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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压着我C练又拿跑车哄我我哥还是很爱我的

 

传出沈不虞杀猪一样的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等顾旸操练尽兴,觉得沈不虞今天的运动强度足够了的时候,沈小少爷已经血槽亏空,差点当场去见佛祖和上帝两位老人家跨服会晤。

他虚脱地摊倒在地,出气多进气少的哀嚎,“……您可真是我亲哥啊——顾旸……嗬……我记住你了……呼呼……你给我等着!”

顾旸丢下一句“弱鸡”的中肯评价,潇洒地上楼洗澡。

等沈不虞也洗完澡,他们正式开饭,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

沈不虞满血复活地大口干饭,一边吃还不忘夸阿姨做的菜好吃。

顾旸陪他天南海北地胡说八道。

不知道顾旸说了哪句话不对,沈不虞突然撇下嘴角,闷葫芦一样不说话了。

“谁又招惹你了,嘴撅的能上天了。”

“我……就……哼……”沈不虞嘀嘀咕咕。

“大点声。”

“反正……哥是小狗。”

顾旸忍俊不禁,“骂谁是狗呢。”

沈不虞瞪圆了眼睛谴责他,“你以前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回国你就要去接机,谁说话不算话谁是狗!”

顾旸夹了一筷子菜,“是吗,有这事,我怎么不记得?”

“小的时候,我读高一那会儿,你老年痴呆了才会忘干净。”

沈不虞大学是在美国读的,他高中的时候,老爷子可能就有了让他出国念书的想法,三不五时就把他弄出国溜一圈,学了好几十种鸟语回来。

顾旸在陈年老黄历里翻了翻,好像是有这么一个约定。

“行,怪我,都是我老年痴呆。”

沈不虞惯会恃宠而骄,给两分颜色就能开染房,“本来就是,你就说那个花瓶我砸的对不对吧。”

顾旸轻“哼”一声,“哟,小少爷终于肯承认啦。我看明天得吩咐徐伯给太阳多加餐,它一天帮你背好几口黑锅,小心累成瘦狗。”

“你别扯开话题——总之把手办还给我!”

“没了。砸完了。”顾旸见他还惦记着接机这事,随手拿起一旁的ipad,打开一个页面,递到沈不虞手里,“看看喜欢哪辆,哥送你。”

沈不虞看着满屏的限量跑车,都是他心水的款,瞬间把手办和接机的事忘到了太阳系外。

“草!哥,你真送我啊?”

“你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别人是有奶就是娘,沈不虞则有车就是哥,喜笑颜开地高呼,“哥,你真是我亲哥,全世界我最爱你!”

转眼便是金秋九月。

沈不虞早九晚五地上了一周多的班,已经是少爷的极限。

九月第二周之初,他就翘了两天班,开着那辆他哥送的骚包超跑,绕过大半个拜城,去狐朋狗友家的娱乐公司看女团妹妹们跳舞。

这位与沈不虞神交多年的纨绔有个响亮的大名,叫做甄争气,字里行间不难看出他爸对他寄予了多少殷切期盼。

可惜事与愿违,这位“争气兄”除了一天到晚哭天喊地的折腾改名字,毕生理想就是在富贵乡锦绣堆里享乐至死。

甄争气比沈不虞大两岁,两人同届,最近也被家里按着头押进公司里上班。

他一见沈不虞,就像被丢进狼群的白羊终于找到个同类,顿生同病相怜之感,一个劲地拉着沈不虞吐槽,泡妞有多快乐、上班有多苦逼云云。

沈不虞一脚把这个一脸鼻涕一把泪的糊涂蛋踹远了。

“草,你这天天看美女的日子要也算苦逼,那我日日对着我哥那张棺材脸,地狱生活都没我惨。”

甄争气居然被另类的安慰到了,他不怒反笑,勾着沈不虞的肩说,“草,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我过的还不错了。”

他一句话就把沈不虞烦的要死。

果然还是独生子好,没兄没弟,不用怕争家产,也不用担心别人以为自己想争家产。

就这样还喊苦逼的,简直是无病呻吟。

沈不虞连辣舞都没心情看了,直接揍了甄争气一顿,然后被老爷子一通电话喊回了家。

老宅的后山广袤清丽,占地好几百亩。

沈不虞回到的时候,顾老爷子正悠哉悠哉地在人工湖边钓鱼。

太阳前几天被送去宠物医院定时做检查,今天中午刚接回来。它一路撒欢地跟在沈不虞屁股后面,哼哧哼哧想舔主人的手。

沈不虞走过去瞅了几眼他爸的鱼篓。

“哟,老头子,收获颇丰啊,今晚又能加餐了。”

顾老爷子老当益壮,手臂发力一收,不费吹灰之力,又钓上来一条大鱼。

他“啪”一下把活蹦乱跳的鱼抛进鱼篓里,嫌弃地看着沈不虞,说:“吃吃吃,一天到晚不是玩就是吃,你这副鬼样子,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到你手里。”

沈不虞晃悠悠地躺倒在湖岸边的草地,手很贱的揪了几根草,叼进嘴里咬。

“公司有我哥呢。我可不去给他添乱。”

太阳卧倒在他身侧,“嗷呜嗷呜”叫唤几声,跟主人一唱一和似的。

沈不虞的迷魂汤对顾老爷子没用,他翻出压桌板的一沓文件,劈头盖脸砸向沈不虞,“少跟我贫嘴——城南合作项目,给你半个月时间,把他谈拢。”

太阳条件反射地跳起来,纵身一跃把在半空中飞舞的文件截住,屁颠屁颠递给沈不虞。

沈不虞接过来,随手翻了翻,“哗”一下又把企划书丢回给老爷子。

“这项目不是我哥负责的吗?他都推进到一半了,我半路截胡算怎么回事?我不干!”

顾老爷子转身看向他,“你真不干?”

沈不虞烦躁地用手臂捂住眼睛,挡住耀眼的太阳光。

“不干。”

他要是会妖术,做的第一件事绝对是让甄争气和他身份互换。

这样就不用夹在老头子和他哥中间,不上不下,每天殚精竭虑地维持微妙的平衡。

“那行。”顾老爷子不怕沈不虞不答应,他拿起一旁的手机,划到通讯录里,作势要给顾旸打电话,“我看得打个电话给你哥,跟他说说你在美国做的那些好事。”

沈不虞腾一下坐直了,“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每次都是这招,就会拿我哥威胁我。”

顾老爷子得逞地笑,“兵不厌诈。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行行行。你道行比我高,我玩不过你。”

沈不虞生无可恋地把企划书捡回来,觉得这回真要被他哥弄死了。

顾旸心思重,又一向忌讳老头子偏爱他,他这么明目张胆地抢顾旸的东西,他哥不气炸了才怪。

说不定一气之下就精神分裂了。

然后壕无人性地亲自来动手杀他。

沈不虞有气无力地拍了拍太阳的头,心想——

毁灭吧,这狗逼世界。

顾旸收到消息是两天之后。

“……陈深奉老顾总的命令,接手了您在城南的合作案,现在这个项目的第一负责人是……二少。”

何伟给自家老板汇报完,战战兢兢地缩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顾旸像从头大脚结了一层霜,表情比末日丧尸都阴冷。

他暗自把汹涌澎湃的恨意压成一团,和着心尖血一起咽了。

“我这个爸,果然很爱小儿子。”

顾老爷子昨晚背着他请了顾氏所有股东吃饭,他就预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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