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段弘俞,认真问:“你给我发消息难道不是打算哄哄你的男主角吗?”
作者有话说:
秦旸:他发消息了,他就是打算哄我!
再来一次
秦旸身上那股子摄人的煞气一下收敛得一干二净,明明他还是挺拔站着,段弘俞却觉得他脊背都耷拉下去,如果人类的尾部没有退化,大概可以像犬类一般颓然地表达心情。
段弘俞直勾勾地望着秦旸,心头有根弦儿忽然被狠狠拨弄下,晃荡晃荡,荡起了不寻常的波澜。
秦旸憋闷了大半天,他哪在别处吃过这么难受的瘪,被骂了连口的不能还,还兢兢业业拍完了等着段弘俞喊“过”。
忍了一中午没给段弘俞发信息,结果屁都没收到一个,眼看着马上就要上戏了,秦旸还得收拾好心情马不停蹄滚到片场等着也许可能得再受不知道多少回的气。
好不容易手机上收到点儿段弘俞发来的响动,结果就是个没有放饵的鱼钩,偏偏秦旸还一口咬了上去,仿佛说,你这钩怎么不早点来,就等着你钓我呢。
面子里子都丢个一干二净,秦旸咬牙切齿,觉得有点丢脸,又有点气不过,暗地里还夹杂着几分隐隐的期待,希望段弘俞这张撬不开的嘴里能冒出点儿甜耳朵的话。
但这显然是妄想,在等待了半分钟没等到一个字回应的秦旸半颗心都落进了冰块里,冷得透透的,一敲能碎成八等份。
这纠结拧巴的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幼稚园小朋友。
“你是不是仗着我说喜欢你才这副态度?”抓着段弘俞的肩窝没放松,秦旸又是一副凶恶的模样。
“觉得我就赖在这剧组里不走了?挨什么骂都得受着?”
他脸部线条锐利,真冷起脸来很唬人,凶相十足,骇人得很。
小陈曾精准描述过,觉得他冷脸的时候特适合去演变态杀人魔,这形容获得了包括张董在内的,工作室一众成员的认可。
而段弘俞,对着秦旸这张变态杀人魔的冷脸,却丝毫没被吓住。
他伸手,轻扯了下秦旸的敞开的衣襟,那动作根本没用什么劲儿,但秦旸就跟软骨头似的,一勾就躬下身子。
“对不起,”段弘俞低着声,郑重说:“今天是我的问题。”
连杨黎都能看出来,段弘俞却没能意识到问题所在,包括秦旸现在指控的内容,也不禁让段弘俞想,他潜意识里是不是真的这样以为。
秦旸喜欢他,离不开他,所以愿意受他磋磨。
半截身子弯折,听到段弘俞如此诚恳地回应,秦旸那变态杀人魔的冷脸终于解冻百分之五十,成了个虽然冷着脸但看上去勉强还算个好人的人设。
“还有呢?”秦旸问。
“什么?”
秦旸无奈,又觉得能在段弘俞那撬不开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已经是够艰难。
他选择放过段弘俞也放过自己,从心出发,借由姿势的便利,秦旸将段弘俞推倒靠压在沙发上。
段弘俞被他抵着无法动弹,但也没有挣扎反抗,他静静地望着秦旸,眼睫眨动的频率都很缓慢。
“你不会眨眼吗?”秦旸忽然很好奇。
额头相抵,彼此眼中倒映的景象都能清晰可见。
“这个问题有回答的必要吗?”
段弘俞认真发问。
秦旸便垂首,在他唇上啄了下,段弘俞不方便再说话。
“你是哑巴就好了。”秦旸道。
段弘俞应:“这个假设没有意义——”
秦旸再垂首,这次并不浅尝辄止,侵入未紧咬的牙关,秦旸抬手,遮住段弘俞睁开的双眼。
这时眨动的感觉终于明晰了,睫毛扫过掌心微痒,像被两把小刷子轻轻拨弄。
秦旸整个上半身压着段弘俞,成年男子的重量不是盖的,段弘俞后仰着脖颈,脊背紧贴着沙发卸力。
这个吻带着点儿惩罚的意味,不同于先前的每一次的轻柔,追逐交锋,缠绵抵触,秦旸不肯退让,段弘俞也没打算让他占尽上风,直到呼吸中有铁锈的腥味弥漫在口腔,秦旸才掐着段弘俞的脸松唇。
一滴晶莹断在段弘俞唇面,是勾缠不舍的暧昧痕迹。
秦旸抹掉那水痕,指腹按着唇面想检查下到底是伤到了哪儿,段弘俞却反拉住他的胳膊,又将人拉回到近前。
“再来一次。”段弘俞望着秦旸的唇。
如此直白的邀约让秦旸怎能不接受,绅士的中场休息戛然而止,等待段弘俞的是更猛烈的风暴。
这方寸的休息室仿佛成了他们隐秘的发泄场,所有怒气、不平、委屈、酸涩都尽数宣泄。
肢体的感官在此时敏锐许多,起码在段弘俞的手掌拂到秦旸胸腹时,秦旸第一时刻便察觉。
他并不是慢条斯理地抚摸,更不是挑起激情,秦旸能感觉那手掌抵着自己的胸腔,不偏不移,像是在感知心跳的震颤。
上午发生的矛盾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都在等着下午看热闹,毕竟剧组多无聊啊,要是能有点儿刺激的谁不想看。
还有人猜测秦阳下午一定会撂挑子走人,给剧组开一个天窗。
结果当天所有人大失所望。
秦旸既没有冷着脸在片场大发脾气和段弘俞吵起来,段弘俞也没再揪着秦旸错处发一通火,二人相处意外地平和,平和得不像话,上午那场训斥好像根本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