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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小镇的刻碑人

 

心平和安静的深沉定力,就让人心生敬佩,更别说其他的。

常常看到老人挥舞着黝黑沉重的石工锤,敲打着冷冰冰的大理石墓碑,我想老人是唯一站在小镇繁华的闹市街头,用极其精雕细琢的手法来书写死亡,铭刻生命,表达生者对死者的不尽怀念,雕琢时光最永恒的记忆的人。我也曾听说过老人的生活经历坎坷曲折,早年曾经做过泥水匠、木匠、篾匠、石匠等行业,他不但参加过修建羊坪水库的艰辛劳动,也曾经当过几年教书育人的民办老师,历尽了生活的磨难,好不容易从艰难困苦中熬到了今天,勤劳朴实的老人却不肯在家赋闲,安享晚年,依旧操练起在过去的生活里,学到的写字刻碑的谋生技艺,在晚年的空闲时光里一展所长,打发自己无处可去的时光,让自己的晚年生活过得从容塌实些。许多知道他过去经厉的人,看到他躬身伏案在街上雕刻墓碑的事,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是深深地敬佩,像他这般年纪的老人,早就可以在家安享晚年,不用这样外出忙碌了,但是他还在依靠自己辛勤的劳动,自食其力养活自己,减轻家庭儿女的生活负担。

每当我从街上走过刻碑人的身边,总是看到他忙碌的身影舍不得闲,日光将垂落在地的伞影,与老人单薄瘦削的阴影拉得很长,仿佛是乡村小镇的一种无言的精神象征。老人在这里用他最后的生命时光,安详的坐在这里尽情地雕刻时光,雕刻生命,打磨岁月风雨,人在旅途的最后一件艺术作品,活的从容,活的安详,忘了时光从身边匆匆而过悄然流逝,忘了所经历的一切风霜坎坷,也忘了遭遇艰辛磨难的一切痛苦忧伤。在这里老人将从前逝去的时光与一生的艰辛磨难,都深深地刻进了大理石云山雾海的花纹里,都写成了永恒的金色夕阳之歌,刻进岁岁年年花相似的清明世界里,那一座座屹立在阴阳交界处的历史的碑文上,让乡村小镇的祖先们穿过虚无飘渺的流云幻彩,在清风明月覆盖的一个个小山岗上悠然回家,刻进四月的乡村那一片片绿色的田野里,刻进发现诗意生活春暖花开的眼睛里,找到祖先灵魂最后栖息的家园,在尘埃落定的古老时光里,回归自然,皈依永恒。

岁月如歌,灵魂像风,在时光的缓缓流动与生命的悄然凝重之间,一把褪了颜色饱经风霜的大红伞,遮挡着一张平放着大理石旧木桌的阳光,一把摇晃着吱呀作响的黑漆老式办公椅,坐着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戴着老花眼镜的老人,正在人来人往、车来车去的大街旁,一锤一錾地雕刻着那些用黑色的墨汁,写在石碑上隽永的名字,这就是乡村小镇的刻碑人,留在人们的视觉印象里最后的一些生活影像吧!在平凡的世界里,在平淡若水的生活里,匆匆赶路的过路人,在你难忘的记忆里,你可曾记得有这么一位乡村小镇的刻碑人,坐在这里镇静自若,心气平和地雕刻时光、雕刻生命

杨从斌是我从永胜县城下来,在金官烟站所遇到的一个烟农朋友。那天,他在烟农休息室里正在抽着烟,等着他们一起来交烟的同伴在交完烟后一同坐着车回家,正巧碰上我去金官烟站看这里的烤烟收购情况和丽江市级现代烟草农业试点密集型烤房的使用情况。我便在烟农休息室里问他今年的烤烟卖的情况,他便和我说起话来,一句接一句地说个不停,我从他满脸高兴的样子,看得出他今天是有些高兴,而且和往前来交烟的情形还不一样,他的爽朗的笑声把一切都在有意无意全都透露了给我。我在心里面默想,是不是眼前的这个年逾五旬的山里汉子,今天他的烟是不是比别人卖了一个好价钱,他的烤烟是不是比别人的烤烟要在品质上卖了一个好级别,或者是其他更值得他这样高兴的事发生了,把他都高兴得不知道要怎么样表达了。我在想是不是他家的儿女快要成家的缘故吧,不管是姑娘还是儿子,卖完烤烟总算可以把儿女的事在十冬腊月把喜事给办了,那多好,当然这个事就值得他这个当老倌儿的高兴的不得了,哪一个做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早日成家,替自己的手,农村人的生活真是太苦了,很多时候那全身上下的机器零件都时常在超负荷的运转。

