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不准她嫁人
十分刺鼻,沈念念皱着眉,舀了一小勺才在手上抹了起来。
她的脸上也被风吹的很干,可是这种东西她却是不敢往自己脸上抹的。
沈念念轻叹了口气,只有等来年天气好了点,这山上的花开之时,再想办法自己做点好脂膏出来擦脸了,这个冬季也就只能暂时这么凑合着过了。
还好以前竹月给她说过一个养肤的方子,如今她还记得很清楚,否则她还真得只能用这种劣质的玩意儿了。
躲在屋子里,将手细细的抹了一遍,沈念念这才将脂膏收好,瞧着沈氏还没有出来的意思,便拴上门,找出藏在屋里的针线,开始做起荷包来。
这双手虽做惯了农活,粗糙不堪,可胜在却是一双完好无损的手。
她还是沈凝霜的时候,在京都也是有着才女之名,一双纤纤玉手,作出栩栩如生的画卷即便是先皇也大为赞赏。
甚至,她还曾因此得了不少贵重的赏赐。
只是……
她以前的那双手,却因为一个女人而被她奉为天的男人给毁了!沈念念捏着针,眼神一暗,想起那些曾让她感觉到绝望的过往,一双漂亮的眼睛内闪烁着憎恨的色彩。
她并没有在布面描上什么花图,只是凭着感觉,没一会儿,一朵栩栩如生的白梅便出现在那灰褐色的粗布上。
她细细的想了想,又挨着白梅绣了几个含苞欲放的小花苞,添上了几片梅花瓣,顿时这小小的一块粗布就变得好看起来。
一朵白梅只有拇指头大小,她的绣活一向很好,所以也没花多少功夫。
裁好的布面,沈念念很快将荷包绣好,听到外面的响动,连忙将东西收好,这才匆匆的去打开门。
“念念,你在做什么?怎么大白天的把门给拴上了?”沈秀娘端着菜站在门口,一边朝着她屋内看去一边好奇的问道。
“娘,我在擦脂膏呢,您闻闻,这脂膏可香了。”沈念念面色不变,笑呵呵的将手背凑到沈秀娘的鼻子边,那股刺鼻的香味立即让沈氏皱起了眉。
“你就拿着钱去买了脂膏回来?没有买其它东西了吗?”沈氏好奇的问道,对于女儿家买些脂膏什么的并不在意。
“还买了些彩线回来,我打算给娘编一条头绳,这不是快过年了,我们也就不用再多花钱去外面买那些东西了。”沈念念笑着接过她手上的菜,直接进了屋。
大表哥那边的饭菜,肯定是王三娘送过去了,那边毕竟有两个大老爷们,她们这无亲无故的女人家自然也得避嫌。
看着今天明显非常丰盛的饭菜,沈念念故作惊讶道:“里正大叔他们可真大方,居然做了这么多的荤菜,那杜公子能吃的完吗?”
