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的狗
鹤还没尝过冀准做的饭吧?今天你可有口福了。”
就像一切没发生过的态度,沈鹤推开沈珩的手,无所谓还有旁人的存在道:“你不是让张秘书来找我了吗?难道不知道我在哪吗?”
沈珩嘴角的弧度还未淡去,眼底的情绪已经漆黑无底。
“下次我打电话直接让他站在我床边盯着我做爱怎么样?”沈鹤笑着,露出一身嚣张气焰的邪性,“哥,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才能满意?”
下一秒,沈鹤被折着胳膊按在墙上,白冀准阴沉的声音响在他耳后:“沈鹤,注意言辞。”
沈鹤这次在沈珩面前真是失控了,因为羞辱让他崩溃,换作旁人他只会不屑一顾再狠狠报复,但是那个对象是他哥,亲哥,他又敬又怕的血亲,从不被承认的亲人!他想要挣扎却根本无法撼动,他大喊:“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才能满意!!!沈珩!!!!沈珩!!!!”
面对沈鹤的癫狂,沈珩依旧平静,像在看小孩子顽闹,他欣赏地看着沈鹤通红的眼圈,莹莹的水光覆在眼外膜上,终于他施舍般给出一个中肯的标准答案。
“我不是说过了吗?”
“小鹤,你要听话。”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餐桌氛围,正在给每一个人盛他做的口蘑培根奶油汤的粉色壮汉白冀准,沈珩与赵晏都看着面色酡红的沈鹤,前者视线淡淡,后者眼神略有焦急,因为有沈鹤的存在他没表现出多么关切,即使他说了什么,沈鹤也不会理他。
沈鹤的脸颊很红,蔓延到脖子,往下隐入衣服里,令人遐想是否身体也是一样熟红。
白冀准将汤碗放下,对上沈鹤那双恍惚的眼睛,像渡了层水雾,这脆弱的模样放到白冀准的眼里到很好笑,沈鹤对形象一直都是要强,哪露出这种样子过。
“尝尝。”白冀准对沈鹤说。
沈鹤轻轻地“嗯”了声,拖了点尾音,有股粘糊劲,坐在他身旁的赵晏侧目过来,盯着沈鹤,他心中微热,想和沈鹤说上几句话。他知道现在沈鹤不对劲,但很明显这时的沈鹤很容易被引诱。
沈鹤拿勺子尝了点,他嗓子不舒服,除了奶香味没尝出其他的,喝完更不舒服,他捂着嘴巴,听见沈珩的声音:“你冀准哥的手艺怎么样?”
“……很好。”
那声音哑的不行,就像是过度的性爱,把嗓子捅坏了那样。沈鹤的喘息变得重起来,听着明显,赵晏这才注意到空气中有着非常淡的花香。
沈鹤对花粉过敏,这事白冀准不知道,但看沈鹤的情况大概猜出来,他朝沈珩看去,见沈珩正看着沈鹤,他站起身走过去从后面揽住沈鹤,触手的皮肤烫人。
“不想喝就别喝了。”
沈鹤看向沈珩,视线一接触又收了回来,“不用。”
明眼人一看就是兄弟俩闹矛盾了。
“沈珩,我带小鹤上去休息。”白冀准捉住沈鹤两只胳膊要把他拽起来,沈鹤呼出来的气热热的,四肢无力地瘫在白冀准怀里。
沈鹤模糊地说了几个字,沈珩和赵晏听不清楚,靠的极近的白冀准听见了,沈鹤让他滚,别碰他,不过毫无杀伤力,像只蔫了的小花猫。
沈珩没回话相当于默认了,白冀准干脆把人打横抱起来往楼上走。
赵晏的视线追随着,直到消失。
白冀准把沈鹤放到床上,沈鹤其实一直有在挣扎的,不过对于白冀准没有威慑,而沈鹤乱动中扯住了白冀准的项链,躺到床上的同时白冀准被拉了下去。
白冀准手肘撑在沈鹤耳边,两人靠的极近,呼吸交缠,因沈鹤滚烫的呼气,白冀准原平稳的呼吸也变得稍显急促起来。
“小鹤,放手。”
“冀准哥,你是gay吧?”沈鹤虽神志不清,但他能看见那双咫尺眼前欲火滚烈的黑眸。
白冀准沉默了两秒,很无奈地解了项链才直起身,“真是小鬼。”
沈鹤随手把链子甩到地上,白冀准蹲下捡起来,而沈鹤又难缠地拽住了他的衣服,明明让他滚,行为上又不让他走。
沈鹤这时候看起来很柔软,神情糯糯的,像个爱撒娇的小孩:“冀准哥,我真羡慕白謦,你要是我哥就好了。”
白冀准笑了下,在床边坐下,“你不嫌我管着你?”
