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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亲爱的颜

 

排起人龙,在大厅绕了两圈,达叔就负责走来走去的训话。

气归气,颜还是一个步骤也没少的消毒,拿起镊子挑掉伤口里的异物,少年痛得眼泪鼻涕流满脸,忍不住叫出来,却连低着的头也不敢动,深怕一个歪掉,脑袋会开出洞。

「医生……能不能轻一点。」

「敢打成这样就不要怕痛,」对这群绝对不可能躺着等伤好的惹祸jg,他非得粗鲁一点,「好了。」

「下一个,手臂伸直。」

「快去休息!」

「是、是,谢谢。」

折腾了近2小时,终於处理到最後一个人,大厅剩下颜和达叔,当然还有满地的脏乱,外头两只看门土狗在狂吠,似乎对血腥味很有兴趣。

「看看他闷叫得,以前在俺那里呀,摔断腿一声不吭,还能康大沙包捏。」

连续讲了那麽久的话,达叔却一点也没要闭嘴,没发现自己在重复一样的话,激动得唾沫乱喷。

「我饿了。」

颜摀住脸,其实没有胃口吃,虽然他是医生,一直看生r0u还是会影响食慾;老人家在意吃饭这件事,唯有这个理由能让达叔停止说过去事蹟。

「饿了是呗,达叔煮面给你吃。」

「谢谢。」

「客气什麽。」

「再一碗。」

颜很喜欢达叔煮的这种汤面,吃得到最纯粹的面香,满足了胃也满足鼻子,配菜是一些盘烫青菜和盐味花生,简简单单的,多好。

「真亏你吃得下这种东西。」

伯德晃进厨房,看起来稳重的他其实是个贪吃鬼,常常溜进厨房,粗壮不少的他已经是老大的心腹,陆续在身上刺了些鲜yan的图案,看起来更像帮派份子,不过除去那些不说,他究竟还是那个温文有礼的男孩,在其他小弟间一样很受尊重。

「什麽叫这种东西!」

达叔不服了,挥舞煮面的长筷子叫,现在小孩就一定要加一些骗嘴巴的调味,多对不起食物。

「是颜的口味奇怪。」

「就ai咸又辣的。」

达叔继续抱怨,却又炒起r0u燥,照伯德的口味准备酱拌料,爆香蒜头味立刻扩散开来,颜皱了皱眉头,端起碗筷,逃到不会沾染油烟的窗边。

「早上冬尉又给你惹麻烦吗?我做人家的哥哥却管不住,真是……。」

伯德啪嗒的拉开啤酒拉环,倒满一杯玻璃杯,冬尉没有哥哥,也没其他兄弟姊妹,老大要他认自己当乾哥时伯德受宠若惊,老大那麽看重自己,自己却没能做什麽。

「他老爸都管不了,你能怎麽办。」

说实在的,颜也没有特别去照顾冬尉,冬尉却就是ai黏他,还吵过想换他当爸爸这种事,老大知道了没说什麽,却再意的不得了,用好多礼物才让冬尉打消念头。

「大概是你有妈妈的感觉吧。」

达叔放下煮好的乾面cha嘴,那少爷本x不坏,爸妈早早离婚了,总是想要多点关怀,颜也是,老是凶巴巴的,心思却b谁都细,组里多少人让他照顾过夜的,也不曾要求回报,的确像个罗嗦妈妈。

「开甚麽玩笑。」

「承认你很开心好不。」

「吃饱了。」

颜只是起身走开。

难得在台湾有真正的英式别墅,里头的建材、扶手、椅子百分之80都是真正的古董,住起来很舒适,要不是还得照顾小鬼们,真的就是渡假了。

到这里来就是给老大当医师的,关於他的身t状况还差一点就能整理好,原本颜是打算今天就能弄完,只是经过白天那麽一ga0,早就磨光jg神力。

「什麽妈妈嘛。」

身上还留有血腥味,让颜很不舒服,时间是早了点,他还是起身打算先洗个澡。

站在温暖的水流下,颜颓下肩膀,头撑着墙壁,唯有没有旁人时,他才能这样的放松下来,肩颈好痛,颜意识到自己累坏了,明明没有做什麽;他无法不去想文森,挂念那个已经被丢下的家。