沈秀娘进了屋,直接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后才淡笑着说道:“除了给那位杜公子的,可还有他们家恒哥儿的份呢,不过咱们娘俩也不差,倒是沾了杜公子的光,你也可以多吃点好的,瞧你这瘦巴巴的样子,娘瞧了就心疼。”
沈念念抿唇一笑,轻嗔道:“哪有啊,娘,以后咱们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她这话说的十分真心,虽然觉得这位便宜娘对原主的态度实在有不少古怪的地方,可是她毕竟占据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即便这并非她所愿,可能够重获新生,还是让她觉得庆幸不已。
所以,若有朝一日,她能够与父亲他们相认,那么沈氏,她自然也不会亏待。
不过,借尸还魂之密,是肯定不会让她知晓的。
这件事儿毕竟过于匪夷所思,她也不想被人当做鬼怪之物活活的烧死。
娘俩吃的东西也不多,就在她屋里,解决了午饭,沈氏就去午睡了。
沈念念借着午睡的借口,又绣好了好几个荷包,打算等下次货郎来的时候,再把这几个荷包给卖出去。
如今这钱能攒一点便是一点,等到来年春天到了的时候,她还能,她还能够做些花膏脂粉之内的偷偷出去卖掉。
这还是她看到货郎挑的担子里那些劣质的脂膏在村里也很受欢迎才突然升起的想法。
不过如今还是寒冬,这倒是不急。
等绣完七八个荷包,沈念念这才揉揉眼睛,打着哈欠出门。
托大表哥的福,王三娘特意将他们家的炭火盆子也端了过来,堂屋也正因为如此变得十分暖和,再加上她家堂屋修的还挺大,所以周围的邻居们在饭后也愿意上门来串门。
闲来无事的时候,他们还会带上自家的红薯土豆之内的扔到火盆里,要是饿了,还能吃点热乎的。
沈念念刚刚出门,就闻到了堂屋那边传来的阵阵食物的香气,同时还有村民们哈哈的笑声,其中王三娘的声音格外的明显。
她勾唇笑了笑,乡下人虽然没有足够的银钱让他们能够挥霍一生,可是这种坐在一起毫无戒备的谈笑日子却是所谓贵族圈子终其一生也无法奢望的生活。
揉揉眼睛,她直接朝着堂屋的位置走了过去,虽然她很想从大表哥的口中知晓父亲她们的下落,可如今有王三娘他们在,倒是不能明着去找大表哥了。
否则,到时候肯定又会有什么难听的传言出来。
“我就说老刘家的那个老太婆是自个儿作妖呢,现在可好了,把自己的,但仔细观察的话,便能发现,这些土匪实际竟是形成了三角之阵朝着坨子村进攻。
因此,虽看上去伤了不少的人,可实际上保存下来的却是完整的三分之二战力。
情势似乎有些不妙啊。
意识到这一点后,杜盛年连忙就去找冯先生,将情况说明。
冯先生见他这番打扮,便知他在军中的地位并不低,顿时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连忙叫来了几个村民,嘀咕一声之后,村民们便忽然朝着后方退去。
一场厮杀正式开始,为首的土匪头子眯着眼睛,瞧着这些不好对付的村民顿时暗骂一声,“娘的,谁说这坨子村的人是最好打的,怎么一个个比咱们还像土匪似得!”
土匪头子身旁的大个子摸着被打的地方,苦笑一阵,“老大,俺就说了,这坨子村不好打,你自个儿要听那个臭娘们的。”
两三年前的坨子村,可是打劫那些贵族官员们的好手,以前和周边几个村子拧成一团的时候,可没少打劫那些路过的商队之内的,甚至还和官兵们对着干过呢!
以前在这边境混的,谁不知道哪些村子是不能招惹的?
可这位老大倒好,硬是要来找这硬茬子。
双方很快交手,村民们可是一点也不懂得手下留情为何物,只知道要是被这帮土匪进了村子,那家里的女人孩子们可就要遭殃了。
因此一个个就像是打了鸡血似得,在加上后来武力不弱的杜盛年,一时间竟是僵持了下来。
不过此时,村里的女人们可也没闲着,一个个开始烧起了水,跟着王三娘一起将那装着滚烫的热水桶搬到村口边的高处位置,瞅着那些土匪就像他们泼沸水。
顿时一声声惨叫便在周围回荡开来。
“臭不要脸的,竟然来咱们村子抢劫,也不看看咱们坨子村以前是干啥的?老娘烫死你个老不死的!”
“哼,姐妹们,咱们使劲儿的泼,让这帮小土匪瞧瞧咱们的厉害!”
……
跟着王三娘一起来的不少村妇都哈哈大笑起来,瞧着那些被烫伤的土匪更是幸灾乐祸。
当然,偶尔也会伤到自己人,不过也就是被骂两句就没事儿了,总的来说,惨的还是那些土匪。
这帮土匪选在今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