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
这种白痴问题。
“大胆!我们的宫主问话,你竟敢不回答!”寒姥姥气得浑身的肉都抖了起来,她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臭小子。
他的目中无人惹来了寒家姐妹崇拜的目光,尤其是常被骂到臭头的寒晴晴,她的小嘴简直大得可以吞下一粒馒头。
“臭小子,你到底是谁?”寒姥姥气急败坏地指着他,手指的末端还微微颤抖。
“阎、铭、阳。”他吐出的三个字清晰地回荡在屋子里。
“喝,你真的是阎铭阳啊!?”寒旻旻惊喜万分地跳了起来。呵呵解脱了!自由了!
“你、你怎么会是阎铭阳呢?你以前明明不是长长这副德性的?”寒晴晴则是一脸青天霹雳的表情。
呜让她找个地方默默哀悼以前那个斯文俊雅的阎公子好了。
阎铭阳扬起俊眉,阴森地冷哼一声。“莫非姑娘曾经见过阎某?”这女人该不会是在指责他的长相吧?“哈!何止见过?我这个傻妹妹还莫名其妙地煞上你,从此对你茶不思、饭不想呢!”寒旻旻疼爱地摸摸小妹的头。
“大、大姐——”寒晴晴惊恐地瞠圆水眸,随即,一抹艳色红霞爬满了她那清甜的粉颊。
好、好丢脸哦!
“乖,别害羞!”寒旻旻笑咪咪地捏了一下她那水嫩的脸颊。“晴晴,你要好好招呼客人,大姐和姥姥就先离开,不打扰你们小俩口了。”
“不要”寒晴晴在心急之下,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咳咳咳”不要拋下她一个人啊!
“我们走了啦,寒姥姥!”寒旻旻招呼着寒姥姥一起走。
寒姥姥却迟迟不肯移动脚步。“可是那臭小子——”
“走吧!”寒旻旻硬是拽起了寒姥姥的手臂。
“非常危险”四个字还来不及说出口,寒姥姥就被自家小爆主粗暴地拖走了。
而寒晴晴就像一只被拋弃的小狈,只能可怜兮兮地瞅着她们的背影,一副想跟又不太敢跟的模样。
忽地——“你要是怕我,大可转身离去,用不着摆出那种表情。”瞧见她那畏畏缩缩的模样,阎铭阳终于不耐烦地开口了。
寒晴晴的眼眶难过地红了起来。“我我没有啊!”阎公子从前不是这么凶的,他怎么可以不通知人家一声,说变就变呢?
“没有什么?”天杀的!这女人该不会是想没有风度地哭给他看吧!?
“我没没有怕你。”寒晴晴有些鼻酸地咬了咬下唇,不想当着他的面痛哭出来。
阎铭阳那犀利的俊眸闪过一道如释重负的寒光。“没有最好,去拿一套干净的男衫过来,我要换下这身脏衣。”
“好,你等一下哦!”他自然而然地对她下令,而寒晴晴也自然而然地像小婢女一样,遵从他的命令。
只见寒晴晴应了一声后,就咚、咚、咚的跑去外面借衣服了。
在屏风后头稍作一番梳洗后,阎铭阳懒洋洋地走了出来,换掉身上的脏衣服后,他的脸色明显地改善了一些。
他一出来便瞧见寒晴晴正抱着一只小花猫坐在椅子上玩。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寒晴晴惊慌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忙不叠地将怀里的小花猫放在地上,仿佛怕他会干下什么伤天害理、虐待动物的事一样。
“小花,快走”
阎铭阳挑起箭矢般的英眉,傲慢地送给她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寒晴晴偏着脑袋瓜子想了一下,才忆起他刚才问了什么。
“呃这里是我的房间啊!”她一脸无辜地红了双颊。
其实,她也不想待在自己的房间啊!是大姐抓到在外面闲晃的她,硬是把她塞进来的。
阎铭阳眯起莫测高深的黑眸,不发一语地瞪着她良久。
一股可怕的沉寂立即压得寒晴晴喘不过气来。
“怎、怎么了?”她又做错什么了?