洗太久了。他喃喃的想着,也忘记自己洗到哪里了,随便的抹上沐浴r冲掉,又洗了一次手,这次擦乾身t换上乾净衣服。

赤脚走在木头地板上有点冷,可是他就是想这样残酷地对自己一下。床头翻牌式的时钟换了个时间,发出小小的啪嗒声,科技感外型在古董房间显得有点突兀,可是颜就是喜欢这种时钟。

趴在床上,时钟又翻了几次,他才把手伸进枕头下0索,拿出文森还有好多空白页的病历,颜几乎已经背起来里面内容,边缘都看到有些破损,他却再也想不起来文森最後对他说的话,他有文森身t各个部分的照片,却没有任何关於长相的纪录。

也许擦肩而过都认不出来了。分开的日子已经b认识的日子还长,不只是实t的人本身,连一些看不到的东西也在慢慢流失,颜尽量去抓住,真的尽力了,终究还是只剩下这本病历。

连打好几个哈欠,真的想睡了,他坐起来,免得真的睡着,却又迷迷糊糊的打起瞌睡,困在想睡不能睡之间。

到派里一阵子後,颜才很惊讶的发现他们是间医院的大gu东,这间医院说大不大,并不是一般人会说的大医院,说小嘛,该有的部门都有,只是设备没到最新款罢了。

伯德没事就会到这里转转,颜也抱持好奇跟来,但几乎是一进大门就後悔。

「我们医院可能不想一般医院那麽乾净,可以吗?」

出门前伯德这样问了,黑道经营的医院嘛,是不能要求太多,这点颜也知道,多少做了心理准备。

外观看起来是蛮新的,听说去年才整修完毕,可是里面真的像个战俘营,脏并不是一般认知的,没有照顾卫生的脏,而是到处都有人在捣乱,到处都像是急诊区,充满叫嚣声,清洁人员走来走去,打扫用的拖把和水桶全是红黑se,连医护人员都像帮派份子,人一拉针就下去了。

「黑道也是会怕事的,其他派的人一知道这里换我们管,受伤生病都往这里来,还在想办法改善,」伯德绕道而行,悄悄得像是一条偷偷00的蛇,按了往上的电梯按钮,「生意不错,但没什麽人想来这里工作了,反而一些没执照的一直想钻空来。」

「用了他们医院就不用开了。」

政府懒归懒,怕事归怕事,也不是吃素的,一个环境脏乱能ga0si他们,伯德够聪明,但绝对不怕冒险。

「所以我们辅导密医考执照。」

进到电梯後伯德才开怀的笑说,爽朗又yan光,要不是组里几乎没有nv生,他应该过着nv人主动包围的日子吧。

他们走进长廊,伯德在前方带路,直直走到院长室前。

「进来。」

伯德不愧是伯德,在地盘也会还礼貌的敲门,就算过了几分钟,也没显露出一点不耐。

等到里头传出不耐的应答才开门进去,里头一个中年大叔摊坐在沙发,还穿着黑袜的脚翘在矮桌上,不过多走几步而已,颜的鼻子就受不了了。

「唉呀唉呀,你怎麽来了,怎麽没有人通知我,还让你们自己上了来,太失礼了,要是知道啊,我就亲自去接你们了。」

应该是院长的人弹跳起来,鞋也快速套上,边忙碌的倒茶弄水泡咖啡。

「没有人能来接我们就算了,院长连个秘书助理都没有吗?」

伯德不愧是伯德,虽然没有站着等人,却还是空下上位给颜,自己捡了最下位坐下,态度倒是已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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