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穷疯了
的就是陆家人口少,通常只有陆母跟陆彩云两人,而他们不算简又又却是一家五口人要吃饭,只是就算如此,陆家也不可能送这么好的白米过来呀。
他虽然一直读书,却也明白地里的粮食好的都是拿来纳税换钱的,自己吃的都是遗留下来的不好的米,实在不够吃也只会买去年的陈米,价格便宜,家里贫困的,谁家舍得买当年出的白米来吃。
陆彩云可没有时间去猜测简单的想法,拿了筷子就往嘴里扒着白米饭,这米饭怎么来的她自然知道,虽然又又买的不多,但白米饭啊,她一年也不可能吃几回。
夹一块红烧鱼的鱼肉往嘴里塞,惊奇的看着简又又:“真的没有一点腥味,又又,你怎么做到的?”
说着,再夹了一块鱼头汤里的肉,肉又嫩又香,最主要的是没有难吃的腥味,汤浓而鲜,吃的陆彩云爱不释口:“唔唔,好吃,好吃,没想到鱼去了腥味做出来的味道这么棒,一点都不比肉差,什么时候也教教我。”
简单看陆彩云吃的这样香,也不再拘谨,夹了一块鱼肉塞嘴里,眼里的惊愕比陆彩云更甚:“又又,你好厉害。”说着,又夹起一筷凉拌木耳,一脸不解:“这不是黑耳朵吗?听说有毒的东西,又又你怎么做来吃了。”
简又又咀嚼着嘴里的香喷喷的白米饭,吃着木耳跟红烧鱼:“大哥多虑了,这菜我经常采来吃,没有毒的,我叫它黑木耳。”总算吃到一顿像样的饭了,如果调料再多几种,她能做的更好吃。
简单听着,心疼不已,想到之前又又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定是饿及了才跑去山里采这黑耳朵吃的。
而与这边融洽气氛相反的,却是简家厨房那边,吃的是玉米糊糊,手里拿着馍馍,桌上是一盘炒青菜,以前还没有觉得,可今天闻着简又又那里飘出来的香味,光是看着就让人食之无味。
简洁拿筷子一遍又一遍的戳着碗里的糊糊,脸色铁青:“娘,简又又那贱人有了好东西也不想着来孝敬爹娘,叫大哥去吃饭却不叫爹娘,实在太可恨了。”
她从小一口一个贱人叫惯了,虽然被简又又挤兑过,只是脾气一上来,又给忘了。
何况眼下简又又可不在,她也就不怕了。
崔氏不用简洁挑剥,一张脸阴沉到现在,心里堵着一口闷气怎么也散发不了,看简洁搅着碗里的糊糊,当下没好气的低吼:“吃不下你就别吃了,还省一顿粮食呢。”
说着,把简洁的碗给夺了过来。
简洁的话她哪里听不懂,不就是嫌这东西难吃么,闻着简又又那里飘出来的香味,别说简洁,她都吃不下这碗里的东西。
简洁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面上委屈的低下了头,心里却涌起冷意跟不愤。
简富贵咬一口馍馍,将简洁的碗重新放到了简洁面前,低低的嗓音透着一股低沉:“你跟孩子撒什么气啊,别饿着了洁儿。”
“我冲她撒气吗?现在是那死丫头气我。”崔氏啪一筷子打在桌子上,跳起来就骂:“我养她还不如养只狗呢,至少还懂得报恩,最后还能宰来吃,可你看看她呢,居然把我这个当娘的赶出来,她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个畜牲。”
简富贵听崔氏骂的难听,表情有些讪讪,却也没有接着她的话,只默默的吃着饭。
“娘,为那种没良心的丫头气坏了自己多划不来。”张巧蓉放下碗筷,起身轻抚着崔氏的后背,劝慰道。
崔氏声音这么大,简又又不可能听不见,她若跟着落井下石,在简又又那里吃饭的简单听见了可就心里不舒服了。
简单端着碗,脸色惨白,他担忧的看着简又又:“又又,你看……”
陆彩云抬头看了一眼简单,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愤慨之色:“看什么看,没听见你娘怎么骂又又吗?想给她送吃的,没门。”又又不过是今天没给她送吃的就这副嘴脸,怎么不想想过去的十年她可有给又又送过一粒米?
