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路在何方
?”左大当户一听说人家只给五十里的草场,当下就急了。
“咋了?五十里,你还嫌少,我听说就是这五十里,已经让緡戎王和太子闹翻了,原本人家太子是一里地都不给我们的,不但不给还要动兵把我们赶走。我还告诉你,就这五十里也只是这一个夏天,等到秋天一到,人家就要赶我们走了。”
五十里的草场确实不够几只羊吃的,幸的,幸好现在战败,带过来的牛羊不多,大部分的牛羊还分布在陇山周边。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翟戎王猛地锤了一下案几,大声喝道:“天杀的赢嘉,你让我落到今天的地步,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来人---”翟戎王大声喊道。
帐外的侍卫走进帐来。
“你去北塬打探一下,看秦人撤走没有。”
“是---”
侍卫走后,翟戎王对大臣们说道:“如果撤走的话,我们可分布一些人马在北塬边上放牧。只要加强警惕,应该不会有事。”
众大臣点头,既然人家要赶自己走,还不如去自己的地盘上看看。
第二天下午,前往北塬打探的侍卫回来了。
“报---,大王,秦人并没有撤走。”
“什么?秦人并并没有撤走。他们在干什么?”一听说这么长的时间过去,秦人还没有撤走,翟戎大帐内的所有官员都惊住了。
“秦人发动全国百姓,在北塬上修筑城池。”
“什么?”翟戎王惊呆了,他失神的坐在地上。秦人竟然在北塬上修筑城池,这就说明,他们彻底要在北塬上扎根了。
打了多少年的仗,秦人与翟戎之间也就是你来我往的事情,你来了我就走了,等我来了,你们也该撤走了。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秦人竟然在北塬上修筑城池,看来他们彻底是不走了。
秦人呆在北塬上不走,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大大的疑问在所有翟戎君臣的心头。
“秦人在北塬上修筑城池,看来他们是要在我们的地盘上立足了,你们都说说我们该怎么办?”翟戎王道。
这该如何是好?
该如何是好?
这可是一个大问题,考验着在做的翟戎大臣们,打,时间已经证明,现在根本不具有与秦国作战的实力。
可是不打,又如何让秦人自动退出北塬。
“大王,现在我们到了打又不能打,退又不能退的地步。要不我们继续联合其他的‘八戎’一起对付秦人。”右将军建议道。
“哼---,这样的话还是不说的好,要想联合其他‘八戎’,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我可不想自讨没趣。”右将军的话音刚落,在镕戎那里受到冷遇的左大当户就直接提出自己不去联合其他的戎狄部落。
既然左大当户不愿意去联合其他部落,这就说明,联合其他部落这条路行不通。
翟戎大帐内再一次陷入沉默。
许久,左贤王开口了,“诸位,我有一法可以一试。”
翟戎王抬起头,“请讲。”
“秦人之所以们能够取得胜利,那是因为他们的国君秦君赢嘉领导有方。如果秦君赢嘉一死,整个秦国就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也必然会大乱。到那时我们再次出兵北塬,一定能够重新夺回北塬,说不定还会将秦人赶出关中。”
“哼--,你的计划好是好,可是人家秦君赢嘉赢嘉正值壮年,怎会说死就死了呢?”
“哈哈哈,要想让他死,还不容易。”左贤王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有一人,此人上马射的了弓箭,下马能够钻入草丛。若用此人刺杀秦君赢嘉,绝对能够成功。”
刺杀?
这也许是现在翟戎打败秦人最好的办法。既然明里打不过秦人,暗中刺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左贤王的建议很快就在翟戎中达成一致。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此人现在哪里?”翟戎王睁大了眼睛问道。
“此人就是我们翟戎人,名叫多狼,今年二十岁左右。早年他的父兄在与秦人作战的过程中丧生,现在家里就只剩下他和妹妹两人。”
“多狼?”翟戎王仔细咀嚼着这个名字,“他为什么要叫这样一个名字?”
“老龙山北麓地处荒原,那里野狼特别多。我听说小时候这个多狼独自出去玩耍,被野狼叼走。他的父兄又急又气,到处寻找,最后在一个山洼了找到了他,只见许多浪围着他又是叫,又是跳,就是没有吃他。父兄救起他的时候,身上竟然一点伤口都没有,回家后,他父亲就给他改名叫多狼了。”
“他人在那里?”
“如果没有变化,现在应该在老龙山东北的荒漠地带放牧。”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这样,你明天就把他给我找来,我要见他。”
“是---”
当刺杀秦君赢嘉的计划形成之后,翟戎王这一夜终于睡着了。
老龙山东麓。
夏天本是草原上百草丰茂的季节,但是这里却是乱石遍地,衰草遍野,很少有牧人愿意赶着牛羊来这里放牧。
但是对于不大愿意与人交往的多狼兄妹来说,这里却成了天然的避风港。
小时候的经历让多狼不太愿意与别人打交道,特别是父兄战死后,多狼更加沉默寡言,于是兄妹二人赶着本就不多的牛羊一路向东来到了这里。
这里已经是镕戎与翟戎的交界地带,几十天见不到一个人是常有的事情。
多狼赶着牛羊,在贫瘠的草场上放牧,远处有几只狼在山岗上嚎叫。
那是他的朋友,当别人都把狼当做野兽时,多狼却对狼有几分亲切。
他没有猎犬,这些狼就是他草场的保护神。
兄妹二人已经在这里生活有一段时间了,很快这种平静的生活就要结束了。
翟戎左贤王带领的队伍已经走在前往老龙山东麓的路上了。
“贤王,你说这个多狼真有那么厉害?”手下百夫长问道。
“这个你们尽管放心,五六年前他爹就在我手下当兵,那时候,我就见过这个孩子,那时候十四五岁的样子,武功就很不错了,天上的雄鹰、地上的野兔,只要他愿意,一箭一个准。”
“哦----,果真如此那我们要是用他上阵杀敌,焉能不胜?”
“可惜他爹和他兄长都战死沙场,家里已经没人了,我也不好在征调他从军了。”
“哦---,原来是这样。”
越往前走,草场是荒凉的,河床是干枯的,到处是裸露的石块,只有在山石的缝隙处长出又黄又瘦的小草。
除了天上飞过的雄鹰、地上偶尔跑过的黄羊之外,这个地方显然不适合放牧。
“贤王,你确信他会在这里?这里可不是放牧的好地方啊。光秃秃的,那里有水草。”百夫长疑惑的问道。
看着这儿的景象,左贤王自己都有些疑惑了,“应该没有错,刚才我们路过的草场,你们注意到没?”
几名手下点点头。
“那儿以前就是他们家的草场,几年前我曾经来过。他父兄死后,这个孩子嫌那儿人多,就继续往东迁徙,走到更没人的地方去了。若我猜得不错的话,他们应该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几个人继续纵马前行。
“嗷---”
“嗷---”
前面山岗上,几只狼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