衣服更加松松垮垮,白衣沾了水,贴在他身上,衬得他的身形格外明显。
容止远静静的任由萧起云折腾,也不挣扎,眼睛始终落在萧起云身上,他想不明白,师尊他到底在干什么?
萧起云灼热的呼吸打在了容止远胸前,他本就不怎么平静的情绪又一次被牵引了起来。他的心砰砰的,甚至跳的越来越快。
巡查的弟子疑惑的走到了湖边,便看见一个矮小的灌木后,一上一下的叠着两个人。
定睛看去,原本就震惊的弟子在原本的基础上又叠加了一重震惊。
这,这不仅仅是两个人,还是两个两个男的
长阙山弟子男多女少,内门的女弟子更是一个手就能数过来,那弟子就连私会的男女都没见过几个,何曾见过这大场面,一瞬间被震惊的双目骤然睁大,“你你你,你们,你们”
萧起云有些尴尬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对着那弟子招了招手,“嗨,好巧。”
弟子:“”
在看见萧起云的一瞬间,弟子脸上的震惊彻底转换成了惊吓,仿佛下一秒就会白眼一翻,整个的撅过去似的。
“十十十十十”弟子看着萧起云,极其震惊的十了半天,也未能喊出一句完整的十三长老来。
他感觉他自己的三观没了。
十三长老不是和他徒弟关系不好吗!他二人关系不好这件事,在长阙山的地位,这不是和吃饭要用嘴,听声音要用耳朵一样的常识吗
这这这……
若是旁人告诉他,他看见十三长老和容止远并排走着,秦以都会以为是旁人在瞎编,可是……
他他他,他现在居然看见了十三长老和容止远在后山,甚至举止亲密……
这种事情传出去,会不会有人信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凤疏齐白日里累了一天,夜间刚刚从温泉池洗浴完回来,正准备回房间休息,便看见自己房门口堵了三个人,他微微一愣,折下一节树枝随手将自己的头发挽了起来,确认自己不至于太失态以后,才继续朝着几人的方向走去。
彼时天色已晚,余下的照明,便全靠院中的烛火灯笼了。
二人如今身上的水已经被容止远用灵力烘干,但是模样看起来还是有些狼狈。
长歌没有参与进去,自然便被排除在外,他自己坐在凤疏齐院子里的石凳上啃着萧起云刚刚给他的灵石,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身边还燃着一盏被琉璃灯罩罩住的蜡烛照明用。
除此之外,他身边还放着容止远刚刚捞的鱼,只不过那鱼如今已经死透了,静静的躺在石桌上,灰白的眼睛早已失焦。
萧起云和容止远站在一起,见凤疏齐过来了,颇为心虚的将头低了下去。
从前不知道容止远和凤疏齐的关系,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如今他在外面把人家儿子都给拉到水里去了,还被误会误会是在后山私会。
尽管萧起云知道凤疏齐脾气好,但还是不敢确定,凤疏齐在知道了他干的这些事后,会不会新仇旧帐一起算,直接把他皮扒了
毕竟只是原主之前干的那些事,就足以让人神共愤。
凤疏齐离着他们二人的越来越近,萧起云拉容止远下水,自己做贼心虚,紧张的脸上一阵接一阵的滚烫。
就在那一瞬间,萧起云突然庆幸如今天色已晚,院内灯火晦暗,不然怕是容止远已经发现他脸红成这副模样的事情了。
若是真的被发现了,萧起云觉得,那他可以彻底死一死了。
他的形象,真真是一丁点都没剩下。
将容止远和萧起云带回来的弟子见凤疏齐终于回来了,快步走了上去,对着凤疏齐行了一揖,旋即喊道:“掌门。”
凤疏齐的头发并没有挽的太好,松松垮垮的,但对上那弟子时,却全然不让人觉得他多么的失态。
他的目光在迎面走来的弟子脸上淡淡的瞥了一眼,冷声道:“何事?”
秦以先前因为发现十三长老和他徒弟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草丛里这件事被吓的三观碎一地,但是如今告状的时候,依旧不含糊,一板一眼的说:
“回掌门,弟子今日路过后山,听见后山有异动,一番查探,才发现有二人在那里私会。弟子认为,后山之地,本应是清净之地,而非门中弟子私会之地。按着门规,不应有人在那里行这般苟且龌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