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快步伐,远远看到有四人正在围攻着候爷,其中一头白发最为醒目,正是郁松柏;还有是两名江北迷花宫弟子;还有一名背对着他,着青色衣服。
纵火犯桃儿姑娘居然也来了,站在不远处,心不在焉;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他的到来,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候爷被车轮战打了这么久,稍有疲态,但明显比他们几人要好。突然见他大喝一声,着青衣的男人,被重重的抛上高空,又狠狠的从高处摔了下来。
那人试图再度起身,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在地上勉强挣扎了一下,就一动不动了。
戴天翻过其身子一看,竟是关振山。此时七窍流血,显然内脏受撞击体内大出血。
“郎平清,你把关盟山送回鹏清宫让弟子都退下,我来应战。”
戴天紧盯着候爷,深呼吸一口气,拔出手中的剑,将毕生内力导入剑中,大喝一声,向候爷横扫过去。这一招,江湖目前没人躲的过。如果候爷硬接的话,虽然要不了他的命,至少也会伤及内脏。
可惜候爷不算江湖人,他功夫深不可测,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几十个身影同时出现,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影。而且还有心思说话,声音似从每个身影里同时传出,嗡嗡响:“戴天,你来了啊,我等了你好久。”
“一帮苍蝇老是吵我,所以我就把他们给拍死了,省得天天吵我。”
戴天这一招,气势如虹,可惜并没落在候爷身上;而是落在地上,狠狠把砸了一个大坑出来,把就近的一名江北迷花宫弟子震的口吐鲜血飞了起来。
此时,候爷的真身已绕到他身后,在他身后举起了手掌。
郁松柏正好在戴天旁边,失声叫道:“戴天小心。”他想都没想,就直接冲了过去,挡在戴天后面。候爷这一掌结结实实击中了他的后背。当即跪倒在地,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松柏。”戴天又惊又气,一把扶住他。如果郁松柏死了,那他怎么办?不敢想像世间没有郁松柏的日子。
突然间就想明白了,就算这人做了再多坏事,在生死面前,也只是他的松柏啊。
好久没听见戴天这样喊他了,松柏擦干自己嘴角的血,朝戴天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脸色苍白而又精致。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刚又硬接了候爷这一掌,实在撑不住,顿时昏迷过去。
候爷在一边啧啧:“我今天来,好像是让你俩破镜重圆。也好,我就看看你们感情究竟有多好。”
他顺手操起身边的人,像轮球一样不停的挥舞,再用力一甩,正好与他人相撞,两人被这惯力重重碰击在附近的石头上,就像是鸡蛋磕在石头上。顿时惨叫声响彻云宵,听到之人无不心惊胆颤。
候爷拍拍手,稚童般的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就剩你们两人了。正好我也累了,干脆一起吸了吧。”
戴天反而平静下来,他并不畏惧死。
他小心把郁松柏扶到树下,让他躺好,并帮他把口里的淤血吸出来。他轻轻的碰了碰郁松柏的额头:“松柏,我答应你,如果我们都还活着,这一辈子我陪你走完。”
可惜郁松柏昏迷了,不然第一次听到戴天的告白,那笑容不知会有多美。
候爷笑的是春风得意,肖想了十多年的口粮今日终于要到手了。
戏弄猎物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就像猫戏老鼠,看着小老鼠那胆怯的眼神,试图反抗的挠痒痒,实在太令人痛快了,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为了多欣赏几眼努力挣扎的猎物,候爷鹅行鸭步,慢悠悠的晃了过去,甚至还夸了夸天气,阳光灿烂,实在是吸血的好日子,老天爷都体谅他这个老人家。
虽然戴天还持剑在那站着,但在候爷眼里,那就是小孩子的玩具,一只手指头就能搞定。
十步、八步、七步马上就有大餐吃了。
突然,一把剑从后面狠狠的插进了他的腰部,将其身体贯穿,剑头从前面肚子冒了出来,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候爷停下脚步,似乎不敢相信:“我的肚子里怎么会有把剑?”他有些疑惑,慢慢的把头转向后面。桃儿姑娘正站在他后面,见他还有力气,用力抽出剑,想再一次插进去。
涛涛不绝的血从候爷的腹部流出,止都止不住,候爷脸色一下变的雪白;肉眼可见容貌在迅速变老,不一会全身就跟真正的老人家一样,鹤发鸡皮。
剑尖被候爷两只老态龙钟的手指钳住了,他说话很慢很慢,似乎在反应不过来:“原来是你。”
桃儿有些惊慌,但她仍用力着想把剑拔出。
候爷的脸扭曲着:“我当初就不该救你一条命,吃里扒外的家伙。”他猛的大喝一声,双手抓住桃儿的身体,用力一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扯成两截;他似乎还不解气,一手抓一截身体,用力的砸向地面。桃儿身体的血喷洒而出,将候爷彻彻底底淋成了一个血人,此景极为恐怖。
这么血惺的惨样,戴天都不忍直视。
桃儿姑娘虽然身体被撕成两半,但还没完全死去。她疼的滚来滚去,努力着撑起头,向着戴天方向伸出手:“哥哥啊,疼哥”
戴天并未错过这一声,错愕的看着濒死的她。
“哥好疼哥,我是戴娇我疼,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