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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易应礼也去?

 

都和周围人隔了一层。阴沉了下来。整个人明明在睡觉,却给人一种不敢惹的戾气。

易应礼走过去拍拍付沉的肩。

大巴车上的同学们咽了咽口水。

“有事?”

“该你唱歌了。”

付沉的眸子中划过一抹茫然。

“我们在做游戏,轮到你唱一首歌。”

付沉可能是睡得有些懵,他有些呆地看易应礼,嗓子带点哑。

“唱什么?”

同学们木着脸听易应礼手机播放器上的音乐。

“我不是黄蓉,……”

“我只要靖哥哥,完美的……”

……牛b还是你牛b。

付沉黑着脸,他看着手里易应礼的手机,忍了忍,没砸下去。

“滚。”

“安老师,你来评评理。”易应礼看安浦年。“付沉同学不认赌服输。答应了唱的,现在又反悔。”

安浦年忍着笑,他眸子里一抹促狭。

安浦年正色。

“唱这个为难付同学了。不如……易应礼同学和付沉同学合唱?”

大巴车上的同学捂住嘴。

啊啊啊安老师是懂draa的。

易应礼拿过手机:“xxxx。”

几下喘的别说同学,就是付沉都懵了。

草草草草草。同学们内心土拨鼠尖叫。

他们没见过世面,他们就想看这个。

易应礼用他那张冷淡的脸,唱前奏。

“到你。”

付沉懵了。

“哈?”他一脸“你怕是病得不轻”。对上周围全部同学亮晶晶的目光,付沉从来没被这么看过,被人期待又善意地看着。安浦年的视线落在付沉身上。

付沉开口唱了。

付沉只觉得自己见了鬼。

唱了半句脸就红透了。

“哇!……”“你们看付沉好可爱啊,他脸红了欸。”“啊啊原来你是这样的付沉。”“谁懂,他的帅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酷哥害羞。啊啊啊我今天就要跪在这里。”

付沉听到议论声脸更红,他把手机塞给易应礼,继续睡自己的觉了。帽子也遮不住付沉脸侧的薄红。

同学们闹腾了一阵就各自困了。车厢里陡然安静下来。

易应礼不知是什么时候坐到了付沉身边,付沉一醒来,就看到了望着窗外看风景的易应礼的正脸。

付沉下意识往后:“你他妈坐这干什么?”

“作为二代里的笑话你还能快乐不是吗”,易应礼声音很轻,“过来向你学习心理素质。”

付沉抱着臂。

“你他妈滚远点。”

“我在想付沉同学为什么还不离开,学校里有你特别留恋的东西吗?你拿不出手的成绩单?还是没人真心对待你的好人缘?”

“和你有什么关系?”付沉咬着牙。

“和我没关系”,易应礼说道,“我只是好奇一个明明什么都做不了的人为什么还不放弃。他在坚持一些什么呢。”

“付沉你告诉我,你在坚持什么呢?”

付沉瞪着易应礼:“我他妈说不过你。你不要在我眼前晃悠。老子的生活和你无关。”

“易应礼,你他妈凭什么说老子啊?”

“你是什么东西?”

两人的争执声有些大,部分同学醒来了,好奇地朝这边张望。

付沉和易应礼两人相对无言。易应礼坐了一会就走了。

付沉和易应礼分到了一间宿舍。说是宿舍也不恰当,就是村民临时收拾出来的当地土屋。学校给县里拨了好大一批款,让县里好生照顾这群富二代们。

县长都跟着来到了学生们落脚的村里。说是晚上要请大家吃接风宴。

付沉恨不得把衣服砸烂,也宣泄不了心里的火气。易应礼平静地收拾着自己的床单,洗漱用品。付沉“框里哐啷”弄得不知道什么东西直响。

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本来给舟车劳顿的学生们休息。付沉在车上睡饱了,易应礼没睡的打算,两个人在一间屋子里。收拾好东西,易应礼收拾好东西,付沉把东西拽出来堆在床上,没有信号。付沉看着天花板发呆。

易应礼在摇摇欲坠的木桌子写写画画。

“你在干什么?”可能是无聊透顶了,付沉和易应礼说话。

付沉过去看。

纸面上是黑白琴键,易应礼的手指轻轻描动,又一排键。“这是什么?你在画……乐谱?”付沉没见过这样的方式。

他没看过五线谱,但他觉得应该不是这个样子。

“无聊,画着玩。”易应礼淡淡地说道。

“嘿,你还会觉得无聊呢?”付沉觉得有趣,他给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易应礼旁边。“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人不会……反正就不会吧。”

“不会无聊,还是不会和你好好说话?”

付沉一怔。“你这个人有点奇怪。”现在的易应礼看着没有那么讨厌,依然装腔作势,可是没有那么讨厌。

也不惹事。

“你知道我在画哪支曲子吗?”

付沉想了想易应礼对上他的作风。“车里那首?”

易应礼似乎是笑了一下,付沉觉得自己大概是看花了眼。

“它叫’正义之路’。”

“这么……土的名字?”付沉看不出来易应礼还挺中二。

“嗯,很土。”易应礼点头,也没有说让付沉想把拳头往他脸上招呼的话。

付沉难得和易应礼和平。

“谁的歌啊?你自己写的?”付沉知道易应礼最近的新闻。这傻b钢琴挺厉害。

“要填词吗?”易应礼没回答付沉的话,对付沉说道。

付沉看着易应礼专注的眉眼。“我会写什么呀?填不了这玩意。”付沉实话实说。好赖话他是能听出来的,这会易应礼没乱说话,他也不介意对他态度好一点。

“你自己怎么不填?”

易应礼沉默了一会。

“你怎么不退学?”

“我操。”付沉算明白了。这傻b安生不了一会。

篝火晚会在村里的戏台附近。现在村子发展起来,有了自己的文化中心。以前在麦子附近搭个酒席就算宴请,现在学了其他地方的新奇玩意,势必要给从大城市来的学生们体验一把乡亲们眼里的特别活动。

至于文化传统,麦子有人买就是大家都一等关心的事,村里的老人能不能活过秋天也是村里人关心的事。

文化曾经在这片丰饶的土地盛开,也随着城市的发展消亡。古来今往,学生们从课本里知道文化的脉络。

付沉和易应礼一前一后地过来,烧烤已经烤上了。穿着村里衣服的安浦年站在火堆中间,没有架子地给乡亲们搭着什么东西。他抬头笑,星辰下柴火中的烟雾带着热。安浦年和一旁干活的村民有说有笑,好几个村里的姑娘偷偷看他。

付沉古怪地看了安浦年一眼。县长和村长客套地说了几句话,大意是让学生们注意安全,以及欢迎他们来做客。

付沉没什么胃口,他待了一会就自己走到了不远处,付沉背靠着树坐下,下意识地去取烟。

付沉的手放了出来。

妈的。付沉看着不远处的篝火,同学们有的拿出家里带的零食吃,有的在尝试新鲜烧烤。安浦年已经被姑娘们围起来。他看起来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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