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家的事就得自家说了算。没见过谁家家里哥俩打架别人跟着掺和的,这道理你明白吗?」说着,她看俞敏慧,见她还是那副样子,她便冷哼一声,「得!跟你说这些大道理,显然你还是不明白。那我跟你说个浅显易懂的。就是你这个靠山国人,他们只是短暂的,能待多久?个月,最多半年,人家就走了。你要是有本事,能扒着一个愿意带着去国的,那恭喜你,以后换个环境,能过半辈子安稳日子。你要是不愿意出去,或者没本事让人家带你出去,那你……还得留在国内,到那个时候没人给你撑腰,你要靠谁。现在这些人看着对你都挺客气的,但那份客气就只是客气,没人愿意跟没有根基的人打交道。你欺负谁不好,你欺负林雨桐。她是能欺负的吗?她立下的战功,连戴老闆都得客客气气的,就怕一个不好,叫人家说是卸磨杀驴。你倒是好,当她是软柿子。不管怎么说,人家出身都是军tong嫡系,她老师的学生遍布各个系统,这是一个庞大的关係人脉网。又有白雪梅给拉起来了一方诸侯严司令为她站台……你看看在场的人,见了你会客气的笑,但跟她人家可以试探着长期交往,这就是你们的不同。你要真想留下,最好是收起你的尾巴。多立功劳少惹事,方才有你的立足之地。」
俞敏慧听着徐媛的话,眼睛却看向那边的林雨桐。
她正安静的站在金汝清的旁边,挎着金汝清的胳膊。静静的听金汝清说话。而金汝清正跟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人说话。
徐媛就道:「我这位老同学,如今越发了得了。跟他说话的那位,是蒋公子身边的高参秦海。看来,他是前途无量了!怎么?后悔了?若是第二次不逃婚,愿意跟着军tong的人去平津,许是现在的结局完全不同。」
俞敏慧起身,冷冷的看了徐媛一眼:「我再怎么不济,也比你强。」她刷的一下起身,直接就朝外走。
这是一次很不成功的露面。
回到家里,欧阳白正在客厅里看书,看见她回来还楞了一下:「今天这么早?」
她扭脸去看保姆,保姆朝她轻轻摇头,表示欧阳先生幷没有出去过,也没什么异常。
俞敏慧的肩膀这才放鬆了,过去坐在欧阳白的旁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我在等你。」欧阳白把书合上,这么说。
俞敏慧身上的冷意又去了一些:「你其实不用等我的……」
「我不等你,我怎么知道我能什么时候出去工作。」欧阳白皱眉,「我在平津做的好好的,你非要带我来。好了,我来了。来了就被你关在屋里。俞敏慧同学,我是你的老师,我的年纪不小了。你对我不能跟对孩子似得,隻把我关在家里吧。」
「把你关在家里有什么不好?」俞敏慧的面色苍白又冷硬,「外面的世界有多可怕多现实你知道吗?在这里,你不会受到伤害,也不会有人或是因为什么事再将咱们分开……你告诉我……到底是哪里不好……」
欧阳白一看俞敏慧的表情,心里就突的一下,她……好像比之前更偏执了。他的语气软了一些,「所以,我想,我应该有个能保护你的身份,而不是作为大男人藏在你的羽翼之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保护我?」俞敏慧认真的看欧阳白:「你说你要保护我。」
欧阳白点头,他想,作为老师,如果知道自己的学生会遭遇什么的话,他一定会奋不顾身的保护她。
他的表情那么诚恳,哪怕是没有一句话,她也感受到了真诚。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害怕了,她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朝后退了两步:「先生上楼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记得叫我,我就在楼下。」
她也不知道她跟欧阳白之间是什么关係,两人分上下楼住着,欧阳白在二楼,她在一楼。放他走,舍不得。留着他,她又不敢更近一步。
到底想怎么样,她好像也不知道。
自从中所解散了,她迷茫了。
看着欧阳白上楼的背影,她突然出声:「先生……」
欧阳白回过头来:「怎么了?还有事?」
「如果……如果……」她看着他,问说,「如果有一个机会,能出国,能在国外过很好的日子,你会跟我去吗?」
「去多久?」欧阳白紧张的汗都下来,「个月可以,再长不行。」
「为什么?」俞敏慧坐在沙发上,默默的跟欧阳白对视,眼里带着几分固执。
欧阳白沉默了一下:「这里是家呀!」
俞敏慧摇头:「我们在一起,可以成家,然后我们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可根却在这里。」欧阳白朝俞敏慧笑了笑,「你要出去,我送你。但是我,哪里也不去,便是死,也死在这里。」
这却不像是一直软弱的欧阳白说出来的话。
俞敏慧失笑:「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真挺像工党的。」
一个在酒会上遇到的国记者,也是这么说林雨桐的,「你的言论和做派,真的挺像工党的。」
「约翰先生,你这句话足够将我陷入一场危机你知道?」林雨桐给他倒了一杯酒,「我要是真因此被调查,你可得救我。」
约翰耸耸肩膀:「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会作证证明你不是工党的。但是,你能答应我接受我一个专访吗?」
「如今的我,也就只剩这一个价值了。」林雨桐跟他说这么久,为的可不就是这个吗?「当然是乐意之至。」
从酒会回来,都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如今喝酒是不能作弊,不管是四爷还是林雨桐,都喝的有点多。四爷作弊,也就是含个醒酒石之类的东西,而他各种的躲避喝酒的法子都掌握的极好,酒桌上他不会吃亏。可林雨桐以前是仗着有作弊的东西,哪里会那么费劲却掌握那种技巧,一般都是硬对硬的。如今,作弊利器没了,便是四爷帮着挡了不少,可这还是喝的多了。在外面,那是喝多了也得维持着妖狐的架子不倒。
她思维清晰,言谈得体的跟人谈笑寒暄。在车上,因着司机不是自己人,她还得保持着脑子清醒,就怕发生意外。一到家,确定只剩下自己和四爷,整个人就软了,挂在四爷身上整个人都睡过去了。
四爷说:「睡吧!」
「恩!你跟我一起睡。」
「那你今晚不洗了吧?」
「不行,得洗。」
「那你放开我,我去打水过来给你洗。」
「不要,你跟我一起睡……」
真喝多了。
林雨桐第二天醒来,浑身清爽。
才醒来豆浆就给端上来了,四爷袖子卷的老高,将豆浆递过来,「喝了再吃醒酒药。」
林雨桐在他胳膊上蹭蹭,「这么凉?干啥了?」
干啥了?昨晚换下来的衣服不得洗吗?
四爷不解释这个,催她起来:「早上王曼丽打电话过来,说是下午过来接你去见个人。」
王曼丽过来?
去见谁呀?
在一栋不怎么起眼的建筑里,林雨桐见了戴老闆,此刻,房间里不止戴老闆一人。
「老钟跟我要了你。」戴老闆指了指坐在一边的钟怀生,「本来我是想叫你休息一段时间的,既然老钟说他那边需要你,你就过去帮帮忙吧。」
可钟怀生是干嘛的林雨桐都不甚清楚。之前在平津,他对自己和四爷多有维护,那是之前有在沪上的救命之恩打底。说起来,也算是在有交情的人手底下干活。
林雨桐点头:「是!」没多问一句。
钟怀生在