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合衬
鼓之后手还是有些颤抖,手腕也有些脱力,不适合在休整好前开车。
对此我和他都心知肚明。
我再没别的劝告的话好说了,任由他沉默着踏上回程途。
回去的路比来时的路要沉寂的多,后座是震天响的呼噜声,而前座的我和颜城月却完全清醒。
我在等他撑不住的那刻的开口叫,哪怕只是一点点服软的意思也好,为此我强撑着不肯倒头睡过去,纵然一路打着哈欠,上下眼皮打架就没停过。
但他直到最后都没有开口,即使到达的时候已经凌晨,即使眼睛布满血丝,即使整个人怔愣般的茫然。
“我也会开。”快到的时候我才忍不住开口。
“不用。”他还是没松口。
“你可以试着让我们分担一点的。”下车的时候我还是多嘴了一句。
当我余光瞥向他的时候,他绷着唇角不发一语,就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一般。
我一下子失去了和颜城月搭话的力气,感觉到我的所作所为在颜城月那里似乎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越界打扰。
我突然醒悟般的认识到我和颜城月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使在这段旅程间做伴,也终将分道扬镳,他毫不犹豫的推开我才是最优解。
我伸手握住的风终有一日会穿过手心,飘散无际。
从那天起我和颜城月陷入了我单方面的冷战。
又或者说我在和自己冷战,想方设法的去抑制刚有苗头的隐秘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