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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eigseggJesko【1】

 

都说了删人要删g净吧。

手滑给了新下的软件通讯录权限,蹦出一堆“你可能认识”的人,我一路滑到底,看到z开头那栏有个陌生美nv。

其实看不清,只是氛围感。头像里的人戴了能遮半张脸的墨镜,背后是显然不会出现在中国的蓝天白云沙滩。

复制号码粘贴回通讯录,看到搜索栏里出现的名字,我“嘶”了一声,点开闺蜜微信。

我:被xx软件笑si

我:推荐联系人里有我前pa0友

她:?

她:人不是把你拉黑了吗

我:注意措辞

我:删了,不是拉黑

我想了想补充一句。

我:我也把她删了!

果然只有提到我的糗事损友才会来劲,夺命连环call来了。

她:别挽尊了

她:那这推荐怎么回事?

我:微信互删了,电话还存着,被读取了

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那你准备g嘛

她:给人发个hi?

我:对

pa0友这个称呼背后的目的x太强,我决定先称她为网友z。

豆瓣账号还没被封禁前,我偶尔会点进一些交友小组。某天看到层三百多楼的电影记录帖。

通常来说,能上百楼的,不出十楼一定会有自拍。

我滑了几页,没有。全是楼主自己发的观影记录。

搁现在我铁不会搭理这种楼,但几年前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清新文青味儿x1引了。

我留言:最近拍微电影,也在看布努埃尔

楼主看起来不常上线,帖子隔两三天一更,除了我也别人回复。

也对,这小组又不是文艺沙龙。

巴巴守了几天,终于等到回复。

楼主:加个微信?

彼时我对加微信这种事还没什么戒备,跟陌生网友打过phonesex,也见过刚连完麦的网友在另一个追我的nv孩朋友圈里献殷勤。

楼主姐的微信头像是张摄影,刚好我认得。

还没开聊,我已经认定对面是位姐,或者姨。很难相信年纪b我小的人能发出这么无聊的帖。

我:头像是xx?

她:你认得?

我:恰好见过

果然不经意透出的文艺气息才能打动真文青,我们熟络起来。

她年纪确实b我大——但不多。

她在成都。

她:你在哪儿?

我:上海,读书

维系关系其实是种劳动,得有人主动付出。

起初两三个月,她偶尔给我发点电影。我当然没闲心看。

联系频率就是这样降低的,从三四天一次,到隔几周,到不再有谁先发消息。

豆瓣的楼早沉了,她的微信还在频繁更新。

刷朋友圈时,偶尔能从满屏美nv自拍中瞅见一条冷冰冰的影评。

过了大概半年,或者一年,我记不清了,在某个不算燥热的夏季凌晨,我的微信突然蹦出一条消息。

她:你还在上海?

我:?

我:对

她:我到虹桥机场了

她:地址

我清醒了。

虽然我一直是清醒的,通常来说,我不会在四点前入睡。

但是,姐,我打问号的意思是,现在是凌晨一点吧?

但是,显然,我的手才是身t的主人。

我:xx区,xx路,xx号

我觉得我像个傻子。

我:你要来?

她:在等出租,半小时后到

我捏着手机坐床边发了会儿呆。

网友这个分组在我微信里的待遇和生人一样,现在有个生人大剌剌地先斩后奏,说让姐到你家坐坐。

半小时甚至不够抓头发,何况虹桥到这根本要不了半小时。

我还没告诉她,我一个学生当然没钱在寸土寸金的上海租单身公寓,而是和两名室友合租。

好在俩室友作息不b我y间,我抓了件衬衫,做贼一样推开卧室门,看见另外两道门缝里已经没有亮光了。

出小区门口后她的车还没到,于是我只能守在大门旁,和保安亭里的保安大眼瞪小眼。

等了有一会儿。

保安:姑娘,外卖可以送上楼的

我:不是……

我:我等朋友

保安不说话了,我继续傻杵在路边。

在hse出租闪着右转灯停下前,我已经在颅内给z做好了三百六十度画像。

后备箱掀起来了,司机先下车到后面帮忙提行李。

我伸长脖子,盯着后排车门。

但眼神不太好,只看到一个白se人影嗖一下窜到车后面。

我赶紧小步跑过去。

逆天。

z的行李多到像要搬家,背后一个大双肩包,两手推着箱子,箱子上还套着手袋。

我还在愣着,一是被这堆行李震慑住,二是因为她看起来挺学生气的。

之前,她的朋友圈除了莫名其妙的影视截图,就是手串、珠子和茶具。

拍照时露过手腕,很清瘦的一截。

真人确实很瘦,还穿了件背心,推箱子时能看清x口几根肋骨。

我弱弱开口:要帮忙吗?

z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说,你好小。

我说,不是,我成年了,只是长相显小。

她也没不客气到真让我提行李,只是塞了个袋子到我怀里,说,给你带的礼物。

我啊了一声。

我:这么客气

她:不是喜欢书法吗,给你带了支笔

袋子里不止笔盒,我矜持地瞥了眼就收回目光,打算领人上楼。

户外还有风声,所以交谈不算尴尬,进电梯后,才感到有点局促,手脚怎么放都觉得不舒服。

两个b人宽的箱子挤在一边,让我和她靠得有点近。

我决定打破僵局。

我:其实我很社恐

z还在打量电梯内的通告,最近一条是二十几层的爷爷贴的,说过几日家里昙花开放,届时将摆在一楼大厅,诚邀众邻里前来赏花。

她:看出来了

几十年的老楼虽然破旧,安保倒是到位,我所租的屋子和邻居家外还有道铁门。

那段时间我自觉jg神状态不错,擅自停了药,但当晚开门的手又有些哆哆嗦嗦的。

要先把铁门往里摁住一点儿,把钥匙cha到合适的深度,扭开门锁才不会太费劲。

然后要慢吞吞地匀速拉开铁门,免得活叶发出嘎吱的声音。

z在背后看着我c作。

她:这真是你家?

不是。

什么意思?

她冷不丁开口,又把楼道对面的灯叫亮了。

我转头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见z的表情逐渐有些一言难尽。

我:那个……

我:邻居有两条狗

关于我的玄学观,只能说,我自打娘胎里就是坚定无神论者。

但每次撞上邻居的狗还是会动摇。

阿姨有两条狗,一条棕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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