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第42节
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的李氏忙吩咐了人去做,又问苏玉锦,「苏姑娘可知小儿是得了什么病症,为何会突然如此?」
「毅少爷身体还算康健,并无什么大病,只是这次毅少爷如此,是因为过敏严重的缘故,所以才会如此。」
苏玉锦问,「这毅少爷平日对什么东西过敏,你们可知晓?」
「对梅花过敏。」李氏回答,「只要看到梅花,闻到梅花气味便觉得浑身难受,倘若触碰到身上便会起红疹,所以我交代过府内上下断不可有梅花出现,更不得有梅花相关的吃食。」
「自毅儿两岁时发现对梅花过敏起红疹时,府内一向都严格按我说的来做,并未出过什么岔子,苏姑娘说她是对梅花过敏?」
「正是。」苏玉锦点头。
「可刚刚葛大夫说,少爷应该不会是过敏,因为身上并不曾出了红疹。」一旁的郑妈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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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害
「且少爷的饮食老奴都一直紧盯着,并未出现过任何有关梅花类的吃食,更没有用过跟梅花沾过的水什么的来泡茶煮饭什么的,连我们伺候的几个人身上也绝对不会沾染是梅花气息。」
「再者,从前少爷过敏时,是当场发作,但这次少爷饮了最后一盏茶后,隔了小半个时辰才发作昏倒,老奴思量着,少爷应该不是过敏才对。」
郑妈妈诧异询问,「苏姑娘当真是没有看诊错?」
「没错,的确是过敏。」苏玉锦十分笃定,「这过敏发作的时间,原就是从当场到半个多时辰不等,这算是十分寻常之事。」
「至于郑妈妈所说的不曾出疹子之事,也属寻常,过敏症状原就每次不同,不见得每次都出红疹,但毅少爷此次不曾出红疹,倒是因为毅少爷提前服用过能够压制过敏出红疹的药。」
李氏眼皮子顿时跳了跳,「苏姑娘的意思是……」
有人想要害周若毅。
既让周若毅过敏,却又提前让其服用了压制红疹的药,这分明是为了迷惑来看诊的大夫,让其不能判定是过敏,治疗起来自然也就不会对症。
过敏原就是容易伤及性命之症,若是迟了,这周若毅便也就救不回来了。
就像方才,葛大夫便没能瞧出来……
也幸好有苏姑娘在,才让周若毅捡了一条性命回来。
李氏咬了咬牙,怒气几乎冲到了脑门,「把今日伺候在毅儿身边的人全都叫过来,逐一问话!」
「还有厨房之中负责饭食,院中烧水的粗使丫鬟婆子,一个都不许少,统统都问一问,今日都做了什么事,所有经手的东西全都是从哪里来的,务必要问的仔仔细细,不容有分毫遗漏!」
能对周若毅下手的,必定是他身边的人,必须得一个一个地全都仔细审问清楚!
「夫人倒也不必如此麻烦。」苏玉锦道,「那压制过敏的药有一种十分独特的性能,哪怕用油纸包包了,用瓷瓶装了,但仍旧能够透过油纸包的缝隙,瓷瓶的瓶塞处渗透一些出来。」
「那人既然对毅少爷下狠手,必定是经过周全计划,这药自然也在身上或者房中藏了许久的功夫,那这个人的身上必定会沾染上这些药的气息。」
「这药的气息寻常人闻不出来,但有一种成群结队的小虫子却十分喜爱,只要闻到这种药,便会蜂拥而至,爬满这人的全身。」
「因为这种小虫子可入药,专治疑难杂症,且外面极为难得,为确保用的时候能够有这样的小虫子,我特地豢养了一坛,就放在家中,只需让艾草待会儿搬了过来就好。」
「只是这小虫子是吃肉喝血的,平日里养着的时候也是以猪肉和猪血为食,若是爬满那人全身的话,兴许会咬伤了那人,咬死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到时候夫人帮我做一做证,也好证明我是为了找寻谋害毅少爷的凶手,而非故意纵了这些虫子伤人。」
「这是自然。」李氏慌忙点头,则是请了更多的人来做见证,好证明苏玉锦的清白。
艾草得了苏玉锦的吩咐,回去取东西。
李氏将所有的人先粗粗的过了过筛子,让那些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嫌疑的人都站在院子里头,等待待会儿苏玉锦的检验。
一边则是让人给苏玉锦又上了一碗热茶。
苏玉锦抿了一口茶水,接着神色略微有些凝重地叹了口气。
「是有不妥之处?」李氏问询。
「倒也不算什么,只是这小虫子虽能闻出来那些药,找到害毅少爷的人,但这种药想要气味全无,也有法子。」
苏玉锦道,「只需将茶叶水泼在身上,药味便可消除,对,就是我现下喝的这六安茶。」
「若是那人知晓此法……」
李氏顿时颇为忧心。
岂非便无法再找寻到那个人?
「这种法子,知道的人甚少,就连葛大夫只怕都不知晓,想来此人大约也没这般大的能耐,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夫人也不必过于担忧。」
言罢,苏玉锦瞥了一眼站在李氏身后的郑妈妈,「哎,郑妈妈为何不一同去院中等候?」
「苏姑娘这话是何意,莫不是怀疑老奴?」郑妈妈神色惊恐,继而冲李氏便跪了下来,「小姐,老奴伺候小姐长大,现如今又伺候毅少爷,这么多年了,夫人何曾见过老奴有不尽心之处?」
「我哪里有说过你有不尽心之处了,快些起来吧。」李氏伸手扶起了郑妈妈,「现如今要找寻要谋害毅儿的凶手,苏姑娘也是谨慎起见,郑妈妈也该听从苏姑娘之话。」
「正是这个道理,且郑妈妈既是忠心,自然是没有做过那些事的,那也就不怕我来验了。」苏玉锦道,「有劳郑妈妈去院中稍等片刻,只等艾草拿了东西过来,还了郑妈妈的清白就是。」
见李氏和苏玉锦皆是这般说,郑妈妈也只好起了身点了头,「是,老奴知道了。」
话罢便抬脚往外走。
不知是因为郑妈妈年岁大了,还是因为刚刚跪地后起的有些猛,这会子走路不大稳当,自己被自己搬了脚,一个踉跄便扑到了苏玉锦旁边的圆桌上头。
桌子晃动,上面摆着的茶杯茶壶皆是哗啦啦倒了一桌子,圆圆的茶杯更是晃了几下后滚了下来,掉在屋中青砖铺的地面上,摔了个粉碎。
桌子和地上皆是一片狼藉,茶水更是流的到处都是。
「是老奴的过失……」
郑妈妈吓得脸色发白,慌忙去接,去捡,去擦干桌子上的茶水渍,只将身上弄的大片湿淋淋的。
「仔细被碎碴子划了手。」李氏拦了一拦,见李氏的衣裙湿了近一半,外头又是天寒地冻的,便道,「妈妈去换身衣裳吧,莫要冻坏了。」
「无妨,老奴略等一下就是,那艾草姑娘去了有一会儿了,想来也该来了,待会儿我第一个来验,只证了自己清白,再去换衣裳就是。」郑妈妈道。
见郑妈妈坚持,李氏便也不再阻拦,只由着她站到了院子里头。
艾草很快回来,手中抱着一尺来高的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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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救我
坛子是普通的,寻常人平时腌菜所用的坛子,外头是漆黑的釉,在日头光底下,泛着光。
看着让人发憷的,带着十足寒意的光。
「这测试的法子极为简单,只需将手伸到坛子里头,若无动静,便无事。」
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