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欲火得以重生
门外的丫鬟婆子们再不敢怠慢,连忙点头哈腰称着是,扬着解脱的笑脸去准备热水,还有新娘出嫁的一应事物。
她们怕的就是四小姐不肯出嫁,再闹出什么妖蛾子,现在四小姐居然主动催促他们准备新嫁娘的东西,她们当然求之不得,任劳任怨被骂,那也是心甘情愿的了。
等丫鬟婆子们打来了热水,注满了整个浴桶后,斜倚在软榻上的胭脂雪,一脸疲惫的冲她们挥了挥袖子,“下去。”
丫鬟婆子们赶紧应是,鱼贯退了下去。
待房门关上后,胭脂雪才单手撑在软榻扶手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刚走一步,腿间便流下了一缕黏腻的热流。
“混、蛋……。”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声,胭脂雪脸上一寒,夹紧了双腿,迈着怪异羞耻的步子,好久才蹒跚到了浴桶前。
喘了几口气息,刚接好骨头的双手有些哆嗦的解开了身上已经破裂不堪的艳红纱裙,裙裳褪下,当看见白皙的胸口上,那遗留下的像朵梅花般的青紫痕迹,胭脂雪厌恶的别开了脸,咬着牙根迈腿进了浴桶。
一进浴桶里,她也顾不得什么享受不享受的问题了,拿起搓澡的毛巾狠命的搓着身上的肌肤,尤其是胸口处的青紫痕迹,直到搓的雪白的肌肤泛了红,甚至还有掉皮的趋势,才肯罢手。
这样洗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胭脂雪才出了浴桶,裹了浴衣擦干了身子,先将里面的亵衣亵裤穿戴好了,把痕迹并不多的肌肤遮掩的严实了,把原先的破败红裳扔进了香炉烧的差不多了,她这才叫丫鬟婆子们进来为她披红上妆。
大概是碍于燕王和皇家的威严,即便明知道胭脂雪这个燕王妃不过是和往前的十一个燕王妃一样,做不了一天的燕王妃就要离奇横死,只是个祭品罢了,但这些奴才办起事来,还是格外的细致小心,连新嫁衣,也是那么的精致华丽。
当看到做工精巧的落地水银镜里,头戴了凤冠,身披了彩凤霞衣,美艳绝伦的自己,胭脂雪有些恍惚的伸手,摸上了这张与曾经的自己,完全截然不同的脸。
旁边为胭脂雪打理头发和衣裙的丫鬟婆子,都止不住的,不由自主的发出由衷的赞美,“四小姐真的好美……。”
胭脂雪但笑不语,是美,是她连想都不敢想,见都不敢见过的美,也是她从来发觉过的,足矣成为致命利器的美。
曾经她还对水玲落的美貌并不以为然,她水玲珑的一身本事,是其它女人都没有的,都得不到的。
可直到现在,她才幡然醒悟,男人这种贱骨头,永远都不会看见你骨子里的美好,他们都是肤浅的下半身动物,在意喜欢的,永远只是这张表面的皮囊。
既然如此……
“我就用这张你会喜欢的皮囊,毁了你……。”低低的喃喃一声,胭脂雪罂粟花瓣般的唇,扯出一抹极致的戾笑,幽蓝的眸跳动着鬼火一样的幽芒。
没有听见胭脂雪自语的话,也没有看到胭脂雪露出这可怕一面的丫鬟婆子们,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令她们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般的忙忙碌碌下来,已经是用了大半夜的时间,恰好弄好时,就到了出阁的吉时。
很快,门庭外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还有喧哗的恭喜声和嘈杂的脚步声。
当朝的太傅,胭博渊,已经是扶持两朝皇帝的顾命大臣,元老级别的人物,门生何其之多,何况他还是出了名的老狐狸,朝堂大半朝政大权在握,朝中之人没有几个敢和他作对。
那既然无法作对,自然就是讨好奉承了。
所以,即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燕王做祭品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因为是他胭博渊的女儿,即使只是一个卑微的庶女,依旧能够门庭若市,百官恭庆。
不用看,胭脂雪就已经能猜到,现在的太傅府大门,估计已经要被这些阿谀奉承的百官们给踩塌了。
盖上了红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下,胭脂雪一路顺利的跨过了一道道门槛,一个个火盆。
每走一步,她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一个月前,似同身临其境。
可不同的是,当初时的心情,是飞扬的,是喜悦的,是得到了全世界一样极其满足的。
而现在,她每踏出一步,都心如刀绞,双脚就好像踩在了刀山火海上,令她骨子里的恨更加的刻骨,令恨火更加的熊熊猛烈。
“王妃,是不是哪里磕到了?”喜娘吃疼的看着胭脂雪死死拽在自己手腕上的白皙小手,试探性的轻声问道。
胭脂雪摇了摇头,缓缓松了松拽紧喜娘手腕的手指。
喜娘松了口气,有些怜悯的瞥了一眼盖着红盖头,根本看不见表情的胭脂雪。
今天如何的风光又有何用,估计这个燕王妃,也终究逃不掉明日就会惨死的命运,不紧张不害怕,又怎么可能?
到了门庭处,听到了胭博渊太傅那熟悉的,对谁都客客气气和煦如风的声音,胭脂雪心下冷笑。
这只老狐狸,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做人。
老家伙的手段是很有一套,但是最有一套的,就是极会笼络人心,摆出一副平易近人无害慈祥的样子设下陷阱,有哪个猎物不会上当?
胭博渊见到胭脂雪已经莲步轻移到了门前,立即挥手告别了几位恭贺讨好他的官员,迎上了胭脂雪,笑容慈爱,语重心长道:“雪儿啊,今后做了王妃,可要谨言慎行,多学皇家礼仪,尊爱燕王,知道吗?”
曾经她还对水玲落的美貌并不以为然,她水玲珑的一身本事,是其它女人都没有的,都得不到的。
可直到现在,她才幡然醒悟,男人这种贱骨头,永远都不会看见你骨子里的美好,他们都是肤浅的下半身动物,在意喜欢的,永远只是这张表面的皮囊。
既然如此……
“我就用这张你会喜欢的皮囊,毁了你……。”低低的喃喃一声,胭脂雪罂粟花瓣般的唇,扯出一抹极致的戾笑,幽蓝的眸跳动着鬼火一样的幽芒。
没有听见胭脂雪自语的话,也没有看到胭脂雪露出这可怕一面的丫鬟婆子们,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令她们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般的忙忙碌碌下来,已经是用了大半夜的时间,恰好弄好时,就到了出阁的吉时。
很快,门庭外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还有喧哗的恭喜声和嘈杂的脚步声。
当朝的太傅,胭博渊,已经是扶持两朝皇帝的顾命大臣,元老级别的人物,门生何其之多,何况他还是出了名的老狐狸,朝堂大半朝政大权在握,朝中之人没有几个敢和他作对。
那既然无法作对,自然就是讨好奉承了。
所以,即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燕王做祭品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因为是他胭博渊的女儿,即使只是一个卑微的庶女,依旧能够门庭若市,百官恭庆。
不用看,胭脂雪就已经能猜到,现在的太傅府大门,估计已经要被这些阿谀奉承的百官们给踩塌了。
盖上了红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下,胭脂雪一路顺利的跨过了一道道门槛,一个个火盆。
每走一步,她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一个月前,似同身临其境。
可不同的是,当初时的心情,是飞扬的,是喜悦的,是得到了全世界一样极其满足的。
而现在,她每踏出一步,都心如刀绞,双脚就好像踩在了刀山火海上,令她骨子里的恨更加的刻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