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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为我打天下 第29节

 

“是呀,是呀,清流们都很惨,不受重用,一直被排挤,甚至还有些假清流去败坏清流的名声,像是韩央那种,先生你还是别站队清流了……”黄熙可怜,又怒其不争说。

“你们真是,先生是清流的宫大人和夏大人推举的不站清流的队,站哪里,去和佞臣沆瀣一气吗?”何衡教训他们俩人说。

……

庄询顿时尬住了,这时候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差不多站奸臣张右相的队了,他们会不会立即抽出刀要和自己割袍断义呢。

“咚咚……”

敲门声响起。

“我去看看是谁?”庄询总算搁置这个尴尬的问题。

“恩主,你有麻烦了。”还没进门,贺柾就露出忧心忡忡的神情。

“啊。”开门就你要大难临头了,庄询有些懵。

“秀才何出此言,先请进。”庄询邀请他进门。

“人多眼杂,进屋再说。”看了一眼院子里喝酒的一帮人,贺柾示意庄询找个私密的地方谈谈。

“好。”知道有麻烦,庄询也知道轻重缓急。

“何二哥你们几个先喝,我失陪一会儿,贺秀才和我有要事商量。”打了一个招呼,把贺柾带进屋。

“发生了什么事?”庄询进屋,也变得有些着急,麻烦,什么麻烦。

“听闻你平日里的事迹,圣上决定万寿宴后征辟你为户部左侍郎。”贺柾眼眸低沉,语气沉重。

“那我不能去地方了,那确实挺麻烦。”庄询惊讶说,怎么突然就变成留京了。

“这个是小问题,其他官职,都没问题,想去地方也容易的很,可这是户部左侍郎,从三品,恩主你的资料,你才二十三岁。”贺柾看向庄询,多了一丝敬畏,这就是帝脉的能力和运道吗?

“户部左侍郎,前几天砍头那个?”庄询隐隐约约记得买菜时,听到过,刚刚喝酒的时候,也有提。

“没错,就是那个,韩央死后这个位置空了出来。”贺柾点点头说。

“皇帝听了什么,要让询去做这个职位?”庄询也懂了,你说年轻人去做一郡太守,六部郎中大家觉得你是俊才家里背景大,有银钱,大家也就忍了。

你个年轻人一下子做到侍郎,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还顾不顾及长幼次序了。

“最近尹都传言孝廉三请母女归,义救何二郎的故事,不知孝廉知否?恰好东华道节度使丰政被东华王检举贪污,昨日押送尹都,所以这个故事传播甚远。”贺柾打量着庄询,这就是天子之姿吗。

我成流量密码了,听名字就知道是讲什么了。

这是庄询脑子第一感想,然后反应过来说:“就这么随意?这是从三品的大官了。”

“皇上一直如此,青眼相待之人总是不吝啬赏赐和恩宠,好的也这样,坏的也这样,最后虞国就这样。”贺柾不置可否。

单纯的说出这句话,嘲讽性拉满,至少庄询忍俊不禁。

“现在这种高位坐了,再申请去地方做个太守,是不是就显得很奇怪。”庄询想到什么说。

虞国已经可见的在崩溃边缘,在乱世,公卿不如狗,这个道理他懂的,在尹都就是坐等身死,特别他有帝脉,苟都不能苟,苟就是等死。

“这个不关键,请节度左使,领郡守即可,主要恩主你已经成了左相和右相角力的一个点。”贺柾担忧说。

“询投靠右相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庄询迷惑说,他谁都没告诉。

“并没有,只是你不是左相的人,礼部,户部,工部向来都是清流自留地,现在你一个没有靠拢清流的人进入户部,会被认为是皇帝向清流插刀子。”贺柾解释说。

“啊,怎么清流的都是搞钱的部门。”庄询忍不住吐槽说。

此刻的礼部,也是赚钱的,因为外交真的很重要。

“大概清流们都缺钱吧。”贺柾听了庄询的话,不知是讽刺,还是形容一个事实。

缺钱去有钱的部门待,没毛病。

“那我们怎么办?清流要对付我们?”庄询求助说。

“那就和他们作对,皇上赏识郎君你,要你做刀,那就顺势捅进清流们的伤口,捅他们几刀!”司琴宓从偏房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件华美的衣衫,是她做了许多天的新衣。

“娘子?”

“卫夫人。”

“郎君,不要害怕,如果只是清流的针对,陛下是无论如何都会保住你的,陛下是知道清流都是什么样的。”司琴宓笃定说。

“啊,这样吗?”庄询有了一点信心。

“没错,清流们越针对郎君你,陛下也就越器重你,给陛下做刀才爬的快,有这种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司琴宓带着浅笑说。

“有些道理,只是这样名声不会臭掉吗?和清流作对。”庄询是深知舆论的重要性的,坏的名声做什么都要讨骂。

“清流,他们怎么定义清流?”司琴宓轻笑说。

“啊,什么意思?”庄询没有反应过来。

“不贪不腐谓之清流。”贺柾有些领会到司琴宓的意思了。

“再清流,能有我家郎君清?”司琴宓嗤笑一声,骄傲说。

“这些个清流官员,哪个不是假清流,要是真清流,又怎么会想到对付郎君你呢。”司琴宓充满讽刺说。

“你的意思是占据舆论高点,比他们表现的更清流,可是我们没钱请人帮我们说话,而且要怎么表现的比他们更清流呢?”庄询听懂了,听懂了一半。

“柾也不明白。”贺柾虽然猜到司琴宓话里的意思,但是具体怎么操作他也没有思路。

“反腐斗贪!陛下不是要征辟郎君你做户部左侍郎吗?上任就查账,把户部查个底朝天,看看这些清流到底多干净,只要搜出两三个典型,郎君你就是新的清流。”司琴宓语气淡漠,其中的凶狠却让人头皮发麻。

“卫夫人,这样恐怕不妥吧,太得罪人,会演化成不死不休的局面的。”贺柾胆战心惊,可以想得到到时候户部官员的反扑到底多激烈。

“现在不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们想要我家郎君死,我家郎君还顾及他们会不会恼羞成怒?”司琴宓冷笑,已经准备把户部的天搅得天翻地覆。

“卫夫人说的是。”贺柾一想,确实如此,别人都摆明了对付你了,还留什么情面,留情面就能加入对方吗?让对方不对付自己吗。

“萧大人和张相是什么意思呢。”司琴宓问向贺柾,那双威严的双眸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强大的气场接管了这场讨论的节奏。

“他们让恩主不要担心,一定会竭力促成此事,但是暂时不要说出恩主你已经投靠了他们。”贺柾想起今天自己到来的原因。

“竭力促成是有多竭力?让郎君免费为他们冲锋陷阵吗?还不想沾溅出来的血,亏他们想的出来,告诉他们明天中午前拿不到十万两白银的等价物,我们明天下午就去宫纪宫大人府上谢恩推。”司琴宓威胁说,对两个大人物空手画大饼的本事不屑说。

“在下明白。”贺柾懂得司琴宓话里话外的意思。

“还有一个事情?”主要的事情谈完,贺柾出声说。

“什么。”看着司琴宓表演完庄询才理顺逻辑。

“根据消息,杨左相他们会在宴会上对恩主你发难,恩主你要早做准备。”贺柾提醒庄询说。

“知道因为什么吗?”司琴宓美眸闪动,显得关切说。

“不知实事为何,也只是一个消息,柾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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