“反正都被管着,我觉得被你管着会开心点。”
白冀准伸手轻抚沈鹤的脸颊,“可是我不可能是你的哥哥。”
沈鹤很悲伤地说了句:“那谁来做我的哥哥呢?”
“一定要是哥哥才能管着你?”白冀准微微俯身,像是顾虑什么,到底没对沈鹤做什么。
沈珩推开门,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白冀准平淡地站起来,“你不该这么对他。”
“让他长记性而已。”沈珩走过来,白冀准自然的为他让开道,他在床边坐下,捏了捏沈鹤滚烫柔软的手,“这个时候他很乖,对吧?”
白冀准不置可否,门口传来动静,是赵晏拿着医疗箱进来了,里面的药水针剂都是刚送过来的,东西一到他就着急的赶上楼来,佣人在床尾支起简易的输液架,他掀开沈鹤的一小块被子露出脚,绑松紧带擦酒精拍打浮筋一气呵成。白冀准看着赵晏把针扎进去贴好胶带正调整输液速度,问:“怎么不扎手?”
赵晏头也不回,小心地将被子盖回去,“小鹤手背上的筋细,我一次怕扎不好,他受苦。”
白冀准微恼,既然能有人来送医疗用品,还能叫不过来专业的医生?说白了,没有沈珩的授意这个家没人敢做主,何况这个寄生虫赵晏。
沈珩对弟弟温顺的样子爱不释手,一会儿玩弄手指,一会儿又捏捏手心,他忽然想起沈鹤还在摇篮里时乖巧的样子,他在一旁轻轻摇晃,沈鹤圆嘟嘟的小脸享受地眯着眼,嗓子里哼着不成调的小奶音,那时候沈珩想,弟弟以后可能是个小歌手,然而小孩越长越大,对唱歌没有表现过一点兴趣。
沈珩还挺遗憾的。
沈鹤醒来的时候脑袋没那么昏胀了,视野清晰随之是五官,他感觉到脚背有点痛,他坐了起来,看见脚背上的创可贴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他刚要下床手边摸到一处冰凉,他拿起来,是个纯银铭牌,不像普通兵都会把信息都刻在上面,而这上面只有一个白色的英文单词。
沈鹤当然记得这是他拽住了白冀准的项链,但为什么不带走留在这?他懒得想,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柜子上。他推开门正好迎面一个正在打扫的佣人,他问他哥在哪,佣人说大少爷出去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小鹤,你感觉怎么样?”赵晏像鬼一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沈鹤身后,饶是沈鹤心脏好不然真受不了。
“关你屁事。”休息一番后的沈鹤完全恢复了精气神,对赵晏厌嫌的态度如往常般外露。
赵晏被这么对待反而露出笑容,在他看来那样虚弱柔顺的沈鹤固然很好,但他更希望沈鹤健康,永远随性自由。
沈鹤想起那条铭牌问道:“冀准哥呢?他有东西落我这了。”
赵晏说白冀准跟着沈珩出去了,可以把东西给他转交。
沈鹤笑了下,这笑里的讽跟刺一样,“不用。”他都懒得说原因。
聪明如赵晏,不用沈鹤解释原因,如果说在沈鹤心里所有人按金字塔排列,赵晏就是最底层那个,而白冀准是在他之上的,要是把白冀准东西给了他,就算是脏的。特别侮辱人,但偏偏赵晏懂他。
沈鹤忽然想到什么,眼眸黑亮黑亮的,他说:“给你也弄个狗牌怎么样?”
赵晏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