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
第二天上课,康兴也兴致乏乏。当一个人透过友ai亲和的表象去看到内里的龌龊和肮脏,除了远离没有别的办法。
可这能怎么办,他看向徐嘉禾。
整座别墅里,除了他,几乎没有人能去救这个被关在金丝笼里的nv孩。
徐嘉禾盯着他看,双眼红红的是昨天哭肿的痕迹,眼底露出的渴望和讨好,已然把康兴当成了救命稻草。事实上,也除了康兴,没人会去cha手这件事。
“昨天他又弄我了。”
她低着脑袋,再不见往日那副活泼开朗的模样,单薄的背部微微佝偻着,连说话声也透着低落:“差点被发现了……”
“他这样弄我,我不喜欢,我哭了,他问我为什么哭。”
“我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听我说。”
“为什么呢?”徐嘉禾迷茫:“我对小司这么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是图他们家的财产吗?赶走他父亲然后霸占他们家的财产。
可为什么要y0uj她呢?
昨天老师说他对自己进行了y0uj之后,徐嘉禾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词语的存在。
“嘉嘉,你…可以去学校住宿吗?”康兴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有很多家寄宿制学校,如果你可以去学校寄宿,那么如今的情况就会好很多……”
“他不让我去学校读书。”徐嘉禾声音闷闷的:“老师,很久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是因为你,我才不闹着去学校上课的。”
这也是康兴并不明白的事情,他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司承昱要这样对她。
很显然,他宠着徐嘉禾,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可他也禁锢着她的自由,把她关在这座四方天地里,任由她在这里撒泼打滚,肆意妄为。
康兴不觉得这是ai,谁会相信这种变态的,偏执的感情,能称呼为ai?
他宁愿认可是司承昱恋童。
“嘉嘉,不管怎么样……在他面前你要学会冷静。”他开口,试图安慰她,尽管这聊胜于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你爸爸,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爸爸,明白吗?”
他想到行踪未知的徐父,听说身上官司缠身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去把徐嘉禾捞出来。
“我爸爸……”徐嘉禾低声道:“我爸爸生病了,在医院里。”
康兴惊喜道:“你知道你爸爸在哪儿?”
她捂住自己的脸,想起最后一次看到爸爸时他慈ai的笑容,他的拳拳教导,想起他给自己0背的温柔,还有最后她被司承昱带走时爸爸满是怒气的脸。
徐嘉禾0上自己的脖颈,对于父亲的思念日渐浓厚,眼睛一酸,不由自主地又开始落下泪来。直到今日,她才明白父亲的眼神里为什么总是怜ai,为什么看到吻痕是怒火中烧。
原来,原来如此……
“我想爸爸了,老师。”徐嘉禾擦了擦眼泪,眼眶仍旧模糊着,被泪水所掩盖。
即便爸爸以前去出差,可她仍然有能够盼到他归来的时候。进了那个医院,将近两个多月,她才和父亲见过一面。
“我想爸爸……”
“嘉嘉…”康兴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是哪家医院吗?老师可以帮你去找一找?”
“我忘了……”
那时候她只顾着玩,搭乘着轿车一路前往,完全没注意医院的名字。
康兴没有责怪她当时的幼稚天真,她才十五岁,对于人x总是防不胜防:“我会跟朋友打探一下消息。”
他教书二十多年,小有名气,身边的朋友也有几个非富即贵的人物。想要知道徐国纬的下落,应该算不上太难。
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康兴站起来还是那句同样的话:“嘉嘉,你要学会长大。”
徐嘉禾从书椅上站起来,带着泪意朦胧的眼朝他看过去,万千情绪在其中,难以言喻。
他拎上自己的公文包,往房门的位置走去。握上门把手的一瞬间又忍不住地回头看看这个小姑娘,最后还是咬咬牙,仍旧开门走出去。
门口站着的司承昱,身形修长,立在他身前,眉眼带笑。
康兴心下一惊,又很快恢复原状:“司先生。”
“老师很辛苦,一个人要负责嘉嘉两门功课。”他柔声道:“最近嘉嘉学习怎么样?”
“嘉嘉…很聪明,很好学。”
康兴不明白司承昱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小心翼翼地抬头去打量男人的神se——英俊的脸蛋,温和有礼,幽深看不见底的黑眸,颇具神秘气息。
“那就好。”司承昱笑:“您知道,我最担心的,就是嘉嘉的功课。”
作者的话:手术做完了,病例报告出来了,不是骨肿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