“一个姑娘家的房间脏得跟猪窝一样,你不惭愧吗?”阎铭阳那无波的语调宛如厉冰,冻得寒晴晴猛起鸡皮疙瘩。
瞧这女人白白净净的,怎么生活习惯这么差?
寒晴晴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反省地环顾一下自己的香闺。
嗯不会啊!房里的摆设还是跟今早离开时一样井然有序、干干净净的啊!他是哪一只眼睛看到脏乱了?
“请问哪里脏了?”寒晴晴乖巧地虚心求教。
阎铭阳随意在寒冰雕成的桌面上划了一条长线,然后将手指举到她的面前,严厉地问:“这是什么?”
寒晴晴眯起水灵灵的美眸看着他的手指好一阵子,才没啥把握地开始猜测。
“好象是灰尘吧?”
会沾在桌面上的东西应该只有灰尘吧?难道还有别的吗?
“既然知道是灰尘,还不快拿布来擦。”阎铭阳抿起强硬的唇线,心中隐忍着一股怒火。他这辈子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脏乱。
寒晴晴纳闷地眨了眨眼。“可是那只是小小的灰尘而已,拿布来擦似乎有点太小题大作了耶!”他的标准未免太严苛了吧?寒晴晴心里暗暗埋怨着。
“我叫你擦就擦!”一声突如其来的暴雷猛地从天空劈下来,把寒晴晴震得七荤八素。
什、什么声音!?
寒晴晴完全被他吓傻了。一滴、两滴、三滴无数滴,一串圆滚滚的泪珠像断线的珍珠般,滑下寒晴晴的双颊“你没事在哭什么?”阎铭阳以凶恶的口吻问道。
他简直不敢相信,才一转眼间,这女人已经哭得淅沥哗啦的,比河水汜滥还夸张。
“呜呜”寒晴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拚命地掉,大有一次把“前”阎铭阳“死去”的哀伤全部发泄出来。
呜呜把人家喜欢的那个阎公子还来啦!呜阎铭阳痛苦地翻了翻白眼。“别哭了行不行?你真的很吵耶!”
“呜”寒晴晴打了一个嗝后,继续哀哀切切地抽泣。“呜呜”三年的暗恋不是随随便便说忘就能忘的。
“该死!”阎铭阳低咒一声,本想任由这爱哭鬼继续哭下去的,就算她哭瞎了,也不关他的事,但是他发现在她的“魔音穿脑”下,他的头痛竟然有加剧的倾向,害他不得不出声阻止她。
“你要是再哭,我立刻离开此地。”
女人真是麻烦!
“呃——”寒晴晴吓得立刻停止哭泣,不过含在眼眶的泪水还是不听话地流下来。
“别、别走!”
她圆睁着一双红红的兔子眼瞅着他,若不是胆子太小,她的小手早就赖皮地拉住他的衣袖,以确保万一了。
阎公子虽然改变了很多,但只要他还是阎公子的一天,她就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也许将来有一天他会变回以前那种温文儒雅的模样。
“你现在哭完了,可以去拿抹布了吧?”阎铭阳不满地皱起浓密适中的墨眉。
如果不是这女人哭哭啼啼的,他这时候应该已经督促完她的打扫工作,并且开始对她展开盘问了。
“噢!”寒晴晴举起雪白的柔荑,胡乱地擦掉脸上的泪痕,然后乖乖地走去外面找抹布了。
唉,突然觉得脚步好沉重哦!
“你可以开始解释了。”
傲立在光可鉴人,没有一丝磨痕的寒冰地板上,阎上,阎铭阳气势非凡地开口。
“请问要解释什么?”寒晴晴感动地抹掉额头上的香汗,经过一段非人的漫长折磨后,突然瞧见这可怕的男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