陆彩云觉得这些菜就是喂猪,也不想便宜了崔氏。
外面的谩骂声还在继续,简又又看了简单咬唇为难的神情,起身将锅里还剩的小半截鱼尾盛了起来:“大哥,你送过去吧。”
“诶,好,娘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简单笑着接过碗,端着往屋外走去。
陆彩云看了不乐意了:“又又,你干啥这样好心,她都那样骂你了。”
“谁让她是我娘呢,如果不孝敬她,她能不带喘气的骂一整晚,影响咱们吃饭的心情,何况,我也不想大哥为难。”是她想太简单了,以为将崔氏赶出去就解气了,却忘了这个时代对礼仪仁孝的重视,崔氏将她赶到破屋是她的事,村里人说句她狠心却也不会当回事,毕竟没有将她赶出简家大门,而且也好好的活到了十五岁,可若是崔氏出去把今晚她的做为添油加醋宣扬一翻,那她明天就能成为人尽可夫的人。
她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是否有多好听,可不想在这个村不能立足。
厌烦的皱了皱眉,简又又挥去心头的不悦:“就当喂狗了。”
“噗……”
陆彩云本气崔氏的过份的做法,听到简又又这话,一个没忍住喷笑出来,心头的郁气也散了。
对,就当喂狗了。
崔氏可以对又又不好,谁也不会说句不是,因为她是娘,可又又不行,若是对自个的娘不好,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戳死的。
一个姑娘家若连名声都没有了,那还如何活?
简单将鱼送了过去,简又又只隐隐听到崔氏嘀咕的声音,却听不到说什么,之后便再没有一句骂。
吃完饭,简单回屋了,陆彩云留下来替简又又洗碗刷锅。
忙完,两人出了门,崔氏站在院子里阴恻恻的看着简又又离开,那眼里的恨毒,几乎能将简又又给埋了。
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臭丫头这么可恨呢,真是一天也不想再见到她了,然而想到晚上那碗红烧鱼,崔氏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味道真是让她欲罢不能,在她嫁人之前她定要学会这道菜,以后想吃肉了也能去河里抓鱼回来解解谗。
陆彩云回家拿了鱼竿等东西,便跟简又又一道去了河边。了河边。
张虎早早的就在这里等着两人,见到两人,忙迎了过来:“你们可算来了。”
“你急什么?”陆彩云翻了个白眼,斥道。
张虎咧着白亮亮的牙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一点也不恼陆彩云对他的态度:“这不是没钓过鱼,稀奇的么。”
下午的时候,陆彩云又多做了一根钓竿,分了一根给张虎,三人就这么并排在河边找块石头坐了下来。
张虎虽是新手,但到底是男子,又跟着自己爹经常上山打猎,简又又只跟他说了一遍技巧跟该注意的地方,没多久就钓上了一条大鱼,比简又又这个老手速度都来得快,看得陆彩云心里一阵不爽。
“你们跟张媒婆熟不熟?”忽然,简又又出声问两人。
张虎跟陆彩云均是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简又又。
“那就是个嘴碎的婆子,又又你问她做什么?”陆彩云道。
“还蛮不讲理,我娘跟她吵过好多回了。”张虎接着道:“他儿子在咱们村里也是个霸道的,整天游手好闲,专欺负人。”一提到张媒婆的儿子,张虎的脸上满是愤怒,显然在他手里吃过亏。
说来他们都姓张,虽然不是近亲,但往远了说,怎么也有点关系,可张虎却一点也不承认跟张媒婆家是亲戚,有这种亲戚,真丢人。
云岭村里住着的村民,并不都是一个祖宗,有不同的姓,而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