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好疼啊安浦年
字是男的,应该就是男的吧。
“……付同学,我们这里各种风格的诗集有很多,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呢?我个人比较推荐……”
“我也不知道我喜欢哪种。就那种。”付沉苦思冥想。
“赫尔博斯怎么样?现在好多人都喜欢。很流行。”
“赫什么博斯,什么东西?”
付沉的目光凝在一个书架中笑起来的女孩身上。
那女孩头发很长,她有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桃花眼清凌凌的。女孩穿着春天的校服裙,露出骨肉匀亭的腿。女孩站在书架之中,书挡住了她的半身。
付沉只看到女孩的眼睛和她眼睛里露出来的笑。
付沉收回目光,没说脏话。
“付同学你还要借书吗?赫尔博斯不行要不泰戈尔,王尔德?付同学你怎么走了啊?不用借书了吗……”图书管理员疑惑,不是刚才还很上心的样子吗?付家少爷果然一阵一阵的。
付沉走到教室最后一排坐下,抽出躺在最后一排桌哐里很久都没有动过位置的书包里的最上层的一本书。
付沉在书上写写画画。画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包子。
“你在干什么?书上乱涂乱画。”
“操你妈。”付沉去抢课本。
易应礼看着书上的不明图案,像圆又像方块:“画的不错。能够入选幼儿园最佳简笔画提名了。”
“操你妈。”“你他妈找揍是不是?”付沉一拳打了上来。
说真的。班里的人都习惯了。这两人自从杠上三不五时就要打一架。打一架安老师就会过来。安老师过来后两人能消停一会。
不知道这回又是为了什么事。
班里的同学也没想上去拉。付沉打架看着骨头疼。他们看了几眼两人打架的方向,确定波及不到自己,就各玩各的了。
桌子椅子翻了一大堆。
老校长听到消息一边气得肝疼,一边又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被安浦年告了还在等开庭,安浦年不接受对方与付沉和易应礼任何一方签谅解书的解决办法。老校长对着来汇报的主任说。
“安浦年自己教出来的学生。今天谁请我我都不会管。”
安浦年似乎并没有让他管。老校长左等右等不见请他的消息。老校长难得坐不住了。
“两个兔崽子还在打吗?”
“没有……安浦年什么都没做,两个人不打了。”
不仅不打,现在还在讲台上相互道歉。这话主任不敢说。她怕校长气头上把她给开了。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信!”老校长也不顾面子不面子的了,也不管谁请谁不请的了,老校长自己觍着脸去看了。
主任连忙跟上。
“老子错了,老子就不该在有人处打你。老子迟早要他妈的……消音……消音……弄死你。”
“谢谢付同学的认错。我也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我不应该对付同学的能力情况和认知状态实话实说。这是我做的不妥当的地方,我应该让付同学循序渐进地意识到自己的一无是处。”
静,静若寒蝉。
牛b。这清新脱俗的道歉不能说让大家大开眼界,只能说是“真实”,“不做作”了。
老校长赶上两个人相互致意,一个咬着后槽牙露出一个瘆人的笑,一个神色淡淡轻轻颔首。老校长觉得这事不对劲。但老校长又分明看到两人“和平相处”,“握手言和”了。老校长黑着脸走了。
“这两个兔崽子,我是彻底不管了。”
主任跟在校长旁边猛点头。心里却产生了一丝怀疑,他们来这是干嘛的来着?
付沉的手机上是一行字。
“你今晚想在办公室做吗?”
易应礼的手机提示音转账500万。
“安浦年。”
“念书给我听。”良久的沉默后,付沉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安浦年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冲了一杯莲子山药粉。端到镜头前,安浦年坐下,一口一口喝着汤,美玉做的勺子闪着光。付沉盯着安浦年。
安浦年喝过了汤去找文件,当着付沉的面开始办公。付沉全程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他就是盯着安浦年。盯了一会垂下眸子。
付沉咬着牙。
不知道过了多久。
“吃过饭了?”
付沉把电话挂了。
浴室里,葡萄柚香薰的气味使人心神安定。易应礼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拉开浴帘。懒散靠在白色豪华浴缸里的安浦年眸子半阖,浴缸旁的酒架上开封了一瓶酒。温和俊美的男人下身沉在水中,双腿交叠。他手中一支雪茄。
这样的安浦年给人一种危险,却又令人着迷的感觉。深埋眼底的寒凉,水色氤氲的欲望。冲突得让人血液汹涌。
易应礼踏入水中。易应礼进浴室的时候就什么也没穿,此时的易应礼与安浦年肌肤相贴。易应礼的身上带着外面的冷气,与安浦年被温水浸热的皮肤碰撞,激起一汪水花。
安浦年半阖着眼,易应礼的身子动了起来。易应礼背靠着安浦年,在身上一下一上起伏蹭动。雪茄的味道,葡萄柚的清香,寒凉的风的气息。安浦年扶住易应礼的腰:“往下一点。”
烟雾吐在易应礼的耳侧,几近耳鬓厮磨。
喘息声渐起,安浦年拿过白葡萄酒喝了一口。安浦年对着瓶口直接喝了一口,安浦年扭过易应礼的下巴,灌了进去。安浦年低喘:“就喝一点没关系。”像在安抚,安浦年轻碰易应礼的嘴唇。
雪茄掉在地上,易应礼动作幅度加大。安浦年的手收紧。易应礼突然说了一句:“你爱我吗。”
“……”
良久的沉默。安浦年拍拍易应礼的肩:“你压到我了。”
安浦年看到了易应礼的眼泪。一颗泪珠滚落,清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安浦年伸了伸手,又放下。
安浦年捏捏易应礼的大腿:“再说一次。”
“我爱你。”
浴室里水花四溅,安浦年粗喘着,易应礼说了那句“我爱你”,一发不可收拾。浴室里滴入精油的石头被打翻在地上,酒瓶裂开在地上。两个人不管不顾。打翻了瓶子,罐子,花洒摔在地上。浴缸里定了时的恒温水变凉。
安浦年止住易应礼的动作,他的手落在易应礼欲要冲破禁制的手上,安浦年在易应礼额间一吻。
“这样就够了。”
安浦年在办公室坐着,窗外围了一堆嘀嘀咕咕的女孩。安浦年也没往外看。大学生出去的时候窗户外头静了一秒,接着又嘀嘀咕咕起来。像是密谋什么大事。
终于,一个穿着白袜短裙,脚踩限量款黑皮鞋的女生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她穿得稚嫩,脸上却化着不伦不类的妆。红色的嘴唇有点像刚喝了血。窗户外头兴奋的窃笑声不绝于耳。
安浦年移开视线。
“怎么了?”
“老师,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我家很有钱的!我给你钱。安老师你就答应我吧!我家有很多钱。够给你买好几套房的了。”
“安老师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告诉我爸你性骚扰我!”
安浦年拿过左手边的试卷,翻了翻。
“安老师你说话呀!”女生哪里被这么无视过,她着急,就要上前扯安浦年。
安浦年从一沓卷子中抽出一张。
“我要是把你考了30分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