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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被……教训了?

 

“还有这样的路?”付沉扬眉。

中间狭窄的土桥,自然形成的,两侧是站上去有些腿软,想往下栽的土壁。惨白的月光下不知道有多高。

看着黑漆漆的。

付沉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那土桥。

付沉做了一个梦,梦里是被包裹住声音的黑暗,黑色的夜晚席卷一切,付沉在梦里徘徊。忽然一片玫瑰花林,妖异的花苞在黑夜中露出笑容。付沉的脚步很重,很沉重。付沉在坠下去,他伸出手,付沉在往下坠。

四面都是黯淡,又深又沉的粘着他的黑暗。玫瑰花丛在黑暗里露出扭曲的脸。

付沉听到了呼喊自己的声音,付沉的眼皮好重,好重。

“付沉!付沉!你怎么睡在这?付沉你还好吗?!付沉!”爽朗的声音带着少年气。气势十足的声音猛得摇晃沉睡中的付沉。

付沉睁开眼。

“哈,找到你了!”赵武函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他的眸子在月色下很亮,带着难以抑制的惊喜和得意。

付沉静静看着他,心脏在不受控制狂跳,梦中的阴影如影随形。付沉听不到赵武函在说什么,他的心脏在狂跳。

噩梦中猛然惊醒的人,总会有逃过一劫的体验。付沉在一瞬间看到了生与死的交界,他的呼吸有些粗重。

“几点了?”

“你睡得天都快亮了!”赵武函指了指天边寡淡的月。月色很淡。“大家都在找你呢!你说你这个点出来在外边睡觉干啥呀?吓死我了!你没遇到什么野狐狸野狗吧!”

“听人说这地方好像有狼吧?!”

赵武函左看右看,睁大眼睛。看着傻极了。

付沉被保镖扶起来,他一路上沉默,倒是赵武函一如既往地在付沉耳边说话,说天说地,什么都能扯到一起。不知道赵武函哪里那么多值得分享的事情。他总是开心的,爽朗的。和付沉一股脑地说。奇怪的是,付沉听赵武函的声音没有先前的恼人和烦躁了。也许是黑暗中的呼喊,付沉揉了揉眉心,也许是醒来看到赵武函的傻脸。赵武函露出一个无所顾忌的笑容。肆意的,快乐的,不值一提的。

任何坏事在赵武函的笑声里都不值一提,因为他简单的大脑好像特别专长于过滤太过复杂的信息。

付沉偶尔回个一两句,赵武函就能兴奋地再说一二十句。等两人到了宿舍区,付沉狂跳的心脏只是在不规律地抽动,心脏很难受的感觉,空落落地往下沉。又忽得伸起。神经大条的赵武函当然没有发现付沉的任何不对,他还在跟其他回来的同学说不用找了,人已经回来了。同学们打电话的打电话,发短信的发短信。村里信号不好,学生们抓紧时间给家里报平安。顺便把还没有回来在外面找人的倒霉蛋给叫回来。

至于付沉,同学们敢怒不敢言。就算是他害的大家大晚上不敢睡觉大家也不敢多说一句,都态度良好地在付沉走过来的时候低头。

“你说安老师没有回来?”

“你们不是一起的吗?安老师去哪了你们不知道?”赵武函有些急。这怎么找回一个,安浦年没了?

“安老师去哪了啊?不会有危险吧。”同学们比赵武函可担心多了。他们温柔又有才的安老师啊。都怪……算了。

怪他们家世一般。

付沉的表情很奇怪,付沉沉默地跟了出去。保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认命地跟上了付沉。

学生们都很困了,个别学生坚持加入找人的队伍,有些站都站不住只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的同学只能回去睡觉。付沉漫无目的地走,后面保镖认命地跟。

还真被付沉找到了人。

安浦年看着很狼狈,他从来没这么狼狈,安浦年在付沉的眼里从来被狼狈过。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河水浸湿,衣服也透了。安浦年从湍急的黑得看不见影子的河里游上来。付沉张了张嘴,没说话。

安浦年看着付沉,他顾不上接过保镖递给他的衣服,安浦年看着付沉。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安浦年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仔细听还有后怕。付沉第一次在安浦年温和的眼睛里看到慌乱的情绪。

明晃晃的情绪,在越来越淡的月光下被付沉捕捉。

“你……大晚上下水干什么?”付沉这话说得别扭,又慌乱。付沉的心脏跳得更快。

安浦年接过了保镖手里的衣服,他把大衣套在付沉身上:“走,我们回去。”

付沉接触到安浦年冰凉的手,他浑身颤了一下,安浦年把外套给他套得更紧。付沉安静地走着,安浦年呈拥抱的姿态从后面护着付沉。

湍急的河流里折断几根树枝。

没有人知道安老师和校草在宿舍说了什么,大家只知道早餐过后屋子里传来似乎是争吵的声音。同学们好奇地望。保镖站在门口,他们站远了听不清楚。

只依稀听到几个字。

感觉是和“走,不走”有关。同学们觉得奇怪。一向温和的安老师竟然跟校草吵架了,校草竟然跟安老师吵架。说不清哪个更让人八卦。

易应礼破门而出,他淡淡地看向探头探脑的同学,同学们赶紧移开视线,后又把视线转过来。校草人很好,说不定让看。“安老师生病了,你们这几天少惹事。”

……

同学们惊住了。他们第一次从校草嘴里听到这么没有感情的话。以前的校草虽然总感觉和他们隔着距离,可是不会让他们感觉到被……教训了?

付沉在安浦年的门口站了好一会。他靠在门柱上。屋子里偶尔传来压低的咳嗽声。付沉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付沉走了。

“医生都让安老师快点回a市呢。”

“是啊是啊,安老师这两天饭都是保镖送进去的。”路过的同学在议论。

赵武函紧缩着眉头:“你说安老师为啥偏要留在这?我真不理解。安老师晚上下了水,不知道泡了多久。天啊,想想都冷。安老师胆子真大。那么急的河。”

“安老师也真是的,医生都说了要快点回a市,安老师不知道为啥一直拖着没有回。安老师是放心不下我们吗?安老师真敬业啊。”赵武函感慨。

付沉心不在蔫地听着。

“安浦年,你到底在想什么?”付沉破门而入。

安浦年诧异抬眉,他半披着衣服,正在案前看着电脑。付沉冲过去。

电脑上是两棵大树。两棵树很粗壮,树干和树干缠绕着交错。

“这里的特色,要一起去玩吗?”安浦年侧身让过。

“你他妈这几天就在搞这种……”付沉说到一半的话对上安浦年的眼神。付沉把话吞了下去。“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你在想什么?”

完全没有个学生样子,都开始训老师了。

付沉也觉得自己这火发得莫名其妙。

安浦年看了一会,笑。

“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关心我?”

“去你妈的。老子关心你?老子怕你死了给老子沾上晦气。你他妈到底在想什么啊?”付沉火气很大。

“想陪着你……把时间停在这里。”

空气里静默。

付沉突然笑了一声:“安浦年,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装可怜,你就不是人渣了。”

“你要去吗?”

“去,去你妈的。”

安浦年和付沉坐在车上,付沉全程散发着冷气,安浦年倒是心情很好地看着窗外。他时不时轻声给付沉说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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