望着杨从斌很轻松地嘴里叼着一支香烟,他和我说他家今年种了三亩多的烤烟,他家是大安乡宝坪村委会杨家湾的农民,从1991年就种烟的了,到现在2008年的今年已经是17年的种植烟龄了。他所在的这个村子在大安宝坪村,离金官烟站有20多公里,现在种烤烟的人家也就只有两家人,他和另外一个叫和忠祥的烟农,两家人都在他们那里种着烤烟,他家倒是种了好些年,而和忠祥家是最近几年才开始搞起来的,杨从斌还告诉我他是傈僳族,和忠祥家是纳西族。而他家已经种了有些年,基本上已经找着了一些经验,明后年只要跟着继续种,再发动周围的那些村子里的农民,也跟着我们种,把烤烟这一季盘好,不消几年,只要烟种得好,烤得好,再加上卖得好,有了收入,就像种包谷,种蚕豆,搞核桃种植那样有了好的收成,就一定会把贫穷的这顶帽子丢给脑壳背后的,到那时,我们不但要把烟交到我们的金官烟站,还要请我们金官烟站的技术人员,烟草公司的各位领导,人民政府的各位老朋老友的到我们那点上看看,我们家的烤烟种得好不好,还要请你们给我们多多指导,抓好生产,促进我们这儿的烤烟发展,让我们大家一起来都要共同进步,脱贫致富奔小康,现在以胡景涛为首的党中央不是引导我们共建和谐社会吗?今天我们种的烤烟不也正是在搞构建和谐社会,民族大团结,我们那点上的好几个民族,就因为在老高山上,离平原坝子远着了,交通又乍是不方便,赶个街子,从前走路都要好几个小时,才跑得到金官街上来,买点盐巴茶叶,生活必需品,吃个晌午饭,就得赶快脚撵脚的往家里边跑了,如果不是这样子的话,那就得在金官街上要住了一晚,,也极易从这些书报上得到我渴求已久的知识,就这样这个地方就成了我随时光顾的地方,一来二去,在这里的很多营业员都认识了我,知道了我这个近些年来在丽江本土,不断在艰难挫折中进行着乡土文学创作的青年农民,熟悉了我经常使用的笔名,并十分关心我,认为永胜这样一个国家级贫困县里,能够出来一个像我这样到现在还能坚持勤工俭学、坚持文学创作的青年农民真是不容易,虽然他们在很多时候,由于能力有限,条件也不是那么的好,不能在超过原则的前提上帮助我,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才能帮助我,尽自己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心意,但是我已经是非常感激了,因为在我最孤独的时候,我的作品还没有更多的读者时,我所从事的新农村文学创作还没有什么影响力的时候,还有这么多能够理解我的人存在,虽然他们不一定真正懂得我对文学的执著,不一定懂得我对当代农村山乡巨变所产生的内在原因深刻的关注程度,也不一定懂得我对我所热爱的这片乡村世界里,多灾多难而富有希望的土地上,无数可歌可泣的人和事物所触动的内心世界,但他们能够用自己的点滴真情,尽可能的帮助我,我想在我的这一生当中,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幸福的事。

有时他们在街上遇到我的时候,还非常亲切地问候我,最近有没有在写文章,写些什么样的文章,在什么地方的报纸或杂志上刊载了我的作品,如果有让我告诉他们,好去找来拜读一下我的大作等等这样的话,让我受宠若惊,深受感动和鼓舞,毕竟在这个离省城很远的地方,有这么多的一些年轻朋友在为我打气,让我在每一次经历挫折中又多了一份勇气,也让我对每一次踏进这个专门放有中国青年报、经济日报、云南日报、丽江日报、中国移动报、全球通、动感地带等杂志报纸的营业厅,产生了一种极为浓厚地兴趣,而我每次到这儿来,这个营业厅的女服务员,看到我正在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地坐在营业大厅的客户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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