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拿红酒浇我/争吵/抢我哥东西
秘书办里。
看了一早上藤的沈不虞依旧在沉思。
到底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满足老爷子对他梦幻般的期待,又能让顾旸不弄死他。
他绞尽脑汁,想了三个多小时,损耗了数以亿计的脑细胞后,得出“没法两全其美”的结论。
一入豪门深似海,更何况他和他哥还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他们两妈之间的恩恩怨怨简直比蜘蛛网都剪不断理还乱。
此题无解。
游戏结束。
沈不虞生无可恋地趴倒在办公桌上两眼一闭。
直接搞黄这个项目得了。
大不了被顾旸揍一顿,少不了几斤肉。
又过了两周,顾氏和李氏的城南合作案基本谈妥,就差最后的敲定签约。
甄争气正在“千色”里声色犬马,沈不虞突然一通电话打到他手机上。
甄争气亲了怀里的性感尤物一口,“宝贝儿,你继续。”
然后接通了沈不虞的电话。
“哟,二少,怎么想起我了?终于想起要把医药费赔给我了?”
他前不久刚因为遭人嫉妒的身世被沈不虞揍了一顿,伤养好了,他们依旧哥俩好。
“妈的,别提这事,不然我又揍你——在哪呢?听你这淫荡的语气,我去找你去。”
甄争气一边享受深喉一边回:“千色呢,这边新进来几个妞,你肯定没玩过。不过我怎么记得你今天要去签大合同啊?那些合作商都可事了,又事又龟毛,磨磨唧唧的。你来得及嘛?”
顾老爷子让小儿子夺权夺的明目张胆。
现在拜城圈里都知道,顾家那个私生子抢了顾家正经大少爷的项目,老爷子要给小儿子立威呢。
沈不虞淡淡地骂:“滚蛋——老子跑路了。不干了。”
“哈?你啥意思啊二少?”
“意思就是我要搞黄了顾旸的项目。你珍惜着点我的声音吧,说不定明天拜城里就没我这号人了。”
“草,二少,你牛逼啊,敢这么挑衅顾旸,你在拜城里绝对是头一个。”
甄争气跟他爸出去参加酒会的时候,远远见过顾旸几面,高大严肃,气场八米一,被他盯一眼都能做一晚上噩梦,简直是煞星转世。他打心底里佩服沈不虞,这得多不知死活,才敢跟顾旸这种人作对。
沈不虞这一招,直接让顾旸几个月的心血付诸东流,比拿下项目还恶心人。弄死他都算轻的,搞不好就死无全尸了。
甄争气让腿间的尤物再含深一点,“我现在真他妈担心,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沈不虞那边传来换鞋的声音,他气势汹汹说,“我怕他。他要有种就弄死我——等着,我过去找你,一起喝酒。”
另一边。
顾旸行色匆匆地走出顾氏大楼,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何伟跟在顾旸身后,也是满面愁容。
“今天下午本来是城南合作案的最后一次商谈,李总已经提前到场,但二少却跑了,人找不到手机也关机。项目组的人都急疯了。”
顾旸胸口的火气“腾”一下拔起十丈高。
沈不虞这个祸害!
本以为他终于安分几天,是转性了,没想到在这等着呢,竟然敢在这么要紧的关头作妖!他是被老爷子惯坏了,以为全世界都是围着他转的吗?!
顾旸压着火,吩咐何伟,“下午的会议都推了。你亲自联系李总的秘书,就说我在路上堵车,可能晚点到场,请他们李总稍等。”
司机已经把车开到大楼门前,麻利地给顾旸拉开车门。
顾旸坐上后座吩咐,“景秀华庭,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一路紧赶慢赶,依旧比约定时间迟了半小时。
李总面上虽没表露出不悦,但却在合同商定的过程中,言语暗藏锋机,抓住这个机会逼顾旸让利。
顾旸半赔着笑,陪老家伙你来我往打太极。
等合同终于签定,顾旸又做东,以赔礼的理由,请李总去湘菜馆用了顿晚饭。
一通折腾下来,好歹把李总一行人送走,合作项目也算保住了。
顾氏的项目组回到包厢里。
顾旸双手搭在腿上,脸色瞬间沉下来。
“沈不虞呢?死到哪儿去了。”
何伟安排人找了一晚上,终于把沈不虞找到了。
“二少在千色和朋友喝酒呢。”他看了看自家老板危险的表情,“顾总,要把二少叫回来吗?”
顾旸面无表情站起来,每一步都踏的又重又狠。
“去千色。”
千色是最受拜城公子哥喜欢的性交易会馆。
现在才九点,百无禁忌的午夜狂欢还没开场,但一层吧台已经人满为患。
空气里都是酒精和情欲的味道。
顾旸的车停在门口,顾家的保镖赶忙迎上前来。
“顾总,二少一开始不太配合,看见我们就想跑,我就擅作主张,动手把人绑了……”保镖公事公办地汇报,“另外,二少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对劲……”
“嗯?”顾旸抬眼询问。
“可能,是着了别人的道,喝了加料的酒。”
顾旸撇了撇嘴。
呵,沈不虞是越发出息了,有本事给他捅娄子,却还会蠢到被人下药。
“人在哪?”
“二少在楼上包间里,我们的人都在外面守着呢。”
顾旸推门下车,一尘不染的皮鞋踏上台阶。
“让他们都下班吧。我亲自去找他。”
顾旸穿过狂魔乱舞的人群,一身活人勿近的气息,冷着脸上了千色顶层。
他推开沈不虞的专属包间,暖黄色的暧昧灯光刹时缠上来,将顾旸的神情模糊得暧昧不明。
沈不虞被捆在沙发上,蜷成一团。
他衣衫不整,微张的红唇喘息着,似乎饥渴又燥热。
顾旸风雨欲来的走近。
他这个弟弟确实有一张不赖的皮囊,难怪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爬他的床。
不过——
顾旸拿起桌上的红酒就往沈不虞的头上浇,表情森冷又阴郁。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沈不虞迷迷糊糊间被人兜头泼了冷酒,浆糊一样的神识被冻的一激灵。
看着沈不虞从头到腰被打湿,勉强靠在沙发上狼狈地咳嗽,顾旸感受到一阵极致的快感,今晚的积郁奇迹般的消失了大半。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沈不虞,冷冷地说,“清醒没?”
顾旸晃了晃眩晕的脑袋,看清眼前的人竟然是顾旸,气得破口大骂,“操你妈的顾旸!大晚上你发什么疯?!”
他心里本来就憋着气,喝了一晚上酒,浑身都不痛快,顾旸这一泼简直是引爆的导火索,他恨不得把自己和顾旸连带顾家一起炸了。
顾旸攥住沈不虞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失去理智地吼回去。
“我发疯?我发什么疯!你是在女人身上快活了,我给李宗泫又赔礼又赔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跟老爷子一样,会无底线地纵容你!”
沈不虞不痛快,顾旸心里就好受吗。
他忍了老爷子的偏心,让沈不虞进公司;忍了公司股东见风使舵,频频搞小动作;又忍了被截胡的项目,看着沈不虞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沈不虞把项目捅了个大篓子,他还要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