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屋里有人
一阵狗叫声?声声入耳……
我睁开眼睛看到花卷坐在炕边,对着我“汪汪”叫,看我睁开眼睛,半天没有下床的打算,于是便跳上床去咬着被子一角来回拉扯。
自从花卷上次被孽扔了,回来之后就不跟我说话了,有事只会对我汪汪的用肢体语言表达,也不知道这傻狗是不是也失去记忆,忘记我会兽语了。
我拍着花卷的头“花卷,你去地上等我?”,我不是很喜欢猫啊,狗啊的,因为它们虽然很可爱,但是我是低度残疾的人啊,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给她们洗洗刷刷,每天还得遛弯拉屎拉尿。
花卷很听话说神犬也不为过,自己嗖的一声跳下床,然后蹲在地上看着我起床,我想起阿姨还没醒来于是加快了动作,掀开门帘冷风立马灌了进来?。
院子落满了厚厚一层叶子,大门没有上锁大大的敞开着?,冷风吹起落叶在空中飘摇几下之后,又无奈的落在墙角。
花卷眯着眼睛站在落叶堆里看着我?,时不时的原地打转仿佛在催我动作快一点。我拉了拉外衣裹紧自己,关上大门又跟着花卷推开阿姨的房门。
一股怪异的气味袭来……
我揉了揉鼻子拉起外衣的领子挡住口鼻,屋子里一个很大的酒红色衣柜?,尽管屋里光线很暗但是也能闪闪发亮,墙上的老旧挂画此时被风吹得卡嘶卡嘶作响,旁边角落里一个小衣柜,乳白色的漆已经掉落的斑斑点点?,我扫视完整个屋子最后视线落在那张小床上。
床上铺着干净的军绿色床单,阿姨安静的躺在床上,瘦骨如柴的脸庞和骨节分明的双手,仿佛早已没了生命的气息,若不是看到身上盖着的被子因阿姨的的呼吸上下起伏,我当真以为阿姨早已魂归西天。
我转身想把门关上谁知一双大手挡住了门板,我吓得大叫一声“是我”。
那冰冷的声音是属于青雀的。我抬头便对上青雀双眼,他满手的烟灰,脸上,头发上都是乌漆麻黑烟灰?,我站在原地等心情平复下来?,指了指他的脸?“你的脸上?…有些灰尘”。
青雀松手后退一步?“你腿脚不便,不易多走动,不要关门?”说完就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走到阿姨的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正常的体温正常得呼吸,但是就是昏迷不醒……
屋里的气味着实有一些难闻,我的胃里有一些难受,脑袋有一些发胀我将阿姨的手放进被窝里,帮她盖好被子,揉了揉脑袋就出了阿姨的房门,回到屋里?身子冷的发抖,我拉了拉衣服,准备将衣服系的紧一点,却发现衣服的绑带不见了。
记得刚刚出门还在,难道掉在了阿姨的房间,我裹紧衣服又推开阿姨的房门,只一眼我就看到了我的衣服带子挂在阿姨的手指上,可是我明明记得刚刚我出去的时候将阿姨的手放到了被窝里??……
正想着一阵风刮过?,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屋里瞬间漆黑一片紧接着我就闻到了那种熟悉的气味,浓浓的草药味儿,和呛人的烟味混杂在一起,格外的让人窒息。
那味道?是王叔身上的味道!!
一阵寒气从我脚底直冲脑门,想着王叔已经不在了,我的背后就阵阵阴冷。
我杵在原地?喊着“花卷?花卷”我想着若是王叔鬼魂回来了,有花卷在那是再好不过,但是毫无回应屋里死一般的沉静,我紧闭着眼睛我怕我睁开眼就看到一张鬼脸出现在我眼前?。
我闭着眼睛摸着门口的方向,走着走着突然我脚下碰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我惊吓的大叫起来,接着就听到花卷对花卷对着我狂叫?,慌乱中身子撞到了旁边的桌角。
“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青雀冲进来看到我手捂着小腹,一把抱起我闪回屋里,
他将我放下拨开我的手,掀起我的衣服检查我的伤口,动作干净利索!这是我才发现左边的胳膊很疼,我摸了一把竟然摸了一手的血,青雀惊恐脱了我的外衣,看着他要撕开衣服架势。
“别……”
“撕拉”一声,我的的衣服被他撕了开来露出一道浅浅的伤口,我心疼的看着被撕坏的衣服,本来就没带几件衣服这下又坏一件?。
这些人以前都是干什么的??
青雀拿出药粉,他一边帮我包扎伤口?一遍问道“你怎么又进阿姨房间了??”
“我的衣服带子掉在阿姨房间了?我去取…”
“嗯这边气候有些冷没事呆在房间里不要出门,我已经在烧炕了?”。
商煜说很快安排完事情来接我送我回去,但是如今已经三天了,商煜还没消息。
青雀包扎完伤口,少爷他们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我们还要暂时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青雀我们不能自己回去吗”青雀摇了摇头,这里的地形你不了解我一个人走没问题,带上你出不去”。
言下之意又是我拖后腿了!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衣服带子在阿姨房里我去去就来”说完下床向阿姨房间走去。
当我推开门看到阿姨手上时我惊呆了,阿姨手上什么也没有,带子不见了!刚刚还在的怎么回事。
青雀看我脸色阵阵发白呼吸急促,拍了拍我的肩膀“韩清?韩清?你怎么了”
我回到房中闭着眼睛,回想着刚才得事情?,青雀跟着进来看着我惶恐不安的样子,帮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你怎么了?”
我收回神接过水,想了想说到“我在阿姨房间闻到很熟悉的气味,好像是王叔的气味?”
青雀眉头微皱?“王叔?”
“对,我对气味很敏感,如果没有猜错,王叔没有死,他一定藏在阿姨房间”
青雀没有,喝了一口水看着阿姨的那间房,很久才听他说“别想多了,休息一会儿吧,这个炕我烧了应该很快就会暖和起来?”。
我想起来刚刚青雀那灰头灰脑的模样,原来是去烧炕了。我伸手到被窝里暖暖的气温正在上升,青雀在房里点了一支香将门帘放下。
“我去烧饭了,你睡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我点点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谢谢”。
青雀看着我嗤笑一声,“老天还是眷顾你的,脸都那样了还能恢复过来,老天都原谅你了,我还能说些什么”。
我很尴尬的低下头,想起这几天青雀照顾我真的是规规矩矩,我身体无法动弹时他也帮我洗脸擦身体换衣服,不过一条黑带遮眼,换衣服时直接脱毛衣一样脱掉,手碰都不碰一下,想到这些我真是惭愧的很。
他还跟我开玩笑“韩清,如果有一天我失业了,我可以去盲人按摩那里去工作,”
我笑得差点岔气,青雀你也不老实,你想趁机占人家美女的便宜吗?
听到咔嚓一声,我抬头看到青雀正往屋外走去“我去做饭了”
你做饭锁着我干嘛?
我呼呼吃完一碗卖相比饭店还好的刀削面,心情大好,看着被考在床头的一只手不由得想逗一逗青雀,“青雀,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老喜欢锁人”。
青雀白了我一眼“韩清,我们孤男寡女共居一室,你别没事找事,我是真男人”。
开个玩笑,结果被戏弄一番,一点也不好笑。赶紧岔开话题“青雀难道你不想去阿姨房间看看吗,你不好奇那房里究竟是谁?”
青雀泡了一壶很浓的茶?自顾喝着?“没那个必要”
“你不相信我吗??”
“正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我们才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