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兔子扭头对视,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嫌弃的意味。
池白安知道了就算是两只公兔兔天天生活在一起,也不会和对方这么亲密的接触。
那他和宴屹是不是真的有些太过于亲密了?
宴屹从厨房出来时,看见沙发上抱着兔子发呆的小兔,突然有种像是做完家务妻子在沙发上陪孩子玩的感觉。
“怎么不继续看电视?”宴屹主动走到客厅,将少年的思绪唤回。
池白安刚才胡思乱想了一通,现在有些不敢直视宴屹,低着脑袋胡乱地揉着兔子的脑袋。
两只小兔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被薅秃了,但他们喜欢小主人,被摸摸也不会乱躲。
池白安害怕宴屹看出自己的心思,然后问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只好小声地说道:“……我想回家了。”
宴屹点了下头,“嗯,等会送你回去。”
池白安其实想说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反正他们两家离得又不远。
宴屹专门送一趟自己还更加麻烦一点。
但是男人很快就重新进了厨房,他也不好意思告诉宴屹自己想要先回家。
连池白安自己都纳闷,怎么他和宴屹莫名其妙就这么亲密了?正常男生交朋友会是这样的吗?
小兔第一次产生了疑惑。
好在宴屹很快就弄完了厨房的清洁工作,也没有问为什么今天池白安怎么快就想要回家。
只是像平常一样把少年送到了池家的院子里。
“明天见哦,拜拜。”
宴屹眼里却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眼神,“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安安先进去吧。”
池白安摸不着头脑。
很快就会再见?是什么意思呀?
但陈叔已经到院子里来接他了,宴屹打了声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来到客厅,陈叔才拿起电话打给夫人。
“安安今天在外面的时候夫人又打电话来了,她说给安安发消息安安没回。”
池白安这才按了按手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电了。
“听夫人的语气应该是好消息,公司应该有好转了。”陈叔笑起来眼尾的鱼尾纹都挤了出来。
电话也在这时候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了池母的声音。
陈叔把电话递给少年,少年拿着手机挨在耳朵旁边,声音软软地叫了声妈妈。
听池母说了最近家里的状况之后,池白安才知道家里的公司最近已经逐渐好转了,似乎是有人在暗处帮助才能让池家度过这次的难关。
虽然问题依然存在,但是最大的问题已经被背后帮助池家的人解决了。
池母说,所需很快就能把少年接回家了。
刚好少年也在这里待了有些日子了,等公司稳定下来之后,池父池母也会给少年找好的医生,接回城里会更加方便治疗。
池白安小小声地回了几声,但是莫名的有点提不起心情来。
电话的最后,池白安乖乖地应了几句池母让他乖乖吃饭之类的话,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再过一段时间安安就要回家了,不开心吗?”陈叔喝着茶问道。
按理来说这孩子应该会很高兴才对,怎么今天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小兔歪歪脑袋,摸摸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居然没什么表情。
“没有呀,我想回家的,高兴的。”
回到房间,池白安洗了个澡然后瘫在床上。
好奇怪哦,明明能回家一直都是他最想要实现的事情呀。
小兔趴在床上不得其解,逐渐有了些许困意。
“嗯,今天带他去卫生站看了,没什么大碍,药酒落在我家了我给安安送过来。”
池白安微微抬起脑袋,困倦的小脸上满是迷茫。
他这是睡觉睡迷糊了?怎么听见宴屹的声音了?
“这孩子怎么没跟我说这件事呢,回来之后也不吱声。”陈叔的声音也由远及近。
“不过倒是麻烦宴先生了,我给安安上药也是一样的。”
声音开始逐渐靠近房门,池白安这才知道不是幻觉。
宴屹稳重低沉的声音就在门口,“不麻烦,您先去忙吧,我帮安安上完药也回家了。”
池白安听见陈叔道了谢,然后又听见了下楼的声音。
就在小兔屏气听着门外的动静时,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
池白安快速收回兔耳朵,装作不知道是谁的样子,“陈叔吗?有、有什么事情吗?”
宴屹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是我,我进来了。”
池白安一点点把自己卷进被子里,露出脑袋看着大晚上来自己房间的男人。
“你怎么来啦?”
宴屹十分自然地直接坐在床边,晃了晃手上的药酒,“不是说了晚点还会再见吗。”
池白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宴屹是来给自己揉揉膝盖的,不然淤青肯定要很严重。
“吵醒你了?”
虽然小少爷现在醒着,但是宴屹还是能看出少年的眼神里带着一点点不清醒,像是睡着之后又被叫醒的感觉。
池白安抱着被子,思考了两秒然后点点脑袋。
“不过我才刚快要睡着,没关系的。”
少年把自己的脚从被子里面伸出来,刚露出一截脚踝就被男人捉住放在了自己结实有力的大腿上。
“别乱动,揉完药酒就可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